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阮清甚至不知,该如何称呼云长,最终还是喊了一声老爷。
朝歌也没想到,阮清没离开,是担心云长的身体,不免是多看了这女人一眼。
“就是风寒了,没什么,我已经给他用过药了,今日辛苦你还特意跑了一趟,我让人用马车送你回去。”
出城还有一段路,阮清这样年轻的妇人走夜路,也是不安全,谁知阮清拿起自己的挑子,就是拒绝。
朝歌最终还是喊了车夫出来,亲自将阮清送回了家。
而这边,朝歌照顾云长到了后半夜,才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孩子们自然也都睡着了,想着东相国的那人,还一直在自己的空间中,她直接去了君羽墨的院子。
此时差不多都亥时末了,而门口值夜的侍卫看见是她,自然不敢阻拦,还恭敬的对她行了一礼,虽然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整明白,这究竟是不是他们的王妃?
一进院子,朝歌就看着正屋书房的位置,窗户里还透出一阵亮如白昼的光来。
回想一下那次半夜来这时,当时的君羽墨命在旦夕,她倒是没心情去关注更多,现在仔细回想一下,那晚君羽墨的屋子里,好像特别的亮。
“哎呀!夫人你怎么过来了?”
刚从君羽墨屋子出来的墨岩,看着从院门口走来的朝歌,惊得一脸意外,忍不住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朝歌倒是不和她计较,她和他们家主子的关系,这些个属下全都清楚,能有这样的反应,纯属正常。
“有点事情和你们主子说。”
“娘子。”
正在里面处理公文的君羽墨,早就被墨岩这一嗓子嚎得,激动得丢下了手中公文,便是快步走了出来。
朝歌能这个时候过来,他做梦都没想到,而且朝歌还是主动找他,他能不激动吗?
看着脸上带着惊喜的君羽墨,朝歌真的没办法和世人口中的“摄政王”联系在一块儿。
在世人口中,君羽墨冷冽狠绝,杀伐果断,甚至不是一个废话多的人,就是那种随时身上都带着生人勿近,自带寒气那样的一个不好靠近的人。
可在她面前的君羽墨,有时候真的就像是个愣头青一样。
“唉,属下去通知厨房,给主子和夫人送点宵夜吧,对了!不如再喝上两杯如何?这寒冬腊月的,喝点小酒,对身子也有好处。”
“去吧。”
“不用。”
夫妻二人异口同声,君羽墨脸上的笑容一僵,墨岩却是愣在了原地,也不知该听谁的了。
“我不胜酒力,也不喜喝酒,所以不用让厨房的人,再麻烦了,现在我也不饿。”
看着墨岩不知所措,朝歌好心的解释了一下。
上次喝酒后的事情,现在她都还历历在目,她不知道自己一杯酒下去,会有怎样的后果,所以一般情况下,能不碰酒,她是坚决不会再碰。
话落,朝歌直接朝着君羽墨的书房中走了进去,径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没有半点约束,也没去想,这是他的书房,除了他身边最亲近的几个属下,可以进出外,她这个女人,可不可以进?
毕竟这里面,全是国家机密的东西。
“娘子,你才回府吗?今日怎么这么晚,有什么事情你非得亲力亲为的?”
君羽墨朝着墨岩挥了挥手,墨岩心领神会,急忙退下,他赶紧儿走了进去,还将书房的门给关了起来。
“让你的暗卫全部出去吧。”
朝歌木系技能打开,将这书房扫描了一圈,淡淡道。
“你们全部退下。”
“是!”
两道声音响起,朝歌听出来了,是暗五和暗四的声音,随即就看见打开的窗户,两道黑影一闪而过。
朝歌走到窗户口,将窗户关了起来。
而她背后的君羽墨,看着她这动作,忍不住心中一阵雀跃!
他真的想说,他们可以回寝屋的,这里......
“砰!”
正等着二人来个亲密接触的君羽墨,忽然脸上笑容一僵,俊美无双的俊彦,此刻就如被定格在了现场,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被朝歌扔出空间的男人,又是抬眸,惊讶的看了看朝歌。
“你都知道我的是来自千年后的人,有这本事,你也不用惊讶,反正我也不担心,有朝一日我们变成陌生人后,你会对我不利,毕竟我还是你五个孩子的母亲,不是吗?
但倘若你敢对我不利,那么我这个人,绝对不会念及旧情,自私的可以杀了你!”
听着朝歌的心里话,对视上她那双充满坚定的眼神,震惊过后的君羽墨,眸光满满的溢上了一抹伤痛。
他知道了,在这个没良心的女人面前,他真的不是最重要的人。
甚至此刻,君羽墨才发现,他究竟有没有真的被朝歌爱过,他都怀疑。
“你放心,永远不会有那天。”
君羽墨深吸了一口气,忍着胸口被朝歌气得快要窒息的痛,坚定的淡淡开口。
朝歌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随即,她直接一枚银针下去,将地上的男人弄醒了。
“这个人是我在北平鲁发现的,他是东相国的一名将军,我猜想,东相国有人和北平鲁勾结,而且应该勾结的是北平鲁的皇帝,不是北平鲁的任何一个皇子的势力。
我也嫌弃麻烦,所以没有拷问过他,你让人带下去吧。”
已经又是两天没进食的东相国将军,睁开眼,看着这陌生的环境,他以为自己得救了。
可当耳边响起朝歌这熟悉的声音时,他猛然间清醒,他还是没逃脱掉这个女人的手心!
努力一抬头,还有一个男人的身影,再听二人的对话,东相国将军直接恨不得,还没醒来!
“来人!”
君羽墨一声令下,院子里的侍卫立即走了进来。
看清楚地上多出来的男人时,侍卫一脸狐疑。
“带下去,严加拷问。”
“是!”
东相国将军被拖了下去,朝歌也跟着就要离开,只是一转身,手腕儿就被君羽墨一把握住。
那力道,让朝歌一番挣脱,根本就没挣脱掉。
“娘子,我们谈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