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邱氏送走后,云朝语回到了屋子,直接将房门关了起来。
“大姐,她们真的会那么危险吗?
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我啥都没有,就是有一身的力气。
还有,你也是,都怀孕了连我和爹也瞒着。”
云朝语的语气中,全是责备。
朝歌被她那小眼神儿盯着,有些受不住了。
“只是还没机会和你们说,但大姐想告诉你的是,她们不是寻常人,狠厉起来可以杀人的。
若是以后遇到这样的人,你先保命再说,别去惹她们,之后的事情,交给大姐就是。”
朝语沉默了,没再说话。
随后,朝歌将准备好的一些药粉给了云朝语。
这些东西,她也希望云朝语永远都用不上,但留在身边,也是有备无患。
朝歌希望老五真的帮自己把他们控制住,其实她也想让老五帮自己把夏蓉直接杀了。
但老五和自己虽然认识,可杀人这种事情,不是只要她开口,人家就能帮忙的,也许代价会更大。
村长宅子中,君羽墨手中的书卷依旧没离手,只是这已经是他今日看的第三本书卷了。
老五进屋,先行了一礼,君羽墨手中书卷未放下,只是抬眸看向他。
就这一眼,他便是看出了今日的老五,有些不同。
“让你去打探给那姑娘毁容的人是谁,你怎一脸喜意?”
“回禀主子,这事儿真是巧了!”
“何意?”
君羽墨饶有兴趣的将手中书卷搁在腿上,眸光含笑的望着老五,薄唇轻启。
“就是那朝歌呀!
难怪主子你说这村子都是淳朴之人,谁能干得出这般狠毒之事儿?
若是朝歌,那这事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她连大蟒蛇都赶捕杀的人,怎么会不敢将人的容给毁了?
要属下说,这朝歌看上去平日性子倒是好,却没想到还是个嫉妒心这般重的人。
但看她也不是大恶之人,倒是没想到狠起来,对女人一样可以下毒手的。”
“嫉妒心重?
何以见得?
几番接触,倒是不觉得她是那般肤浅之人。
不过要是你说,这黑手是朝歌下的,我倒是信了。”
君羽墨解开了心头之惑,心情似好了许多,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主子你是没见过,那日我们在山上去寻蟒蛇窝时,老六同她斗嘴,老六说她不是女人。
最后被老六一刺激,朝歌气得当场揭下了面纱。
当时虽然火把的光不足,但属下也有内力,却是看了个真切。
朝歌的脸露出来时,差点没将属下们吓一跳。
本以为面纱下,就算不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那也应该是一张小家碧玉的脸,可谁知那张脸上满是疤痕......”
老五不徐不疾,将那日山上的事儿当家常说给君羽墨听。
回想那晚和朝歌初识之时,老五都觉得对朝歌那样的女子,有几分佩服。
毕竟她徒手剥蛇胆的画面,到现在在他脑海中都还挥之不去。
只是,他只顾着说得起劲,却是没发现他们主子握在手中的书卷,早已经掉在了地上,一双本该温和的眸子,却是幽深得不见底.....
不自觉下,就连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也握成了拳。
“你,说什么?
她、也、毁、容、了?!”
被老五的话震惊的不止是君羽墨,还有一直候在君羽墨下首的墨其!
墨其惊愕的侧眸,微露震惊的眸子,缓缓的看向他们家主子,明明他们家主子几乎毫无波澜的脸上,此刻竟是让他看见了一抹抑制住的狂喜。
的确,若是朝歌毁容了,那今日被带回来那个毁容的女人那脸是朝歌划伤的,就一点都不稀奇了。
毕竟没有谁能比朝歌自己本人,更清楚了解自己脸上的疤痕,所以也只有朝歌下手,才会那么的准确无误......
派出上千人寻找了数日的人,终于有了下落,可墨其觉得他们主子的反应,实在有些出乎意外。
就算有一次露水之欢,他们家主子也不该如此过激反应才是。
果然,他们还是低估了他们主子对那女人的在乎之意。
“嗯,属下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毁容了,一直都戴着面纱,未曾以真面目......”
“主子!”
不等老五将话说完,君羽墨忽的就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或许是动作太快,快得连他自己都忘记了,他的双腿已经残废......
墨其眼疾手快一把冲了上去,急忙稳住了君羽墨的身形,才及时制止了他狼狈摔倒的一幕,在两个属下面前发生。
“是她!”
难怪那双眸子会那么熟悉,可惜的时,她在自己身下时,他的大脑几乎都被药物控制,也没真正清楚的看清她的一切。
当时要是不毒发,他还能调动内力,若是有内力,他是不是早就该在重逢的时候,第一样将她认出来了?
他派出了那么多属下去寻,难怪没她的一丝踪迹。
明明那人已经一次次来到身边,他竟是如此大意,都没将她认出来。
“主子,这是,这是怎么了?”
看着第一次情绪失控的主子,老五满眼不解的望向一旁的墨其,小声的询问道。
“你!
你,叫我怎么说你?
主子派了那么多人去寻那日石洞中的女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不早说?
朝歌就是主子要寻的人!”
老五!
震惊后的老五,忽然又觉得又有些委屈。
那日,明明是墨其和墨岩去接的主子,他又没见到过那个女子,他怎么知道嘛?
“主子,此任务属下也没接手,所以......”
见老五一脸的愧疚之意,墨其默默叹息了一声,急忙对他挥了挥手,让他还是别说了。
老五见君羽墨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欢喜中,根本没空搭理自己,便是闭上了嘴巴,站在了一旁,等待着他主子继续发号施令。
“对了,属下忘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儿!”
刚打算闭嘴的老五,声音忽的在安静的屋子中又一次的响起,也打破了君羽墨的喜悦,不解的看向他。
只是被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老五第一次觉得他们主子,原来也是个心急之人。
“说!”
“朝歌,哦不,夫,喔,云姑娘她,她不是怀孕了吗?
那,那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主子你的?!”
君羽墨!
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