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毫无悬念,白至清上蹿下跳,白启根本挨不着其衣角。
内心微惊,这小子什么时候又精进了?这还打个屁,白启扔下剑掉头便走,干不过你,老子有的是其他法子。
白至清立在墙头啧了一声,瞧这模样就知道,这老头子要使坏。脚尖轻点,纵身一跃,拦住了白启去路。
“别走啊,我们聊聊。”
白启冷眼也不给他,脚步移动便要错身过去。
“真不聊?可别后悔。”
白启终于正眼瞧他,“和你个王八蛋没什么好聊的。”
白至清懒洋洋道:“苏玉嬛。”
白启脚步骤停,目光如炬,“你怎么知道的?”
“哎呀,天色不早了,走了!”白至清准备拍拍屁股跑路,显然记恨白启方才所作所为。
白启大喝一声:“给我站住。”
白至清笑眯眯回头:“怎么,想听啦!”
“给老子说你怎么知道的!”
“瞧你说的,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白至清的语气实在欠揍,以至于白启的拳头又硬了,“你实话跟我说,你真的跟人家发生关系啦?”
白至清收了嬉皮笑脸,正色道:“自然假不了。”
白启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自打第一眼,我便瞧上了,此生非她不可。”
白启恨不得打掉他的狗头,“她...你...你怎么敢?你配的上人家嘛!”
“怎么配不上呢?”白至清意有所指。
白启冷静下来,“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替心爱之人平冤罢了。”
白启沉默,白至清说的这些他何尝不想,但不是现在,他等了许久,不差这一时:“你不要乱来。”
“我你还不了解吗?你能等,不代表他人能等。”
良久白启点头,算是认可了白至清的想法,忽然间意识到这个大儿子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了。
“等等。”
白至清挑眉,表示还有什么事,他要回去陪娘子。
“你没强迫人家?”
“我哪能啊。”
瞧着白至清背影白启呆愣片刻,回过味来。苏家孩子眼神里带着狠,绝不似青楼女子那般轻易托付他人,除非……除非那孩子想借白至清之力,白启这才发现自己小看了小时候那个乖巧白嫩的团子,感慨物是人非,造化弄人。
同时也庆幸谢贞贞瞧上的是白至清。
“少爷。”夏红最先瞧见白至清,福身行礼。
白至清抬手示意不要出声下去吧,夏红识趣退下,与莺柳一左一右的站在房前。
可惜夏红声音太大,谢贞贞还是听见了,指尖微顿,琴声戛然而止。
“停什么?”白至清端起谢贞贞的茶一饮而尽。“不用顾忌我,我说过的。”
谢贞贞替白至清续上茶,心想你是说了,但我却不能当了真。
她的心思白至清哪里不知晓,凑近谢贞贞,鼻尖相碰,“你怕什么?”
“贞贞不过一介……”
白至清却打断他:“够了,莫让我再听见这般话。”
谢贞贞衣袖下手指用力,指尖泛白,嘴唇嚅嗫:“是。”她并不是怕,她只是怕被男人瞧出异样。
“不若就叫玉嬛。”
“......”
“如何?”
“依...公子。”
白至清挑起谢贞贞的下巴:“那你喜欢吗?。”
谢贞贞低下头沉默不语。
“还是说,醉红楼五年磨灭了当初相府嫡女一身傲骨?”
谢贞贞恍若未闻,茫然道:“公子在说什么?”
白至清直起腰,背着身后的双手摩挲,面上无波无澜,好似感到无趣:“没什么,想到了一些往事。”
谢贞贞点点头不再接话。
“不问问?”
“公子若说贞贞便听,不说贞贞也应着。”
“玉嬛。”
“......”苏瑾瑜抬头,良久道:“贞贞不喜欢。”这是她第一次拒绝白至清。
白至清单手托着头。
“贞贞二字就很好。”再也回不去了,她不是那个苏玉嬛,她是在醉红楼待了五年的贞贞。
白至清哈哈大笑,“不,本公子心爱之人唤玉嬛,只是瞧着你与他有几分相似,买回来怀念罢了。”
谢贞贞:“……”苏玉嬛本人。她哪里不知道白至清故意作弄她,想来知晓她身份,可是她如何敢认,五年不曾寻得,不知是敌是友,她焉敢交付真心,她谢府一百二十九条人命,她怎能不谨慎。
五年遍寻不得,还真不是白启的锅,源于天道故意遮掩。
谢贞贞暗自揣测,她若已知晓自己身份那昨晚算什么?故意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