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李秘书才轻声问道：“总裁为什么要留张经理做双面间谍？”
乔若檀闻言抬眼看了一眼李秘书，心里有些欣慰，李秘书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只要他开口，李秘书就会是选择配合他的步伐，很好，他是时候考虑一下给李秘书升职加薪了。
“你是不是想说张经理的脑子可能没有办法胜任这个工作？”
李秘书点头如捣蒜，何止没有办法胜任啊！就这样轻易被人查到了银行流水，还有什么脑子可言吗？
乔若檀抬手捏了捏鼻梁，“正是因为他没有脑子，所以肖默然才会相信他说的话。”
胆小愚蠢如张经理，忽然之间如此乖巧地到肖默然身边汇报消息，肖默然不一定会相信，但是如果肖默然知道他和李秘书已经去找过张经理了，那么肖默然必然会相信张经理所说的每句话，包括他已经和蓝小娅闹翻的事情。
有了乔若檀的解释，李秘书心里的一点疑惑也解开了，“可是，这样一来，到时候惹上非议的人不就是蓝小姐了？”
“传出非议的人是肖默然，只要我们扳倒肖默然，小娅身上的非议就会被稀释，这一次我们不能输。”
闻言，李秘书的眼睛不禁看向了后视镜，透过后视镜，李秘书清楚看见了乔若檀皱起的眉头还有抿紧的嘴唇，无一不是紧张的表现。
想到蓝小娅愿意为了配合乔若檀去打这一场仗—一场明眼人都知道肖默然胜算更大的仗，李秘书就由衷佩服蓝小娅对乔若檀的感情。
“去医院！”乔若檀的心里还是担心蓝小娅在医院会受到委屈，所以处理了张经理的事情，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去医院。
“是。”李秘书应声，便调转了车头往医院的方向去了。
窗外的景象一样一样晃过，乔若檀和李秘书终于到了医院楼下。八壹中文網
下车，没有多的吩咐，乔若檀便急急迈向楼上，可惜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病房门口站着的人，正是被乔伊安赶出来的人—蓝小娅。
乔若檀的心口猛地一震，上前几步，就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问话的时候，乔若檀明显就瞧见了是小丫头脸上的巴掌印子，迟疑了一下，复又问道：“姑姑打的？”
蓝小娅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只是眼下被人关心，倒也是有些忍不住了，嘴角扯出一抹笑，“我到的时候，病房里刚好只有我一个人，很不幸我又赶上了老夫人出事的时候，姑姑误会了……”声音停滞片刻，“你别怪姑姑。”
事情没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谁都没有上帝视角，姑姑也只是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罢了。
乔若檀无奈，抚了抚蓝小娅的发顶，“你没有猜错，内鬼确实是张经理。”
此话一出，蓝小娅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她猜到了内鬼是谁，可是她不愿意相信。
依照张经理的性格，能够并入法兰集团，成为法兰集团的子公司，就已经是上辈子烧高香了。
她想不通张经理有什么原因一定要在刚刚并入法兰集团不久，就做起了肖默然的内应，难道就连张经理也觉得肖默然的实力大过乔若檀？
知道小丫头在想什么，乔若檀伸手把人揽入怀里，“不是你想的那样，张经理不是有意欺瞒，他家里人被肖默然转移到境外软禁起来了……”
“这么说，张经理是被迫的？”蓝小娅微微挣开乔若檀的怀抱，抬头看向乔若檀的脸，他要确定乔若檀有没有骗人。
将小丫头眼底的晶亮都收入眼底，乔若檀微微一笑，“当然是真的，你认识的人，难道品性会很差吗？”他还是没有说出张经理私心的那一部分……既是不想破坏蓝小娅心里之于一个人的信任，也是想要给张经理一个机会。
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走错的时候，如果你愿意回头，那是最好的。
乔若檀拍了拍小丫头的后背，以示安慰，他知道自己的小丫头心里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世界，所以他真的不忍心去破坏。
可惜，乔若檀不忍心破坏的世界，在别人的眼里看来就是一文不值的，或许这便是两个人明明一起努力，却有不一样成就的原因吧？
茶厅处，肖默然看着远坐在茶桌对面的张经理，缓声问道：“你说乔若檀亲口承认是蓝小娅对老夫人下的毒手？”
张经理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颤抖，“确实是乔若檀亲口承认，他还说他和蓝小娅之间早就一定恩断义绝了……”
“为什么乔若檀要和你说这些话？难不成你还是乔若檀的知心人？”肖默然打断了张经理的是话，冷声开口。
这话叫张经理更是一抖。
这样细小的反应，肖默然一一收入眼底，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难道张经理已经暴露了？张经理今天过来找自己说了那么多胡话是乔若檀指使他这么说的？
想到这里，肖默然看向张经理的眼神也不友好了起来。
“是不是乔若檀叫你来说话的？”
“不是！”张经理猛然抬头否认，脑子快速转着弯弯，忽然就想起来了银行流水账，“乔若檀查到了我的银行流水，来质问我为什么我的银行流水有这么多，我蒙混过关，可是乔若檀却威胁我说befly已经失去了蓝小娅的额庇佑了，要我最好不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小动作……”
肖默然又抿了一口茶，眼眸微微转动着，如果是这样，倒是可以理解乔若檀为什么会把这些告诉张经理了。
他认识的乔若檀本就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丝毫没有一家总裁该有的收敛模样，想来这次该是乔若檀查到曾经女友的公司经理的流水账竟然有如此吓人的流水，可能一时间怒火中烧，便直接斥责了张经理。
只是肖默然还是不放心，“你确定乔若檀没有发现你的身份？”
“肖总，乔若檀要是发现我的身份，你觉得现在我还会留在befly吗？还是您觉得乔若檀有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为了一个间谍，养一个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