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的身上此时还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但是在这个阴冷的大牢之中。
这股味道倒是消散了不少。
她完全不明所以。
只是苦苦哀求,眼眸之中带着哀怨,痛苦可谓是难以掩饰。
“娘娘,我知道我上次是在宴席之中得罪过您,但是那一次,我不是已经挨过板子了吗?我也受罚了!”
宰相夫人不是一个不识趣的人。
她纵然对宋秋錞颇有微词。
但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她伸出自己黑的不成样子的手掌,信誓旦旦的说着。
“皇后娘娘,你若是不相信我,我可以对天保证,我真的没有对您,以及您肚子里面的孩子做出任何迫害的事情!”
丹青轻声的在宋秋錞的耳边说起。
“娘娘,这个宰相夫人娘亲的时候流产过,底下只有一个女儿,平时对女儿极其之好!”
“而这个女儿,对咱们的皇上,有别样的爱慕之心!”
宋秋錞暗自应下。
只淡然的撇着面前一直苦涩求饶的宰相夫人。
如此爱女。
为了自己的女儿做出极端的事情,倒也不为过。
她问,“你的家中可有一个女儿,而且你的女儿对皇上有爱慕的心思,是吗?”
她面带愁苦的摸着肚子。
“所以你的女儿十分的记恨本宫,所以才要对宋秋錞肚子里面的孩子动手,是吗?”
这宰相夫人面带呆滞的将宋秋錞的话听完。
一直没有弄明白其中的意思。
那丹青还以为宰相夫人如今是被戳中了心思,没法子了,当即吩咐后面的人。
“来人呀!宰相夫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好皇后娘娘肚中的孩子动手,简直就是天理难容,赶紧的上前来给我动手,打的责任满地找牙!”
这一句破裂的声音,终于是将宰相夫人从迷茫之中抽离出去。
她一时间慌张的哀嚎。
“皇后娘娘,事情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的呀!真的不是呀!皇后娘娘!”
这后面的侍卫已经靠近,手上还拿着带血的鞭子。
吓的宰相夫人一时瑟瑟发抖。
“求求你们,不要过来,我真的没有做这样的蠢事,我就是一个被冤枉的,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
宰相夫人的嗓子几乎破掉。
她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面。
声嘶力竭的不断的尖叫。
“我就是冤枉的。”
丹青在后方捂住宋秋錞的耳朵。
“皇后娘娘,要不还是把这个人打一顿吧!她如今在这里死也不承认,倒是打一顿的话,肯定就什么都认了!”
“不了!”
宋秋錞淡淡的说起。
她瞧着这个宰相夫人的样子,的确不像是会对她下手的样子。
理由只有一个。
像宰相夫人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城府,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宰相夫人做的。
宋秋錞的心中从来没有这样的坚定过。
宰相夫人的尖叫过后。
她发现没有人要来对自己动手。
这才慢慢的放下心来。
赶紧的爬到宋秋錞等跟前,焦急的不断磕头,“谢谢皇后娘娘,谢谢皇后娘娘,谢谢皇后娘娘!”
宋秋錞交代着身上的侍卫。
“将宰相夫人收拾好,本宫要去房间之中审问她!”
丹青很是慌张。
“可是,皇后娘娘,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好人,就算这个事情不是她做的,但是这个宰相夫人,上次那样的顶撞您,她.....”
“好了!”
宋秋錞只轻笑了一声,随意的摆手。
“有你们在本宫的身边,难道本宫还能够出事不成?”
丹青撇了嘴。
“这个事情不是简单的事情,皇后娘娘,您就听我一言吧!”
只可惜,宋秋錞走的极其之快,也没有给丹青任何劝说的机会。
她只是在原地跺脚。
沉重的叹息后,瞟了一眼后面脏的跟个猴子一样的宰相夫人。
只得无奈的吩咐手底下的人。
“就依照皇后娘娘的吩咐,但这个人给收拾好!”
“对!”
竹叶就将香料的解药交给身旁的侍卫,“把这个东西给那个女的用上,她的身上实在是太臭了,到时候会对皇后娘娘有影响的。”
宰相夫人有些难堪得低头。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弄上的。”
竹叶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
“你如今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哦!”
宰相夫人不甘心的再次低头。
画面一转。
宰相夫人和宋秋錞一起坐在房间之中。
如今宰相夫人的身上没有了臭味,她也就没有了曾经的拘束,也没有曾经的嚣张。
上去便是非常恭敬的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
宋秋錞给宰相夫人倒茶。
宰相夫人一见到这一副场景,顿时着急,赶紧的将茶水接下。
有些拘束的笑这。
“皇后娘娘,这个事情本应该是妾身做的才是,如今皇后娘娘给妾身斟茶,妾身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无妨。”
宋秋錞平时倒是十分的喜欢喝茶。
只是自从怀孕以来,太医就一再的嘱咐,这有孕身的女子是不可以喝茶的。
宋秋錞也就只有给别人斟茶来过个瘾。
宰相夫人迅速的将茶水喝下。
宋秋錞见到时间差不多了,终于开口问道。
“你可是认识太医院的李太医?那天把书信放在墙角处的李太医!”
宋秋錞后面让人查了一下。
那个墙角就是宰相的院子,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院子。
宰相平时不太使用。
“啊?”
宰相夫人的眼中几乎全部都是疑惑。
“什么李太医?什么墙角,回禀皇后娘娘,我们宰相府邸平时一般用的是普通的大夫,我家的夫君清廉,不喜欢打扰宫里面的太医!”
“就算是有疑难杂症,那也是请宫里面的欧阳太医,怎么可能和宫里面的李太医有关系!”
丹青赶紧的同宋秋錞说起。
“她这话没有骗娘娘,的确是这个样子。去过宰相府邸的人,只有欧阳太医,其余的人并没有去过宰相的府邸!”
“嗯!”
宋秋錞淡漠的应下。
继续的问。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身上沾染了臭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