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局本部的暗流 就在大爆炸的凌晨六点,在军统局局本部戴立办公室小客厅内,毛人丰、吴庚恕正一脸焦急地坐在里面。 毛人丰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右手不断地锤着左手,在客厅内转圈圈。 吴庚恕两只眼睛跟大熊猫一般,他脸上露出嫌弃之色,说:“老毛,你别转圈圈了!我眼晕!”
毛人丰叹了一口气,说:“戴老板去了委员长那里,这么久了,不知道情况如何啊?!”
自从接到余则成关于李长江、杨仲华即将投敌的情报之后,他俩就没有合眼过!这么重大的情报,是必须上报给委员长的。 可是,委员长最近焦头乱额,谁去汇报都会挨一顿臭骂!因而,这两份情报一只压着没有上报。 由于日本政府对法国维新政府施压,法国叫停了河内开往昆明的火车。断了国民政府的一条对外购买战略物资的通道。 现在只剩下才开通不久的滇缅公路对外联系,而滇缅公路运输中,还被四大家族夹带走私国统区的紧俏商品,真正运送战略物资的车辆只剩下一半。 委员长也知道这些臭事,可是牵涉到自己和另外三大家族,他也不好用强。只好听之任之。 但眼前这点运输量根本无法满足抗战的需要,甚至会危及自己的地位,因而着急上火。 吴庚恕心里也没有底!但他知道,一旦戴立挨了骂,他俩也少不了要背锅。不过,他性格开朗一点,还是安慰道:“有了大爆炸这个喜事。老板应该能过关!”
“踏踏踏……” 毛人丰、吴庚恕都听出是戴立回来了,都站了起来。 毛人丰连忙去开门。 正好戴立走到门口,毛人丰立刻关上门,说:“老板,刚刚给你泡了一杯信阳毛尖。”
戴立走到客厅的主位上大马金刀地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要说全世界谁最了解戴立,毛人丰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他知道老板要装深沉,连忙递话:“老板,委员长怎么说?”
戴立面带喜色,说:“老头子听到上海区站炸毁了日军弹药库,炸死日军一千四百人,炸毁炮弹二十余万发、轻重机枪三千挺、各种火炮三百门,其他枪支弹药无数,炸毁日军运输舰一艘,重创出云舰;自己无一伤亡!高兴得用拐杖直跺地板,说:‘军统局人才济济、卧龙藏虎!戴立,你要重奖有功人员!要他们再接再厉,打击日本人的嚣张气焰!’接着,军委会的一百万奖励就到手了!”
吴庚恕实话实说:“是啊!军统局比几百万锅军都强啊!锅军若是歼灭鬼子一千四百人,起码要伤亡七八千人,还要消耗大量的枪支弹药。上海区站这次可是不费一枪一弹啊!”
毛人丰接着说:“这次大爆炸,消耗日军两次大战役库存的弹药,炸毁了十一军两次大战役的武器消耗。这是很关键的!否则,锅军又会遭受重大损失!”
吴庚恕是个实在人,他问道:“老板,关于李长江、杨仲华投敌的事,委员长怎么说?”
戴立今天心情特别好,他说:“老头子听说之后,说:‘娘希匹!去查,查实之后就地正法!’这一关就这么过去了!”
毛人丰面露喜色,说:“上海区站大爆炸来得及时啊!”
吴庚恕长舒了一口气!他关心余则成,问道:“委员长可知道是余则成干的?”
毛人丰看到戴立面露不渝之色,连忙解围说:“这是上海区站干的!”
吴庚恕虽然很想让委员长知道余则成,但眼前两人装聋作哑,他也只好说:“对!是上海区站干的!”
毛人丰想到余则成将来大有前途,便问道:“老板,你看怎么奖励余则成?”
戴立苦恼啊!余则成按照功劳,别说少将了,就算是提拔为中将也能说得过去。可是,余则成才二十多岁,进入军统也才三年多……。他叹了一口气。 毛人凤知道,余则成的军衔不能晋升了,职务也不能提拔了,便说:“干脆奖励现金吧!”
吴庚恕也知道余则成不可能被提拔了,又知道毛人丰小气,便开口说:“是啊!奖励余则成十万元吧!”
毛人丰有点心疼了,便想找借口否决掉,说:“余则成在上海,这么多钱怎么交给他呢?”
吴庚恕想着赶紧落实下来,说:“干脆就给武奎元算了,反正跟着他炸毁弹药库的都是他的家丁。”
戴立想到了一百万奖励,也应该给余则成多一点钱;便点了点头。 毛人丰眼珠子一转,说:“老板,是不是将余则成调回来?要不然,上海区站今后不成了余则成的家天下了?”
吕宗方最近委托吴庚恕,想将余则成调回来。眼前正是个机会。便说:“将他调回来也好!只是派谁去上海区站呢?”
毛人丰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个名字,递给了戴立。 戴立扫了一眼,点了点头。他接着问:“李长江、杨仲华那两边可安排好了?”
要落实老头子的吩咐啊!否则下次不好去汇报了。 毛人丰连忙说:“已经安排了。李长江那边派了四人过去,上手段。我交代了,一旦查实,立即抓捕!”
戴立纠正说:“一经查实,就地正法!”
“是!就地正法!”
毛人丰又说:“杨仲华这边是昨晚才收到情报,我准备安排第三战区情报处派人过去,上手段!一经查实,就地正法!”
“嗯!就这么办!这些蠢才,不杀一儆百,不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
戴立恨恨地说。 “是!不杀一儆百,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
毛人丰、吴庚恕站起来喊道! 吴庚恕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已经是七点多了,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随后就接通了,听到对方是正主,便说:“奖励余则成十万元,不久就要将其调回来!”
不等对方说话,吴庚恕便挂了电话! 到了中午,王同奎急匆匆地来到徐业道的办公室,他掏出一份报纸摊在徐业道的办公桌上,说:“处座,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