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常影就捣鼓出了几种饮料,水果茶,芋圆奶茶等等。
获得了府里姑娘们的一致好评,婢女仆妇们都尝了,皆说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
常影立刻想到自己上高中时候的愿望——拥有一家奶茶店。
在现在的时候,她刚毕业还没参加工作,而且高昂的铺租就把她拦在外面了。在这里,或许她可以梦想成真。
“娘,你有铺面吗?”
常影知道,姑娘的嫁妆很多就包含着铺面或庄子什么的,她娘可是太师独女,嫁妆肯定不少。
林幽回答道:“有啊。问这个干什么?”
“你说,我开个铺子,专门来卖奶茶如何?”
“不行。”林幽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你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怎么可以抛头露面,去做生意啊?你把皇家的颜面放在哪里?”
常影像是被当头浇了盆冷水,确实如此,她若只是个将军府千金,去做生意就当学习当家主母的技能,可她还是未来的太子妃,这事就行不通了。
“好吧,那算了。”常影先定了林幽的心,此事怕是要从长计议。
晚上常影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动了开店的心思,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作为新时代的女性,总是想要拥有自己的事业的,在这古代靠着男人吃喝,花他们的钱就得听他们的话,还是自己挣得自己花心里踏实。
她又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了书案后面,拿了笔开始写计划书。
幸好常影从小学国画,毛笔她还用的惯,虽然字写得一般,但起码看得懂。
屋外的黑影又一如既往的去了三皇子府。
“你说她在写字?”三皇子惊讶道。
暗卫小五回答:“是的,属下虽然认不得几个字,却也觉得常大小姐写的蛮好。”
“常大小姐还做了种叫奶茶的东西,府里的姑娘们都喝了,属下······也偷偷······喝了几口,好喝极了。”他不敢说他偷喝了一大碗,还喝了水果茶,连里面的果子都吃的一干二净。
三皇子更加奇怪了,奶茶是什么?她又怎么会做的?这常影难道是被什么厉鬼附身了?
“常大小姐她还想开个铺子,被常夫人否了。常大小姐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开铺子?亏她想得出来,她就那么缺银子?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三皇子沉思片刻,挥退了暗卫。
他忽然想亲自去看看她了,刚刚暗卫的样子,像是在将军府过得很开心的样子。
心动不如心动,三皇子打开门,又停住了,不能去,都这个时辰了,去了别被当成采花贼了。
既然她想开铺子,又开不成,那就帮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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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常影刚吃过早饭,就听婢女来报,谭家小姐来了。
常影有些意外,这个谭家小姐好像是原主的闺蜜,不知道两人关系到底如何,别是那种表面要好,背地里捅刀子的人,常影心里持保留意见。
去了正厅,就见一身着草白色对襟襦衫,十样锦银色暗纹抹胸长裙的女子,正坐在茶案旁,头戴粉珍珠发簪和孔雀银步摇,明艳动人。
常影只觉得,这种长相,以后绝对是宠妃级别的,例如当今的淑妃娘娘。
见常影在门口站着,谭雨竹笑道:“看来当真是不记事了,呆头呆脑的。”
常影走进正厅,谭雨竹起身,拉起她的手说:“早就想着来看你了,之前我和我母亲去了郊外的庄子避暑,没曾想你又落水了。”
谭雨竹是大理寺卿谭正明的小女儿,常影有一次去谭府做客时,见谭府后院有个极大的荷花池,来了兴致,闹着要去摘花,便上了小船去往荷花深处。结果常影为了够远处的荷花,跌落池中,后来还得了风寒。
“你好美哦。”常影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她已经被眼前的美丽少女迷倒了。
刚刚内心的怀疑已经烟消云散,常影相信相由心生,而且她对谭雨竹有一种亲近感,让她卸下心里的防备,她从心里彻底的接受了这个闺蜜。
“呵呵呵······”谭雨竹被这句赞美逗得咯咯直笑,好吧,常影跟以往也差不多,没个正形。
两人坐下,谭雨竹又继续问道:“听说你收拾了你家的小庶妹,她现在可是我们东阳城的大名人了。”
“我可没有那本事,是她自个作死。”常影想到事情都传了出去,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过头了些,但确实又是常凌自己硬要出门的,这事真怪不到她头上来。
“没事,过些日子,就没人提了。”
两人在正厅里聊了一会,谭雨竹提议出去转转,想着来了这么些天了,还没出去逛过,早就想出去玩了。
向林幽报备后,常影就带着飞云和追月同谭雨竹出门了,林幽还拿了银子给她,让常影玩得开心,下午早点回来。
东乾国对女子还算包容,只是男女不能单独待一起,否则就容易被人说闲话。
一行人来到街道上,常影被周围的情景所吸引,这就跟穿着汉服逛古镇似的,街边有小商贩,有客人靠近就热情的上前问候,也有鳞次栉比的铺面,五颜六色的店招随风飘扬。
其实常影这次出来也不全是来观光的,她还想考察一下市场,不知道在这里开饮品店,做不做得起来。
谭雨竹和常影在街上走着,就见一个内侍前来搭话,常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内侍。
“两位小姐,三皇子有请。”内侍恭敬地说道。
怪不得这么眼熟,常影想起来了,这是三皇子身边的小四公公吗?
他叫她们过去做什么?常影想到上次在御花园里,他握着她的双手,眼眸深邃,面带微笑的样子,脸上有些发热,心跳似乎也有些加快了。
母胎单身二十年的常影,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也就见了三皇子两面而已。
难道是犯花痴了,对,毕竟谁在帅哥面前不会害羞呢?
“三皇子?在哪里啊?”谭雨竹惊喜道。
她好久没见三皇子了,心中也有些紧张,她心悦三皇子,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家人和常影她都从未提起过。
自古以来,男女婚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谭雨竹极力压制自己的感情,可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和打喷嚏一样,是藏不住的。
“就在前面的盛品酒楼,主子请二位小姐一同用饭,谭大公子也在。”
一听自己哥哥也在,谭雨竹吊着的心放了下来,还好哥哥也在,不然她都有些不敢去。
“影儿,去吗?”谭雨竹问常影。
去啊,有人请吃饭为什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