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偏房,朝歌看到了自己想看的!
孩子的母亲真的在这里,而且她的身边还躺着个男人!
男人三十几岁模样,长得还行,看上去除了年纪两人不登对以外,外表还挺配的。
男人的年纪看上去大概比孩子的母亲至少大了十一二岁,而屋子中,还放着男人退下来的衣物。
床上,男人的手在女人的脑袋下枕着,一只手还紧紧的搂着女人,而女人却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紧紧的用头靠在男人肩膀上,贴近他的胸膛。
棉被盖在两人身上,该暴露的地方,全都遮挡住了。
就光这一幅画面,倒是不难看出,这男人真心疼这女人,睡着后抱着都不肯撒手的。
“唉,小萝卜丁,你咋和我一样命苦呢?你原来也是个庶出啊?
我比你还惨,我以前叫做私生子呢。”
朝歌将县衙后院全部清扫了一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个三十多岁的恶妇,就是个被丈夫宠幸小妾后让她变成独守空房的怨妇。
朝歌扫视到那妇人房间,妇人根本没睡,还拉着她的丫鬟婆子哭诉衷肠,哭诉他相公多没良心。
“不就是连着给他生了三个闺女没一个儿子吗?他还真是够狠的,当年对我父亲发誓,这辈子都不纳妾。
可你看看,看看,今儿那孩子都那么大了。
不纳妾是不假,竟然还给整了个外室来养着,现在还直接大摇大摆的给接回来当贵妾宠着了。
这都几天了?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他就一天没回过这间屋子,你说我这以后,是不是都得独守空房了?”
说完,妇人呜呜呜的又哭了起来。
还别说,若是换到现在的话,这女人还真是可怜。
可......
她可不可怜,关朝歌屁事啊?!
朝歌收起了木系技能,也不打算回客栈了,反正她将马儿都悄悄收了起来,明儿一早,她直接带孩子上公堂去!
做好打算,朝歌将闹钟调好,明日好准时起来。
这县衙后院的巷子里下午她来的时候都没啥人,早上应该也没人。
不管了,就算有人,她也能等到没人的时候再出去。
第二天,刚到卯时,朝歌就抱着小萝卜丁敲响了衙门的前的堂鼓,这一操作直接惹得那些当差的衙役一阵火冒三丈的冲了出来!
毕竟这个点,他们大多数还没起。
“你个女人好生胆大,竟是敢击鼓鸣冤!
你可知道,击鼓鸣冤后该干什么吗?”
朝歌自然知道,那么多古装剧和小说又不是白看的,所以这鼓是她抱着小萝卜丁,让小萝卜丁拿着鼓棒敲的。
若是县太爷不心疼他儿子,他直接拿去打板子就是了,又不是她儿子。
谁让给县太爷送个儿子,还差点被衙役抓呢?不然,她才不会将事情闹大。
“官爷,这鼓可不是我敲的,是他。”
朝歌笑盈盈道,抱着小萝卜丁就是往衙役面前凑了凑。
而小萝卜丁手中还拿着鼓棒,玩得不亦乐乎!
看着朝歌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孩来顶包,衙役顿时更没了好脸色!
“呵,管你谁敲的鼓,你看县太爷是治他得罪,还是治你的罪!”
衙役话落,带着朝歌就进了衙门。
朝歌带着小萝卜丁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左右,县太爷才款款而来。
“下方何许人?
见了大人,为何还不速速下跪行礼?”
朝歌:“......”
怎么办?她不想跪!
若她真的是来诉讼升冤的,按照规矩跪就跪了,可她明明是辛辛苦苦帮上面坐着的那男人带了几天儿子,给他送儿子来的。
“小女子见过大人,跪就不必了吧?
主要我是来给大人送儿子的,不是来告状的。”
见下方女人一点都不懂规矩,陈堂安的手已经伸向了案桌前的惊堂木,想一拍惊堂木后,先摆摆官风,威慑威慑!
谁知,朝歌竟然语出惊人,直接吓得陈堂安“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愕的望着朝歌身边,还吃着手指头的小萝卜丁。
此时的他除了震惊,竟是连放在案桌上的手都在颤抖,嘴唇哆嗦着,全是不敢置信。
见这县太爷如此反应,加上昨晚她偷窥到的画面,朝歌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这古代嫡庶之分有多严重,小萝卜丁回到他爹娘身边,即便有个恶妇,但还有个疼他的爹在,也是好的。
“他,他是,他真的是本官的儿子?”
陈堂安他了半天,舌头打结,终于将一句话完整吐了出来。
而这公堂上,周遭的衙役,还有一旁的师爷几乎和陈堂安差不多的反应,全是不敢置信。
“具体是不是你儿子,把这孩子母亲找来,我才能确定。
但八九不离十吧,昨儿我上门送孩子,但没见到她母亲,只见到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
见那妇人对这孩子也不算多亲近,所以小女子才没将孩子给她。
为了孩子安全着想,一早小女子只得前来找大人帮忙了。
毕竟孩子是你后院的人,相信大人也不会为难小女子吧?”
“不,不不,不为难!
你,你等着,本官立即让人带他母亲出来与你相认。”
三十五岁了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大闺女都快出嫁了,他这年纪都快当外祖了,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哪怕就算是庶出,他也不算是绝后了啊!
他感激眼前这女人都来不及呢,他怎会罚她?
陈堂安能不激动吗?
随即,他立即吩咐小厮,就让小厮去找那女人。
可吩咐到了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又是立即将小厮给叫了回来。
“姑娘,不如你随本官一起去见他母亲。
既然这是私事,也没必要在公堂上见不是吗?”
朝歌就知道,这县令除非想要家丑外扬,所以击打堂鼓时,才那么胆大。
“也行,只是大人你不会像你夫人那样吧?”
朝歌牵着小萝卜丁,笑盈盈道。
昨日那两个衙役,朝歌敢肯定是这县太爷的老婆叫去的,不然怎么可能鬼鬼祟祟的躲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