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着休息的朝歌,抬眸就迎上了君羽墨的视线,心下一虚!
‘莫不是我被发现了?
系统,你别耍我啊!
这隐身符在,究竟能不能管用?’
刚用意念喊完,忽的就见君羽墨微蹙了眉头。
“师兄,这是怎么了?”
南宫遥放下酒杯,身后的太监立即恭敬上前,给二人杯子中的酒上满。
他一抬头,恰好看到君羽墨那奇怪的神色。
“感觉这寝宫中,像是忽然多出了一个生人的气息。”
说着,君羽墨幽深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漫延开的杀意。
朝歌提到嗓子眼儿上的心,在他话落之际,忽的松了口气,落了下去。
她还真以为,刚刚自己被君羽墨给发现了。
不过,仅凭自己的气息,他就能察觉到多了一个人,这狗男人鼻子还是挺厉害的嘛。
不过,啥意思?
他们这无情蛊也才中一天吧,她怎么就成了生人的气息?
这男人不是应该,无比熟悉她身上的气息吗?
他们天天都在一起的啊!
果然是狗男人,还说多在乎自己,不过就是一只虫子而已,就把老娘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越想,朝歌也越是委屈!
毕竟这前后的差距,让她怎么能不失落?
此时她恨不得中蛊的人是自己,到时候就能让君羽墨好好尝试尝试,被嫌弃的感觉了。
“别说,好像还真有生人气息。”
南宫遥嗅了嗅周遭的空气,那模样身上哪里还有半点帝王的形象?
朝歌这放下的心,随即在南宫遥这话响起的时候,忽的又是提了起来!
“别害怕,这隐身符虽然隐藏不了你身上的气息,但他们看不到你,也找不到你,你无需担心。”
系统安抚的声音,在朝歌的脑袋中终于响起。
闻言,朝歌顿时放心了。
“说得也是哦,就算他们能感受到有生人的气息又是如何?
反正是看不到她的。”
一个人察觉到有可能是意外,但两人都察觉到了,南宫遥自然不敢轻待。
随即他立即命人,在这寝宫中搜查了起来。
可任凭所有侍卫将寝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多余的那个人。
朝歌就那样刺拉拉的坐在他们的对面,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肚子咕噜噜的叫个不停。
也或许是这瞻南国御厨的手艺太好,特别是面前的这道樱桃肉,朝歌越看,越是忍不住咽口水。
好像趁着他们不注意,就捻起一块丢到口中啊!
终于,君羽墨起身疑惑的在寝宫中四处查看了起来,而南宫遥急忙紧随其后。
朝歌一看周围,根本没人注意这边方向,端起面前那盘樱桃肉,闪身就进了空间。
“狗男人,为了你,你媳妇儿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你到好,还在这里和你兄弟把酒言欢。”
朝歌一边炫着盘子里的樱桃肉,一边大快朵颐!
这满满一盘的樱桃肉,色泽樱红,酸甜焦香,吃得朝歌恨不得将手指头也一并儿吞了下去!
三五两下炫完一盘,走到溪边洗了一个手后,朝歌再次以隐身的状态,出了空间。
“奇怪,这气息刚刚明明不见了,怎么现在又有了?
可为什么会没人?”
听到侍卫俩禀,南宫遥脸上全是狐疑。
“时候不早了,看来你这皇宫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朝歌还想听墙角的,谁知君羽墨这谨慎的男人,直接站起了身,就是朝着南宫遥提出了告辞!
想到此,她闪身再次进了空间。
有空间隔绝,相信她的气息,也不会再让两人察觉到了。
她还真想知道,此时没有了男女之情的君羽墨,内心究竟是什么想法。
“师兄,现在你的状态不算太好,还是留在皇宫吧。”
对对对,留下他,你们再好好说说心里话!
朝歌期待着,心里不断的呐喊到。
就在南宫遥满眼期待中,君羽墨忽嫌弃的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南宫遥的距离。
冰冷的俊彦上声音淡淡:“不必了。
本王的事情,你不必去操心了。
本王觉得自己现在很好,你也不用牺牲自己去拿身解蛊的法子。
只要不让公孙的人知道,中蛊的是本王就可以。
至少现在,几个国家都不会乱套。”
说罢,君羽墨大步朝着宫殿外走去!
一出宫殿,君羽墨脚尖点地,一个轻功就离开了。
啥意思?
这男人不想解蛊?
呵!
那如此的话,她和他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朝歌简直是要气笑了!
看着君羽墨离开的方向,南宫遥久久才收回视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又是坐会了之前的位置,端起酒杯就是一饮而尽。
“陛下,这墨王不过是没了男女感情而已,对于他的实力,也不受丝毫影响。
若是陛下真的牺牲去求公孙家,还在明知公孙家心怀不轨的情况下去求他们,那岂不是正好落入公孙的把柄。
甚至还能让他们发现,墨王中蛊。
说不一定还会因此,几个国家的人都肆意的大做文章,到时候这天下,又要大乱了。”
贴身太监是看着南宫遥长大了,也是南宫遥最是信任的人。
对于南宫遥的所有事,他都知道。
而他也清楚此时南宫遥,究竟处于多么被动的位置上。
“公孙家本就心术不正了,还想狸猫换太子,这本就是想要害整个瞻南国。
现在朕心里着实憋屈得很!
也不知道主动出击,当年祖宗自己给自己下的那个诅咒,是不是真的会成真?
朕这是不敢去赌,不敢拿整个瞻南国百姓的命去赌啊!
他们公孙家,就是算准了这点,才肆无忌惮。
如此下去,我们南宫家成为公孙的傀儡,那不是早晚的事情吗?
现如今,就连师兄也中了公孙家的蛊,本还想着师兄能有办法对付公孙,可现在显然是不行了。
朕真是恨透了那些公孙家的人,也不知道这诅咒,究竟要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打破!”
“哎,老奴知道陛下心里苦啊。
也是先皇当年太过重情重义,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大概先皇也没想到,几百年后的公孙家,会没有一个嫡女问世吧?
先皇当初肯定也是别无选择,若是不自表态度,公孙家的人也做不到自己下诅咒,发誓公孙家的人永远不对南宫的人下蛊啊。
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就公孙家的那些蛊,早就把江山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