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蓉母女二人这样的人,有钱后不是该第一时间贪图享受吗?为何夏雪琴想要一块墨翠?
墨翠能干啥?难道戴块墨翠还能让她身份变得尊贵不成?
“啊!”
就在朝歌沉思时,堂屋外忽然响起一道惊呼声!
一听这声音,朝歌一拍脑门儿,瞬间想起来了,那堂屋里的木板床上,可还躺着个伤患呢!
为了避嫌,云长都用竹子篱笆将木板床挡了一下,一般站在堂屋里,只要不刻意的绕到篱笆后面,根本不会发现床上的人。
也可能是母女二人得了人参正兴奋高兴,吃了点东西迫不及待就进屋去了,也没发现堂屋里忽然多出来的一个人来。
听到那声音,云朝语比朝歌还快,抓起一件外衫就披在了身上,冲了出去。
朝歌出来的时候,夏蓉母女也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油灯,将黑漆漆的堂屋,照得有些亮堂。
“这,这是谁啊?”
云长本想轻手轻脚的,不将自家女儿们吵醒,悄悄的在外洗漱了抹黑才进来的。
谁知刚要躺下,屁股都坐下去一半了,他的糙手直接摸到一个有些温度的人,差点没将他魂儿给吓丢!
男人还在昏迷,但可能被云长压到了伤口,此时本来放松的眉头,也微微蹙起了。
“好啊大姐!
你守寡就算了,居然还这么不守妇道,才回来一天,就带了个野男人回来!
你,你是想要将这云家的名声搞臭,让云家的闺女和你一样,这辈子都当老姑娘,别想嫁出去吗?”
不等朝歌姐妹俩解释,一旁的夏雪琴终于是逮住了机会,立即就落井下石到!
朝歌眉头微蹙,这夏雪琴实在太讨厌了,她好想让她变成个哑巴。
不过好像这想法还不错!
“你找打是吧?
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抽死你这张破嘴!?”
云朝语不爱说话,但和夏雪琴拌嘴也是时常的事儿。
有时候惹毛了她,她是不屑于动口的,只要她爹不在,她几乎都是动手的。
而今天,夏雪琴这话已经彻底的惹怒了她,她也根本不顾现场还有云长在,当即挽起了衣袖,就要上去揍人!
夏雪琴也是个怂包,见状立即转身就开溜,那动作跑得比兔子还快,直接躲进了夏蓉的屋子,还不忘一把将房门给关上,即便她娘还在外面,她也不管了。
她可是深有体会,云朝语的拳头打人,究竟有多疼!
看着一个狡猾得像狐狸,搅乱了这局就跑,一个老实的只知道出手,朝歌无奈摇头。
对付夏雪琴这样狡猾的小人,真的要用小人的办法惩治她,她才会深有体会。
有些人叫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管你怎么揍,疼过后她只会想办法报复回来。
“哎,别闹了。
你们姐妹整日不是拌嘴就是打架的,传出去这云家的名声还要不要?”
夏蓉这二百五,又开始装贤妻良母了。
明明都撕破了脸,也不嫌弃累得慌。
朝歌都懒得看她。
“爹,这人是大川在竹林里捡到的,当时撞到脑袋了,昏迷不醒,大川就给带回来让我看看。”
“你会医术!?”
不等朝歌将话说完,夏蓉本来平静看热闹的眸子,瞬间诡异的瞪大了,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就是问道。
“怎么?
我们主家就是大夫,跟着主家五年学点处理外伤的医治办法有问题吗?”
夏蓉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失态,急忙摇了摇头,心里却是呐喊着“太巧”了!
朝歌却是在心中兴奋了起来!
难道真的如自己所料?
其实,根据母女二人的性格来判断,夏蓉才比较像自己的闺蜜,她闺蜜就是这种太会装的绿茶,可惜上辈子识人不清,这一辈子她一定要睁大了眼睛去活!
夏雪琴的性格反而一点都不像,或许她真正的仇人,就是——夏蓉!
怀疑的种在在心中生根发芽,朝歌的内心却是兴奋激动的!
从没这么恨一个人,比对前未婚夫的背叛相比,她把闺蜜当亲姐妹,甚至闺蜜出国深造两年的所有费用,都是她这个二货傻逼出的,她能不恨这样的人吗?
勾引了她的未婚夫她可以承认自己无用,但对自己起了杀害之心,这种人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原谅。
听到朝歌的解释,夏蓉点了点头,面露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然后才看向了云长。
“相公,朝歌她救人固然是一片心善,但,但咱们家三个未出嫁的闺女,家中多出这么一个大男人来......”
“水......水......”
不等夏蓉将眼药上完,昏迷中的男人蠕动着干涸的嘴唇,轻轻的喊道,油灯下的他,眉头深皱,痛苦不已。
云长一把将夏蓉推开,赶紧儿去端来一碗进水,将男人搀扶了起来,细心的一口一口将水给男人送入了口中。
一碗水喝下去,男人深锁的眉头也慢慢的舒展开了,看上去像是好了许多。
而此时,夏蓉也彻底的看清楚了男人被蒙着双眼下的容颜,还有那一身染血的锦衣华服。
“难怪朝歌你要出手救人家,公子俊美无双,身上如此一番贵气,就这穿着打扮,也不是我们乡下人家能肖想的人。
公子虽然眼睛失明了,但你也毁容了,你可别想着美女救英雄以身相许的好事儿了。”
明天她就能发财了,等帮女儿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后,这个家她一日都不想待了!
呵呵,朝歌你给我难看,我绝不会让你如愿!
说罢,夏蓉便是转身进了屋子,将房门关了起来,不再过问外面的事儿。
就算那男人一看身份不凡,但不是她要寻觅的良缘,一个双目失明的瞎子而已,她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一定有非凡的命运安排好了等着她!
她一定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
那个人,哈哈,上辈子是一条贱命,只配在地府当个鬼,怎么配和她一样,运气逆天的穿越过来?
亏她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竟是在这儿白白等了她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