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把马牵着走回特战队驻地吧。
经过基地门岗时,哨兵拦住了他们,揶揄道:
“哟,特战队换交通装备啦?”
“这不是交通装备,这是俺们从阿拉伯淘换回来的宠物,没见识!”段平昂着头,骄傲地说道。
“这是阿拉伯马啊?兄弟,回头能让咱也骑骑?”
另一个哨兵坚守岗位,忍不住央求道。
男人啊!就没有不喜欢宝马香车的。
“要骑我们的宝马可以,但是你得自带饲料。”黄洪兴开出条件。
“说话算数?”
“不算数是地上爬的!”
回到特战队驻地,彭勇等人犯难了,没有马厩,马儿放哪里啊?
“麻雀儿吃蚕豆,也不跟屁/眼商量。”方瑞讽刺道,虽然他也喜欢阿拉伯马,但是这帮人连马厩和饲料都没有,就敢把马偷回来。
“老方,你快想想办法,马儿今晚还没吃饲料呢,这么饿下去肯定会掉膘的。”牟大个子着急道。
“想个屁!没马厩,没饲料、没马鞍,还没有饲养员,你以为养马那么简单吗?”方瑞没好气地数落道。
臭小子们面面相觑,一脸尴尬,这时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和任性。
“哎,老方,弟兄们知道错了,你点子多,一定能想到解决办法,嘿嘿。”黄洪兴恭维加求助地央求道。
“两个办法,一是把马交给张达文,二是告诉老大。”方瑞一脸没好气地说。
“呃,交给张达文,多不好意思啊!还是告诉老大吧?”段平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说。
“告诉老大,老大会让我们自己拉的粑粑,自己坐回去!”彭勇心虚地说道。
“不告诉老大,老大会因你们的自私和腐败而受累。你们今天的行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腐败行为,这是很危险的。”
方瑞有些痛心疾首,腐败是从自私开始的,权力失去监督,必然产生腐败。
前几天唐德勇已经交代他,让他负责秦桧破坏经济秩序暨腐败案,弟兄们理直气壮地占有骏马,就是腐败的开始。
大家闻言,立即惭愧起来,是啊!没想到腐败这么容易,还觉得是区区小事,并未上纲上线。
“那?老方,还是还给张达文组长吧!”彭勇心有不舍地说道。
九个人牵着十匹马,八个人垂头丧气,再次路过岗位,哨兵诧异问:
“哥几个,把马牵哪去啊?”
“喂马去啊!军营没饲料,晚上不喂会掉膘的。”
段平忽悠说,打死不敢说真话,毕竟面子还是比较重要的。
来到农业组马厩,牧马人员正在精心饲养阿拉伯马,看到方瑞等人牵着马过来,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小样!马不是被耶律那也偷走了吗?
“哎哟,特战队真厉害!马儿被你们追回来了,这也太快了吧?”
牧马人笑嘻嘻地讽刺道,臭小子们红晕上脸。
“那是,我们一追就追回来了!”段平厚颜无耻地说道。
牟大个子竟然说:“这些可是俺们精心挑选出来的宝马,大哥,麻烦你精心饲养,回头我们再来取。”
牟大个子的话让几个牧马人哈哈哈大笑,这小子有点憨厚可爱。
方瑞在牟大个子脖子上拍了一巴掌,“不会说话就别说。”
牟大个子脖子一缩,嘿嘿傻笑。
方瑞把马一一点数,交给牧马人,并让他打个收条,牧马人不打。
方瑞说,你不打收条,我们就把马牵到张达文组长家里去,张达文是有家属的,这会让张达文脸上不好看。
牧马人没见过如此无赖之人,只好打了收条。
回特战队驻地的路上,几个人闷闷不乐,就像儿童丢失了最心爱的玩具一样。
第二天,九个人驱车到东京办事处报道。
“咦!这不是从欧洲凯旋归来的英雄吗?”未等其行礼,见面第一句话,唐德勇就挖苦道。
“立正!敬礼!”方瑞大喊一声,避免了回答的尴尬。
“方瑞,你胆儿肥了,也学会插科打诨了。”唐德勇没有还礼,直斥方瑞转移话题。
“呃,老大,弟兄们年龄不大,还有些顽童情节,当初就是觉得好玩,呵呵,何况他们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方瑞尽力给弟兄们开脱。
昨天晚上,唐德勇就知道了臭小子们私藏宝马的事,张达文给唐德勇打了电话,也只认为是小伙子们贪玩而已。
就像男孩子见到喜欢的玩具,不玩一把,会心情郁闷的。
男人在骨子里是喜欢武器和骏马的,这跟雄性基因有关,雄性基因决定了其必须具备攻击性和征服欲。
但是,唐德勇不这么认为,突击队员在欧洲分散到西征军各营太久,没有了领导的约束,顽劣的一面就暴露出来了。
马上就要展开对秦桧的行动了,秦桧的腐败罪行,抛开历史原罪,其根本原因就在于自私和贪婪。
“是吗?你们真的认识到错误了吗?”唐德勇很随意地问道。
“认识到了,老大!”
弱弱羞怯的回答让唐德勇很不高兴,“大点声,听不到!”
“报告,认识到了!”条件反射般的异口同声。
“嗯,很好,既然都认识到了错误,那就每人写份检讨,把你们认识到的错误,深刻阐述一下,字数不低于两千。”
九个人闻言,脸立即皱成苦瓜,方瑞觉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老大,能不能少点?”牟大个子苦着脸哀求。
“再说,加一千字!提前写完,提前分配任务!”唐德勇拒绝讨价还价。
牟大个子立即住嘴,其他人可没牟大个憨厚可爱。
唐德勇之所以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他从弟兄们身上看到了任性、居功自傲、大而化之、散漫的痕迹,长此以往必会被穿越众主流群体所淘汰。
私藏宝马的事,他们从主观意愿上,并不是想腐败占有,而是纯粹对宝马的热爱,以满足自己的征服欲。
但是,所有的腐败都是从不经意间的自私和任性开始的,然后过渡到贪婪,进而发展到为了非法占有,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
唐德勇自问,自己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但是从未占过公家的便宜。
虽然他从基地超市搬了很多东西,但那都是自己透资的配额,有帐可查的。
唐德勇甚至想,总部执委会肯定也知道了此事,若不提前敲打一下兄弟们,后面被总部敲打,性质就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