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把牙膏挤到牙刷头上,拿起口盅在水缸里舀了盅水,喝了一口水,用腮帮咕咚几下,让水在口腔里激荡,然后吐掉,再把牙刷头浸在水里,再拿出来开始模拟示范刷牙。
横刷、上下刷,里外刷,示范完了,石柱把牙刷和口盅递给拓瑾惠,点点头。
拓瑾惠按照石柱的示范开始刷牙,柔韧的刷毛带着芳香甜味略微清凉的膏体,温柔地按摩着牙龈,摩擦着牙齿釉面,催生出愉悦的泡沫。
拓瑾惠刷完牙,感觉口腔非常舒服,便一脸傻笑看着石柱。
接着石柱拿起香皂告诉她怎么用香皂洁面,一番操作下来,拓瑾惠显得容光焕发,光彩照人。
拓瑾惠的表情立即就变成了傻白甜,石柱把她带回客堂,叫勤务兵去拿拍立得相机和镜子。
石柱叫拓瑾惠稍事打扮一下,把刮胡子的小方镜递给拓瑾惠,镜面对着拓瑾惠,拓瑾惠看到自己娇艳欲滴,吹弹可破的面容,大吃一惊。
“石君,这是...”拓瑾惠瞬间产生了危机感,石君怎么会有女人的物事?
“这是玻璃银镜,部队配发的,刮胡子用的,每个人都有一面。”石柱摸着刮得黢青下巴,笑着说道。
拓瑾惠悬着的心落了地,暗忖,铁血军真是奢侈,这等纤毫毕现的银镜,居然给军汉们每人一面。
“回头送你一面这么大的水晶银镜!”石柱用手在胸前比了一下,说道。
“石君,拿的多大啊?”拓瑾惠吓了一跳,那是一两尺见方的,价值必然不菲。
“两尺见方吧!”
“石君不必破费,太贵了,过日子不需要奢侈。”
“这事你别管了。”拓瑾惠的一句话,让石柱心里舒服,过日子不需要奢侈。
然后,石柱拿起相机,叫拓瑾惠坐好,微笑别眨眼,看着自己,石柱取好角度,按下了快门。
拓瑾惠被闪光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见石柱拿着一张纸片,又扇又吹。
拓瑾惠好奇地看着石柱,石柱觉得照片冷却了,便拿正看了一眼,不错,拍的很好,便递给拓瑾惠,说道:
“把你的照片,放进信封里,给你父亲寄过去,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拓瑾惠接过照片,再次大吃一惊,今天石柱已经带给了她太多的惊奇。
自己竟然被画在了这小小的纸片上,而且是彩色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就在那一闪光的瞬间,就被画上去了。
看着呆若木鸡的拓瑾惠,石柱说这是照片,是这个照相机拍下来的,具体原理,我也不知道,只有教官们知道。
女人都是爱美的,拓瑾惠把照片捏的死死的,说道:“石君,照片不寄可以吗?”
“怎么啦?”
“我想留在身边,做个念想!”
“这还不简单吗?再拍一张就行了!”石柱揶揄道。
“来,瑾惠笑一个!”
闪光过后,相机里又出来一张照片,吹扇以后递给拓瑾惠。
果然又是一张照片,角度不同,依然拍的不错。
其实,拓瑾惠还想多拍几张,但是,石柱说道:
“瑾惠,相纸不多了,不能再拍了,这照相机是配给侦察连的侦察工具,每张相纸的使用都要注明用途的。”
“啊!”拓瑾惠吐了一下舌头,“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一张不会,多了就不好说了!”
“连长,午饭时间快到了,在哪里吃!”勤务兵过来说道。
“去食堂吧!”石柱回应道,站起来,把一张照片放进信封,另一张则用空白信封装起来,交给拓瑾惠收好。
石柱从衣架上取下对讲机,摁下呼叫键,跟侦察一排通话,扬州在三江平原,对讲机信号很好,很快传来回应。
“一排长,你现在的位置,在哪里?”石柱的举动又一次震撼了拓瑾惠。
“报告连长,我排已经到达汉山了,两个小时回到独岩。”
“好,沿途给我找几身女人服装,质地好点的,注意安全,我叫炊事班给你留饭!”
交代完毕,石柱带着拓瑾惠去食堂,一路上告诉拓瑾惠,刚才那是对讲机,相隔可百里通话,用于战场指挥强于书信传递千万倍。
刚进食堂,三个排长、班长们和战士们齐声叫嫂子好!
石柱傻笑着挥挥手,拓瑾惠听得笑魇如花,大大方方给大家福了福身。
大家不愿意跟石柱两人坐一起,石柱只能跟拓瑾惠单独坐了一桌。
炊事班伙夫给石柱端来饭菜,说道:
“连长,没有给你们搞特殊,只是单独装盘而已,嫂子您慢用。”
三菜一汤,菜很丰盛,石柱知道高丽人喜欢吃米饭,给拓瑾惠盛了一碗,拓瑾惠一看太多,笑着说,女人饭量小,你多吃一点吧!
站起身,拿过石柱的碗分了一半给他。
这一顿饭吃得拓瑾惠很舒服,美味丰盛,比高丽贵族的伙食都好。
心想,大宋是怎样的富庶和繁华啊?连军汉的伙食都胜于高丽贵族!
吃完饭,拓瑾惠主动收拾碗碟筷子,石柱点了一支烟抽起来,一脸惬意。
下午,一排回来了,吃完饭,一排长给了石柱一包女人服饰,看着石柱傻笑,三个排长也凑过来。
“笑啥呢?”
“听说连长找到嫂子了,给兄弟也介绍一个嘛!”
“一边去,先说说你们的侦察情况吧。”石柱说道。
“连长,各位,扬州是高丽粮食重镇,城外水网密布,不利于部队展开,扬州城内有州镇军七千余人,知州为郑玉莆,是左司谏郑知常的儿子,知扬州军政事,州镇军战斗力不强,但是人多。”一排长介绍道。
同时拿出测绘的城内平面图,将知州衙门、军营、蕃库、城门守备等要害,一一指点出来,详细备说。
历史的轨迹在这里发生了扰动,本来被削职为民流放的拓俊京,却被贬谪到扬州担任判官,类似于后世的市公安局长和检察长。
其手中应该有一些准军事力量。
“知道拓俊京吗?”石柱问道。
“知道,此人被高丽王贬谪到此,才两个月,比较低调。”一排长回应道。
“他手上有武装力量吗?”
“有,但不多,就是衙役捕快,约三四百人吧!”
“咱们不需要他冲锋陷阵,只需要看住扬州衙门即可!”石柱道。
“那应该没关系,我看我排可以再入扬州,协助拓俊京里应外合,打开北门,再攻入衙门即可。”一排长建议道。
“我看潜入两个排进去为好,彼此接应,更利于拿下扬州。”石柱说道。
石柱开会时,拓瑾惠正在石柱的房间里休息,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军人的房间会如此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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