三人的对话犹如打哑谜,众臣听得心痒难耐。
“究竟是何事?竟让素来温雅的秦相今日如此大动干戈?”
“这…怕不是有关蒙安郡主吧?”
“对哦,与今日祭祀相关之人不就只有一个蒙安郡主吗?”
“那不然呢,秦相难道还能找国师的麻烦?”
一旁,连即将准备祭祀的天监阁国师,都听不下去了。
“秦相,你究竟有何事被蒙在鼓里?”
“蒙安郡主入皇室宗谱是早已定下的事情,您为何早不说晚不说,偏要等祭祀即将开始才说被欺辱了?”
众目睽睽下,秦羿缓缓站起身来,正要说话,突然一个人影跑出来拉住了他。
“父亲,不可!”
秦修远面色苍白,但却目光坚定的拽着他胳膊:“有何事,等祭祀完了再说!”
今日一早他本想潜伏在马车下,跟着入宫后,再劝一劝秦皎兮莫要冲动。
谁料在秦相府大门口就听到了父母的对话,发现兮儿身世隐秘。
秦修远也很震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疼爱了快十年的妹妹竟不是父亲所出——但现在绝对不是谈论这事的好时机。
秦羿大怒:“远儿,你这是干什么?”
秦修远急切低声道:“父亲,今日你与母亲的话,远儿都听见了,可此事断然不能这般轻易说出!”
他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大诏国的情况孟山书院谁人不谈论?
如今大诏内部颇有隐斗,四国又对大诏虎视眈眈,这个时候若是摄政王与一国之相起了矛盾冲突,岂不是给人可乘之机?
秦羿何尝不知晓此事的重要性?
但今日他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真相。
这二十年来,大诏国在蒙氏一族的手中不但没有拓展扩展飞黄腾达,甚至还隐晦的忍辱偷生,与四国合盟,让公主远嫁。
甚至早在太上皇安以蒙在位时,大诏国便是这般摇摇欲坠。
既如此,秦羿也不介意再将此事撕开闹大一些。
他想知晓若与皇室撕破脸,这二十余年在背后的那些势力究竟会是什么反应。
而秦皎兮的身份这件事刚好是个最合适不过的借口和理由。
既能忍,也能不忍。
届时,若是他身后的支持者众多,那这天下即便是换个王者又如何?
看到秦羿那脸色精彩纷繁的变幻半晌,蒙胤秦眯了眯眼:
“行,既然秦相今日非要一个说法,本王也只好在众卿面前说出秦相想要知晓的结果!”
“没错,十年前,本王确实是一个不小心,与秦相的夫人有了肌肤之亲!”
言毕,众臣齐齐捂嘴惊呼。
“什么???”
“这、这……”
“老臣、老臣方才好像听错了什么?”
摄政王面具下的眸子冷冷扫过在场众臣的反应,继续道:“众爱卿没听错!”
“如果秦相不介意,非要在众臣跟前求真相,那好,本王说便是了!”
他缓缓转身看了秦皎兮一眼:“兮儿,你一直说梦到本王是你爹,为了维护大诏国的和谐,本王一直没有承认此事,为此,爹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