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就是……想看看秦笙那个女人在圈子里混得有多惨罢了。
嗯对，就是这样的。
而于梦梦自然不知道戚衍心中弯弯绕绕的想法，甚至还在为自己总算更接近了他一些而感到站沾沾自喜。
“您说，这巧不巧，咱们都讨厌秦笙，可是在同一个阵线上的呢。”
戚衍嘴角勾起一抹略凉的笑意，意味不明地问道：“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一起对付秦笙？”
当然！
于梦梦内心已然在雀跃，只是面上当然还得装得人畜无害：“戚总瞧您说的，我呀，哪儿有您说得那么坏呀，对付什么的，倒是算不上呢。”
戚衍一顿，只觉得从心底涌上了一股子恶心感，心情顿时就越发暴躁了，也懒得再跟这个女人废话。
草（一种植物）！
偏偏于梦梦却是半点儿没察觉到，还在侃侃而谈。
“我呀，只是不喜欢像秦笙那样虚伪的女人。”
“您看您在采访里面都说了，并不觉得秦笙漂亮，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呢，但是您也看到了，秦笙从出道开始，就一直营销神颜，我呀，就是不喜欢这样。”
“当然啦，她漂亮的确也是漂亮的呢，就是我觉得真的营销得太过啦。”
“您说，大家活着为什么就不能真实一点呢？何必在意这些。”
在茶艺这一块，于梦梦自认还是拿捏得非常到位的，从小到大，她靠着这一招，可是俘获了不少人的心呢，不论男女。
刚才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有多么的难搞，可是原来不过就是装装样子罢了。
但是很快的，于梦梦便要为自己的天真懊悔不已了。
戚衍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
“所以，你是觉得自己比她漂亮？”
于梦梦忽然矫揉造作地掩了掩唇，娇笑一声：“哎呀戚总，我可没有这么说呀，但是如果您非要这么觉得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戚衍：……
他差点儿就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
他冷笑一声，眼神陡然凌厉：“你照过镜子吗？”
于梦梦一愣，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茫然地看着戚衍，脑子里突然就是一片混沌。
“自己长得这么丑还怎么好意思说别人？她再不漂亮，也总比你这个丑八怪好看，你到底是哪儿来的脸去跟她比？”
这一字一句的，把于梦梦给说懵了，她的眼神逐渐错愕，实在是不理解，怎么刚刚还好好的，这人的态度就变了呢？
“哦不。”戚衍突然就缓了语气，但是眼神却仍旧极具讽刺：“你根本就不配跟她比。”
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于梦梦的脑袋上，她一时间失去了反应能力，只是这么看着戚衍。
冷笑了一声，戚衍终于懒得再理会他，十分嫌弃地走开了。
啧……他就知道，那个女人太狠心，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看她不顺眼呢，活该！
直到戚衍走了好一会儿之后，于梦梦才终于回过神来了，几乎想要尖叫出声。
什么？
那个男人刚才说了什么？
他说她丑了？
啊啊啊啊！
于梦梦几乎气到失去理智，完全没法儿表情管理了，一张脸阴沉沉的扭曲着。
要知道，她从小长得漂亮，学习成绩优异，家境又好，完全就是天之骄女，所有的人都是捧着她的，但是现在，有一个男人却如此不客气地说她丑，还让她去照照镜子，甚至……
甚至还说她不配跟秦笙比，这才是最让于梦梦无法忍受的一点。
要不是此刻还在宴会现场的话，于梦梦此刻真的很想大发脾气，想要砸东西，啊啊啊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但是怒着怒着，她最后却又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到秦笙的身上了。
怪她！都怪她，要不是因为秦笙的话，自己今天怎么会被人这么羞辱呢？
秦笙……我一定会狠狠把你踩在脚下的，你等着！等着！
*****
于梦梦是如何的愤怒，如何的屈辱，秦笙当然是不知道的，并且，她也不想知道。
难得没有任何的工作安排，她舒舒服服地在家宅了两天，才两天，就又得开始工作了。
不过，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那天她在家躺着，突然就接到了杜哥的电话，说是有个代言。
只是秦笙并未想到，这个代言居然是——e.s。
e.s是享誉国际的海外珠宝品牌，有着百年历史，是珠宝届最顶尖的品牌了，据说是f国百年前哪位贵族为了自己的妻子设立的品牌，其中故事缠绵感人。
也因此，它历年来的代言人，都是真正的国际大明星，目前为止，还从未找过任何一个亚洲的明星。
虽然秦笙在国内确实是一线，只是却从未去开拓任何国际市场，所以如今这e.s突然找到她，一时间，她还是有点儿不大相信的。
只是既然找来了，那么去看看也是好的。
于是当天下午，秦笙便跟着经纪人去接洽这个代言了。
对方公司约在了某个私房菜馆，保密性是极高的。
只是进去的时候，秦笙却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只一瞬，兴许也是幻觉吧，她也没有太在意，眼下当然是代言更重要。
对方公司来了个人，一个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据说是总监，另一个是国内分公司的工作人员，外加一个翻译。
不过这个翻译倒是并没有用上，就连杜哥都觉得十分惊讶，秦笙居然会讲f国的语言。
对方的总监alex也是十分的惊喜。
秦笙只是笑了笑，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只是简单地修过这门语言，应付日常倒是没什么问题。
几个人算是相谈甚欢，长达两个小时的商谈之后，这个代言基本上算是定下了，只等第二天去签合同了。
但是最后在临走之前，秦笙还是没有忍住，多问了一句，对方到底为什么会选中她呢？
alex十分爽朗地笑了：“美丽。”
“因为你十分的美丽。”
嗯？
秦笙微怔，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现在这找代言人竟然如此草率吗？
不过自然也不好再追问了，秦笙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一行人才门口分别。
回去的路上，秦笙却仍旧觉得有点儿不太踏实。
【作者题外话】：我们戚衍还是可以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