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站在原地，想跟着陈书离开，又下不定决心的样子。八壹中文網
陈书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还等什么，他不是让咱们走了吗？”
“你要是再不走，可就赚不到钱了。”
提到钱，雯雯有了底气，眼前仿佛有大把钞票在向她招手。
扭头看了一眼朱小兵，鼓足勇气说道：“小兵哥，那我……”
“滚，赶紧滚！”
“记住了，这小子少给一分钱也不行，听到没有？”
到了这个时候，朱小兵还不忘从舞女身上抽提成，面子丢了，钱还是要赚的。
在他看来，陈书也不过是个好色之徒罢了，来这种地方跳舞的人，有几个不动歪心思的？
“听到了，小兵哥！”雯雯答应得非常痛快，算是吃了一颗宽心丸。
只要朱小兵不追究她，以后她就还可以继续在这里赚钱，心里面的担忧瞬间消失殆尽。
逛街、看电影还有钱赚，想想都美。
转眼间，雯雯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着陈书嫣然一笑，挽住了陈书的胳膊，“陈总，那我们走吧。”
两人走到楼梯口，身后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紧接着，是朱小兵讥讽的声音。
“切，我还以为有多大本事，还不是到我们这里找舞女？”
“我姐夫也真是，就这种货色有什么好怕的，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玩开心点啊陈老板，注意身子骨哦！”
刺耳的口哨声随后响起，伴随着不怀好意的嘲笑。
陈书权当是疯狗乱叫，头也没回的领着雯雯到了二楼。
下面两层楼是商场，商品种类十分齐全，走到服装区的时候，雯雯的脚步迈不动了。
一件半透明乔其纱上衣吸引了她的目光，雯雯看得双眼发直。
“想买吗？”
陈书看了一眼价格，八十八元一件，不算便宜。
雯雯频频点头，她想买那件衣服很久了，每次路过的时候都多看几眼。
别看在舞厅里赚的比工厂多，但这么贵的衣服她还是舍不得买。
“我可以买给你，抵充十个问题，你同意我就交钱。”陈书边说边掏口袋。
从见到雯雯那一刻，陈书就看出来了，雯雯和赵翠花根本不是一路人。
同样都是舞女，但赵翠花的眼神是清澈的，骨子里的淳朴一直都在，赚钱也是为了给老娘治病。
雯雯却完全不一样，从内到外都散发出贪婪和虚荣。
对付这样的女人，只能用商人的办法。
陈书没看错，雯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虚荣，一听陈书答应给买，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谢谢老板啊，老板发大财！”
回答十个问题而已，这么容易赚到的钱，花出去自然痛快多了。
买完衣服，陈书找了家路边小店，点了两杯牛奶，两个人坐下来边喝边聊。
到了这个时候，陈书对朱小兵的兴趣已经没那么浓厚了，朱小兵轻浮、暴躁却毫无城府，买通他人绑架这种事，王光头根本不可能交给他去做。
这样的性格，让他带一伙人搞破坏还行，别的大事免谈。
不过，毕竟朱小兵是王光头身边的人，陈书并不打算放过他。
“第一个问题，朱小兵在开舞厅之前是做什么的？”
“第二个问题，王光头有没有去过梦萝舞厅，多久去一次？”
“第三个问题，朱琳身边那个丫鬟是谁？”
……
总共十个问题，基本都是关于朱小兵和朱琳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兵法常识。
雯雯也是非常敬业，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不说不知道，原来朱小兵做过的恶还真不少。
故意伤人、打砸店铺、强迫女人下水……
如果全部列举出来，恐怕二十个问题都不够。
雯雯没那么多心机，一开始还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回答，到后来不等陈书发问，自己就主动说了出来。
这倒是省了陈书不少力气。
许是过于张扬，朱小兵竟然把那些坏事当成荣耀，每次喝醉的时候都会拿出来吹嘘。
整个梦萝舞厅里面，几乎人人皆知。
雯雯讲述起来也是眉飞色舞，言语之中充满了对朱小兵的崇拜，在她看来，那才是真男人该有的样子。
“小兵哥很厉害的，我们女孩子虽然很怕他，但他可是我们的大英雄呢。”
“如果没有小兵哥关照，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雯雯越说越沉醉，双眼闪出光芒。
陈书苦笑一声，想起前世流行的一个词——斯图哥尔摩症候群。
说的是被害人对罪犯产生的好感和依赖，甚至会帮助罪犯去加害其他人。
这些舞女的身家命运全都掌控在朱小兵手里，时间长了就会善恶不分，是非颠倒。
陈书摆了摆手，示意雯雯停下，他不想听那么多无用的赞歌。
“朱琳身边那个小丫鬟，你认识她吗？”
雯雯意犹未尽，提到小丫鬟，立刻就一脸不屑。
“认识啊，你不是要问小兵哥的事情吗，提她干嘛？”
“我跟你说，这个问题也要收费的哟。”
“那丫头叫小玲，她就是贱命，明明可以跟我一样赚钱，她偏不听话，原来可活泼着呢，你看她现在，像个小傻子一样。”
陈书皱了一下眉头，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女孩的样子，立刻心生怜悯。
小玲与雯雯不同，身上有赵翠花的影子，令陈书本能的想去关心一下。
“谁是傻子还不好说，刚才我看见她张嘴没说话，她是个哑巴吗？”
在梦萝舞厅门口的时候，被朱琳踢翻后，小玲张了几下嘴，好像要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陈书不经意间看到那一幕，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雯雯冷哼一声，“她才不是哑巴呢，以前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话多着呢。”
“就是后来给王光头当了丫鬟，没多久就变哑巴了。”
陈书猛的一惊，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变成哑巴？
雯雯没有注意到陈书的变化，接着往下说道：“要我说，就是她太不听话，搞不好是……”
说到这里，雯雯突然停了下来
“是什么，你接着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