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的春绿迟迟等不来谢贞贞。
“小姐?你好了吗?”
如若可以春绿是万万不想催促谢贞贞的,可是长公主派人前来,说去前厅一叙。
她家小姐不过一个庶女,若惹的长公主不快,后果春绿不敢想象。
谢贞贞打开门,一头墨发半干,披散在肩头,未施粉黛。一身天蓝色长裙,春绿觉得自家小姐脸色愈发的差了。
自家小姐是不是冲撞了哪路大神?怎滴出来一趟就要遭罪。
“二小姐这边请。”那小丫鬟并没有因为谢贞贞的出身就有所轻视,不得不感叹长公主为人。
在原世界线内,君唯白是她养大不假,疼爱君唯白也是真,收养时君唯白已有五岁,而君唯兮刚出生不久。
宫内长大,该懂的不该懂得一个孩子都已经晓得了,纵然她多了几分心思,但也不是她说能改变就能改变的。
她深知君唯白不适合那个位置,再者当今圣上也不会同意的。
长公主之所以赞同君唯白与谢舒湘的婚事,为的就是以后能有几分自保之力。可惜上辈子天算不如人算。
君唯白上辈子登基为帝,屁股还没坐稳就被杀回来的君琛安一脚蹬了下去。
这辈子还惨,死无全尸。
至于长公主,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让君琛安另眼相看者,是女子中最为特殊的,君琛安两辈子都留了其一条命,让她安度晚年,虽不及老皇帝在位时奢侈,但也算顶好的。
“长公主殿下安。”
谢贞贞跪坐在毯子上,身旁是早谢贞贞一步的二人。
长公主端坐在贵妃榻上神色莫辨,轻轻扫过几人。
最后目光停在一旁闭眸把玩着腰间玉石的君琛安。
她向来看不透这个侄儿,今日与谢家嫡女一同前往便足以让她吃惊。
可今日听下人说太子殿下毫不犹豫地跳下月儿湖救谢家庶出二小姐时,她还以为自己耳背,直言不可能。
现如今这副置身事外的冷漠模样又不似作假,一时之间长公主有些拿不准。
这铁树可能开花了,又可能没开,若开了她掐了可真是罪过,若不是她做了多余的事也不妥。
不怪长公主如此,实在是君琛安二十有一,却未碰过一个女子。
她那个弟弟昔日为了让她这个侄儿尝尝这鱼水之欢,可是使了不少损招。
这下可好,目的没达成,反而将君琛安推的越来越远了。
算了,算了,顺其自然吧。
“你们给本宫说说,发生了何事竟是落了水,扰了本宫兴致!”不怒自威,到底是没见过这些的十几岁少女,吓得花容失色。
而毫无反应的谢贞贞反而被衬托得更为稳重,长公主犀利的凤眸内闪过一丝满意,尚可。
其中一个女子哭诉道:“长公主殿下,只......只是打闹,一时未看清,失足落了下去。”
几人再傻也不能将缘由说出来,这是她们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事。
不管何缘由闹到长公主殿下面前,她们也别回去了,直接吊死算了。
几人打闹再厉害也没在身上明眼处留下痕迹,但是换洗衣物时,她们可看见了,全是被谢舒毓掐的青紫印子,不由怒骂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