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戚衍，陆珂珂越发没好气了：“你干嘛？”
居然敢打扰她跟女神黏黏糊糊，简直是天理难容啊！
戚衍十分不耐地皱了皱眉，嫌弃满得以及ing溢出来了：“我记得你演的不是鬼。”
“我演的当然不是鬼！”
“那你一脸鬼样是想吓死谁？”
什么一脸鬼样？
陆珂珂茫然了一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掏出手机一看，自己差点儿都没吓撅过去，这个睫毛眼线糊成一团口红晕得到处都是的女鬼到底是谁？
但是下一秒，她突然又猛然间想起来，所以她刚才就是这样跟笙笙贴贴的？
视线突然就落在了秦笙的胸口，她今天穿的还是白衬衫，所以此刻胸口的一片脏那是格外的显眼，黑的眼线红的口红……
沉默了，陆珂珂沉默了，此刻只想逃离这个星球，在谁的面前出丑都不能在女神面前……呜呜呜，怎么办呀！
戚衍的视线自然也跟着一起看过去了，但是脸色却突然不自在起来，他立刻撇过头，脸色不好，耳根却悄悄地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笙笙我不是故意的！”陆珂珂哭丧着脸，决定今晚就要远行，换个星球生活。
秦笙倒是无所谓，不过就是件衣服而已，只是她还未来得及表态，一旁的戚衍反倒是莫名的不爽着呢。
他又伸手扯了扯陆珂珂的后脖颈，语气那是相当嫌弃：“还不赶紧去洗，打算吓死谁？”
陆珂珂眼睛一瞪，立马就又要不高兴了，但是顿了顿，又把脾气给憋了回去，哼，在女神面前还是保持温柔乖巧的形象比较好呢。
撇了撇嘴，陆珂珂跟秦笙说了一声，然后赶紧去洗脸了。
于是，便只剩下戚衍跟秦笙两个人，气氛瞬间就变了。
沉默蔓延了一会儿，戚衍才撇开视线，语气不太自然，透着明显的别扭：“身体怎么样了？”
秦笙一愣，这距离她上次出院怎么说也过去了小半个月了吧，他现在问是……
戚衍大概也是察觉到不对劲了，又飞快地补救道：“哦，我这只是作为投资人对剧组演员的关心。”
对，就是这样的。
秦笙就越发觉得奇怪了，她也没说什么啊，何必如此急着解释呢，她浅浅点了点头：“已经没事了，谢谢戚总的关心。”
戚衍“嗯”了一声，一副“我才不是在关心你”的别扭表情。
呵，关心她？怎么可能！
只热络了大概一秒钟的气氛，瞬间又冰冷了下来，两个人谁都没再开口说话，甚至，都不曾看对方一眼。
好一会儿，秦笙才觉得无趣，淡淡看了戚衍一眼：“戚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戚衍的表情僵了一瞬，刚想说话，但是秦笙却并未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已经迈开了脚步，背影纤细单薄，却又不带半分的不舍。
看着她的背影，戚衍张了张嘴，神色逐渐懊恼，最后却也只是咬了咬牙，什么都没再说，心中却是愤愤：果然是没良心的女人！
没良心的女人当然不会理会他的感受了，秦笙回到化妆间，卸了妆之后，就直接回了酒店，晚上还有杀青宴，当然得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
最近一直有大夜戏，秦笙一直都没休息好，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下午六点，因为是初冬，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
草草地收拾了一下，甚至连妆都懒得化，秦笙就直接出门去参加杀青宴了。
杀青宴就在酒店三楼的宴会厅，秦笙算是最晚到的那一个了，她一进去，所有人的视线看过来，都集中在她身上。
唯有一人，自是戚衍，别别扭扭地并不去看她。
好在她向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神色如常地走进去，只是进去之后，脸色却还是微微一僵。
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巧合，整个宴会厅，竟然只剩下戚衍身边的那个位置。
她脚步顿住，沉默一瞬，不过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如常地走了过去。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她刚走过来，戚衍居然起身，说是要去趟洗手间。
他这一举，让这一桌的气氛陡然微妙。
不过秦笙倒是没什么表情，似乎并未发现什么，又或者，根本就不在意。
此时，空着的位置左手边是戚衍，右手边是陆珂珂，垂眸，还未落座，秦笙便低声对陆珂珂道：“能跟我换个位置吗？”
陆珂珂那自然是不会拒绝自己的女神的了，立马起身，坐到了旁边。
本来刚才其实她就想坐过去的来着，但是戚衍当时嫌弃她，她这才愤而坐到了旁边。
于是，当戚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本该坐在身边的那个人，却同他隔了一个位置。
脸色瞬间沉下来，戚衍满脸不爽地走回去，皱眉看了陆珂珂一眼，这才坐下。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任谁都能够感受到，此刻这位投资人爸爸心情相当的不爽利啊！
于是一个个的，噤若寒蝉，什么话都没有。
不过好在，毕竟是杀青宴，几杯酒下肚，气氛还是很快就炒起来了，那叫一个热烈。
这种应酬性质的就会，那么敬酒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保留项目了，菜都还没吃上两口呢，一群人就已经你敬我我敬你的开始喝上了。
戚衍作为剧组最大的投资人，自然是人人都想敬他一杯了。
他虽然黑着脸，倒是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的，面上竟然并无半分醉意，看样子，这真是海量了。
这一桌，到最后就只剩下秦笙跟陆珂珂两个人还没给他敬酒了。
看着戚衍一直就没好过的脸色，制片人的心思活络了一瞬，立马提议：“小秦啊，你也给咱们戚总敬一杯。”
秦笙下意识看了戚衍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挺淡地扯了一下嘴角：“抱歉，我不能喝酒。”
话音刚落，戚衍那头，却是突然将就被放到桌上，杯脚在桌面上磕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却足以让席上所有的人都是一顿。
别扭了这么久，戚衍终于看向秦笙，只是眼神却相当不善：“秦小姐。”
仅仅三个字，却让其他人都跟着一凛，而身为当事人的秦笙，却仍旧淡定得实在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