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父,孙儿这一走,皇后肯定对你也会下手的。
整个皇宫本就有大半的人,早已是皇后和容家的人了,孙儿怎会放心?”
在眼眶中的泪水,终究是没被包裹住,顺着眼眶滚落下来。
东方慕不怕沉重的压力压在自己身上,就怕这一走,他的皇祖父会一个人承受更多。
“傻瓜,容皇后就算是想为她的两个孩子打算,也不会将朕怎么样的。
朕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丈夫,南王和齐王的父亲。
朕身边还有不少可用之人,倒是你,一定要快速成长起来。
册子上有几件事情,在末尾最后几页,是朕要交代你去做的事情。
只要你将册子上的事暗中做好了,到时候皇室有什么动荡的时候,这也是你能使出来的最后杀手锏。
你明白了吗?”
回到客栈,朝歌刚照顾好醉酒的云朝语从客卧中出来,就看到迎客厅中的不速之客。
“皇后?”
此时的容皇后,一身便衣,身边只跟了一个嬷嬷。
若不是因为刚刚才在皇宫见过这人,朝歌也不可能一眼将其认出来。
君羽墨起身,直接走到了朝歌身边,神色淡然的看向容皇后:“时候不早了,本王与王妃也该休息了,就不留皇后了。”
容皇后起身,视线在朝歌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眸光中全然没了之前在大殿上的尊重。
“墨王,今晚上的提议,随时作数。
还请墨王考虑清楚,如此一来,若是有朝一日,墨王能有用到本宫的地方,本宫自然也是竭尽全力。”
“本王已经明确了态度,东相国的事情,本王不会插手。
皇后请吧。”
见君羽墨依旧是如此态度,容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
上了马车,静谧的大街上,只是有马蹄和车轱辘的声音。
容皇后一脸铁青,坐在她身边的嬷嬷大气不敢多喘一口的。
“实在是不自量力。
一个女人,就那么重要?
本宫如此,简直是给他脸了。
既然不给本宫这个面子,那他也别想好过。”
“娘娘慎言啊!
君羽墨如此之人,就算是骁勇善战的北平鲁也是束手无策,娘娘即便是拉拢不了,何须去得罪这样的人?
娘娘,现在即便凭借容家的权势,娘娘也能如愿以偿的,何须去做这多此一举的事?”
“你懂什么?
即便现在容家权利大过他东方夜玄手中的权利,但若是东方夜玄和东方慕两人捷足先登,将这君羽墨拉拢的话,那容家的那些权利,还能有何优势?”
“可是,可是这墨王显然是不接受皇后你的提议。
依照奴婢的意思,这样的人不要得罪为好。
以免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嬷嬷斗胆,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不想自己的主子,因为气愤,一时恼羞成怒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以至于他们这些跟着她的人,将来也没个好下场的。
可此时的容皇后,似铁了心,不再言语,但眼里的怒意,一直都未平息。
“她怎么来了?
莫不是想给她女儿说亲?”
看着那明显对自己心存敌意的容皇后,连正眼都没甩自己一个。
临走时,还一副要玉石俱焚的样子,朝歌看向君羽墨,忍不住一阵的打趣道。
君羽墨伸手,拉着她就回了主卧。
“娘子你还打趣为夫?
今日为夫表现,娘子还有何不满意的?”
说起今日,朝歌猛地想起这个人的身份来。
一气之下,直接将紧贴着自己的男人,就推开了!
“君羽墨,你居然是个王爷,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里隐藏得够深得呀!
若是今日不去参加这宫宴,我是不是还得被你一直蒙在鼓里?”
现在想想,朝歌都感觉还在做梦一般。
她就说嘛,君羽墨这样年纪轻轻的将军,怎么可能在皇帝面前,还有这东相国皇帝面前,那么的有话语权?
原来人家的身份,根本就不是将军那么简单!
说起这事儿,君羽墨更是委屈。
“娘子,当初为夫说自己十几岁就领兵打仗,是娘子你自己说为夫是个将军的。”
闻言,朝歌有了一点点印象。
但女人不讲理起来,君羽墨根本就无法招架!
“我,我当是误会了不假,但你就不能纠正吗?
你非得等到这隐瞒不下去了,才让我从别人口中得知,你觉得这样很好?
呵呵,君羽墨?
你究竟怎么想的?
莫不是因为你的身份,难道在沧澜朝的京城,你还有其他的三妻四妾不成?
所以,你才这么用心良苦的隐瞒?”
君羽墨感觉自己被天大的冤枉了!
见朝歌越发的喜欢胡思乱想起来,君羽墨都感觉自己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了。
“为夫何曾有过女人,娘子你就是为夫唯一的女人。
今儿你也看到了,那公主跳舞想要勾引为夫,为夫恪守夫纲,可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的。
娘子,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为夫真的没别的意思,当初就是怕娘子你有压力,顺从你的想法,暂时没说自己的身份而已。
其实这次我们回沧澜朝后,为夫就打算带着你和孩子们回京,到时候这些事情,就不言而喻,顺其自然了。”
震惊的时候,早已过去了,一想到君羽墨对自己的好,再多的火也被他的温柔给压下了大半。
不过就是个身份而已,若真的那个身份给了自己太多的束缚,她在岭丰县不是还有退路吗?
“你如此身份,难道真的能做到,只有我一个女人?
刚刚皇后来,想来除了拉拢你,也是给你塞女人来的吧?
君羽墨不管你什么身份,我已经上了你的贼船了。
但今后的路还长,这样的事情会随时出现。
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眼睛里容忍不了一颗沙。
我在乎你,我就不想看到你有别的女人,你明白了吗?”
看着满脸认真的女人,君羽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厚着脸皮上前,就将朝歌搂在了怀里。
“为夫明白,但亲口听着娘子说在乎为夫的话,为夫心头也好高兴。
以后娘子可以多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