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劫匪的据点找到了
余则成带着几人坐车刚刚到中山路,小车就走不了了。 整个大街上遍布弹坑和倒塌房子的瓦砾、横梁。 一些房子还在熊熊的燃烧,有些房子已经烧得仅剩下墙体框架。 在大路上,还有被炸死、炸伤的市民。他们来不及被送走。路途不通,也没有办法送走,整个重庆成了地狱。 余则成一行人只好下车步行。 余则成一直在担心较场口防空洞的情况,可是,要去那里需要绕很远的路,他只好放弃。 走了一个多小时,余则成一行人抵达了胡奇森的家附近。恰好王千滚正等在一旁,两拨人汇合在一起。 警察署的人已经在那里设立了警戒线,守护着被抢劫的现场。 余则成走过去,掏出证件,对警署的署长说:“我们是军统局派来破案的。”那署长看了证件之后,连忙说:“余长官,就等你们过来了。现场保护得很好。”
胡奇森正好在一旁,他听说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说:“这位长官,我就是苦主胡奇森。请你尽快破案,帮我追回被抢劫的物品。”
余则成朝胡奇森看看,这货圆头大脸、油光粉面的,觉得这货应该被抢。在他看来,劫匪抢的还少了点!他没有理胡奇森,直接走了进去。 老张在胡奇森家里被警察看押着。 余则成进去之后,首先在厨房看了被挖开的墙洞。 老张被押了过来,说:“长官,这里就是劫匪抢劫东主金银的地方。”
王千滚仔细看了看,没有说话。 余则成、王千滚又在胡奇森书房、主卧里看了看。 书房和主卧里都凌乱不堪,到处有被敲击的痕迹。 余则成、王千滚仔细勘察了胡奇森的家之后,来到客厅坐下。 余则成挥挥手。 一名警察将老张押了过来。 余则成问道:“是你在家里守护的?”
老张苦着一张脸,说:“是的!长官!东主临时安排我在家里守护。”
余则成又问:“你说是身穿宪兵制服的人打晕了你,你说一说过程!”
老张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说:“是的!长官!东主们走后,我关上院门,在家里守护着。不一会,有人敲门,我以为是东主回来了,就打开了门。结果,看到三名持枪宪兵站在门口,一个家伙将我推进院子里,其他两个家伙绕到我身后,在我后脑勺上敲了一下,我就晕倒了。”
余则成再问:“你可看到劫匪的面相?”
老张犹豫了一下,说:“有一个劫匪,我还有印象。我头晕,其他的劫匪没有什么印象。”
“你看到了什么?”
老张说:“那家伙长得圆脸、大头,身材魁梧;目露凶光;戴着帽子……好像是光头。”
“光头?你确定?”
老张仔细思考了一下,说:“我确定!长官。”
这时,王千滚插问道:“你家东主走后多久,他们就来敲门?”
老张眨巴眨巴眼睛,随后说:“大概不到十分钟!”
王千滚追问道:“你仔细想象,到底是五分钟,还是十分钟?”
老张似乎一时不敢肯定。 王千滚又提示道:“你家东主走后,在开门前,你干了些什么?”
老张又摸了摸后脑勺,然后说:“我就搬了一把椅子在客厅门口坐下,屁股还没有坐热,敲门声就响起来了。”
王千滚朝余则成说:“老大,大概是五分钟左右。”
余则成问道:“你联想到什么了?”
王千滚拉着余则成来到院门口,朝对面看了看,说:“老大,时间掐的这么准。劫匪一定就在对面这里盯着,我们可以去看看这几间房子。”
余则成一挥手。 何琨带着几名特工绕路冲进了对面的一套房子。 余则成、王千滚、钱瓶也跟了过去。 房子里空无一人!在靠近胡奇森大门的窗口地下,有一堆烟头。 余则成对何琨说:“将这间房子的房东找来,另外将隔壁几户人家的人都找来。”
“是!”
何琨立刻布置下去。 不一会,左右隔壁的邻居都被拉到这间房子的客厅内。 余则成站起来说:“这间房子里住着劫匪。你们是邻居,你们说说,谁看见这里面的人了?”
被赶进来的大大小小有十几人。 一个大约五十余岁的大妈举手说:“长官,我看到过这房子里的租客。有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经常出入这房子。”
余则成连忙来到大妈的身边,问道:“你可看到他有什么特征?”
“特征?”
大妈眨巴眨巴眼睛。
余则成解释说:“比如,他脸色黑不黑?眼睛大不大?脸上是不是有伤疤?”大妈思考了一阵,似乎是在搜集大汉的特征。她突然说:“这大汉进进出出都戴着草帽。”
余则成联想到老张的话,问道:“你是不是看到他是光头?”
大妈连连说:“是的!是的!他的两鬓没有头发。”
余则成又问:“你可在这所房子里看到其他人?”
大妈摇了摇头。 余则成又朝其他人问道:“你们可看见这房子里的人?”
“没有!”
“没有!”
余则成随即说:“这个案件牵涉很大!若是不能及时抓捕抢劫犯,对你们的人身安全都有威胁。你们现在回去。如果想起来什么,一定要马上告诉我。好吗?”
“对我们也有威胁啊?那好吧!”
“好!我们想起来就过来告诉长官。”
这群人刚刚离开,何琨就押着房东过来了。 余则成看着那房东,身穿长袍,文质彬彬,似乎是本地的士绅,大约四十五六岁。他问道:“你就是这房子的房东?”
那士绅显得有些紧张,说:“长官,我根本不知道这伙人是劫匪啊!”
余则成要吓唬一下这货,说:“现在说这个还早。如果你能协助我们抓捕这些劫匪,说明你是真的不知道。否则……哼!”
那士绅连连作揖,说:“长官啊!我们是本分人家。就是对外租个房子,哪里能分得清谁是劫匪啊!?”
余则成继续吓唬:“你为劫匪提供房子,如果你不能举证自己确实是不知道,就是与劫匪同罪!”
那士绅再也顾不得体面了,一下子跪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长官……我们是本分人家。不可能跟劫匪有牵连……开恩啦!长官。”
余则成说:“你可记得租房人的相貌?”
“记得……记得!那是个光头大汉,他虽然戴着草帽,我还是能看得出来。”
说着,士绅站了起来,掏出一张租约递给了余则成。
余则成接过来一看,租客叫李东升。这明显是个假名字。他问道:“你可看了租客的证件?”“看了看了!是居民证,就叫李东升!”
“证件上的照片可跟光头大汉相符?”
“相符!相符!不相符的话,我们也不敢租这房子。”
那士绅急忙说。
余则成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他挥了挥手。 何琨随即将那房东押了出去。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余则成问道:“千滚,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