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时候?
这么多年她都等了,还在乎这些天吗?
宣嬷嬷看着西菱皇后那黯然的眉梢,默默的叹息了一声。
就在这时,殿外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对着上首的西菱国皇后,拱手一礼。
“臣,参见皇后娘娘。”
听到来人的声音,西菱国皇后的眉梢那抹愁云,终于是消散了不少。
“安排好了吗?”
“回禀娘娘,已经安排妥当。”
戎染华起身,“那就去向沧澜朝皇帝辞行吧,如今沧澜朝皇宫如此,我们也不便继续留下去。”
“是。
那个......”
秦悦寒恭敬领命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冉荣华缓缓扭头,看向她,本来柔和了几分的神色,渐渐的染上了几抹寒意。
“怎么?”
“回禀娘娘,臣已经查到云府,只是现在云府中,似乎有些乱......”
“本宫不喜欢你这般,你应该知道。”
听到戎染华冰冷的语气,秦悦寒索性直接将北平鲁容贵妃的事说了。
“她算计本宫的女儿?呵,北平鲁这是嫌我们西菱,好些年和他们开战了吗?”
“臣今日也是在皇宫,无意间听到,有人议论北平鲁使者已经离开沧澜朝,才是知晓的。
本来北平鲁一直都与沧澜朝不太对付,我们西菱一般都不掺和,如今大概北平鲁这次,不会咽下这口气。”
“若是本宫女儿无碍,那便是沧澜朝和北平鲁之间的事情,若是本宫的女儿有个好歹,那本宫不惜举全国之力,也要让北平鲁付出惨痛的代价。
还有上次,她被关在偏殿的事情,大概也只有见到她本人问清楚了,若是沧澜朝也欺本宫女儿,那到时候本宫不介意,停战多年的两国,再次开战。
走吧,先去向沧澜朝皇帝辞行,如今他们的太后如此,我们留在这里,也是给人家添乱。”
“是。”
墨渊龙殿中,看着前来告辞的戎染华,君宇崎一脸不舍。
“皇后如此着急作甚?即便是要回西菱,也不急于这一时啊。还有四皇子,最近听闻与朕的六皇子倒是交好,这正是两国交流之时,年关将近,皇后怎的忽然提出了离开?
朕还未好好尽尽地主之谊,本想趁着这年节,诸皇子回京,也正好与皇后好好交流一番。正好朕还有几位皇子,尚未立妃......朕倒是由此,想与贵国联姻呢!”
虽然自己已经在位三年,但真正与之交好的势力少之又少,即便自己皇弟君羽墨,如今为了君家的江山,也是尽心尽力,但自古帝王多猜忌。
权力没有完全握在自己手中,多少有些没安全感。
多年来,西菱国与沧澜朝的关系,算是一般,如此与西菱国交好的机会,君宇崎岂能就此放过?
这次戎染华带着使团前来,自然不是说来寻女儿的,除了交流农业、水利、商贸和文化,不然她也没理由待上这么久。
“陛下误会了,我还要在这沧澜朝待上一些时日,就算要回去,大概也得等到年后。
一直住在皇宫,还得劳烦陛下招待,实属添了不少麻烦,我已经命人,在你们皇城找了一间宅子。
陛下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这次我前来,自然是带着两国相交满满的诚意而来。若有机会,也欢迎陛下前往西菱国做客。”
听到戎染华不是回西菱,君宇崎心中松了一口大气。
这次借着皇子们前往封地好几年的借口,他将所有皇子都召回了京城,成亲的、没成亲的,他都希望能和西菱搭上关系。
手中的大权,自然还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让人踏实安心。
这次,就看他们这么多位皇子,谁有那个本事,和西菱国的公主,促成好事儿了。
“原来如此,皇后实在客气,若是招待不周之处,还请皇后尽管提出,这本就是朕,该尽的礼仪。”
寒暄完,西菱国皇后为太后送上了一份重礼,太后如此状态,自然是不会见任何人的,沧澜朝皇后与皇帝,亲自将人送到了宫门口。
“这次西菱国皇后前来,虽然带着使臣前来交流,但臣妾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先皇在位几十年里,西菱国即便是有出使我朝,但也未曾有皇后亲自率领他们官员前来的先列。
陛下,这么长时间,臣妾实在经历了,也未曾搞清楚,她此行何意。”
皇后幽幽道,语气虽然和寻常一样,但明显她的眼尾,带了浓浓的歉意。
“戎染华此人本就心思沉重,即便只是个女人,但因为有三个皇子的她,本就在西菱国皇室,地位举足轻重,即便西菱国皇帝后宫嫔妃数千,但她的位置几十年过去了,从未动摇分毫。
前几年还将自己的儿子扶上了储君之位,打败了其余十几个皇子,如今身为女人,还率领官员代表一国出使,可见子啊西菱国,这个女人的地位了。”
“是呀,这后宫不得干政,这西菱国皇后,倒是个特别的,看来他们西菱国的皇帝对她,还是百般信赖。”
“最近,碧晨那丫头怎么甚少收敛了?听闻,东相的那个皇子,经常找她?”
“此事儿臣妾也听闻过,看来东相国这次,也是动了结亲的意思。”
君宇崎点了点头,“朕也不想将自己的女儿远嫁,若是人真心不错,倒是不妨该是考虑考虑了,不管是东相也好,西菱也罢,若是有缘,总比她整日追着萧哲瀚那小子强。”
“陛下也听闻了?”
皇后故作不知,微微诧异道。
“呵,也马上就十八了,这亲事是该定下了,堂堂公主,追着一个臣子向什么话?
回头,提点一下容贵妃,洺颜和她岁数也相差不大,也不知她为何,就没洺颜的半点沉着和矜持。”
这边,朝歌给云长做了个全身检查,果然在云长的身体中,发现了慢性的毒药。
为了让云长长记性,朝歌还是将事情和他说清楚了。
云长似一点都不诧异,闻言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