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看来我这针不送也不成了,我这套针具就是上央视的鉴宝节目,那些大师也不一定鉴定出来,因为这里涉及的知识太广泛了,不仅要懂医学,更要懂历史,重要的是要在历史里挖掘!文昊啊,这针具是你的了。”
“那怎么成,宋爷爷,我也只是碰巧研究过傅老先师的生平,否则哪那么容易就能断定这套针具是他的,在说这东西也太珍贵了,这套针具您要是拿出去拍卖,只不定能拍出多少钱来。前几年拍卖傅青主的一卷草书,那可拍出一百多万的价钱。”
宋廉笑道:“臭小子,你以为我老人家愿意把这针具送给你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要是能把这针具的来历说出来才送给你,现在你已经准确的鉴定出来,你想让我老人家食言吗?”
宋廉也是一脸苦像,要说他确实有心将这套针具送给华文昊。不过他却多了个心眼,这套针具确实太过珍贵了,现如今文物市场这么火爆,这东西放到拍卖行拍个几百万都不成问题。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宋廉确实喜欢华文昊这个小伙子,这小伙子不仅医术高明,为人也特好,轩墨斋里的这些老兄弟对华文昊都非常认可。
老爷子就宋瑶这么一个孙女,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他心里就多了个心眼,要是华文昊能成为他的孙女婿,这针送给华文昊也就相当于给孙女的嫁妆了,所以刚才说话时老爷子也是一半真一半假。
不过看两个孩子的反应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不过这年轻人的事可不是他能左右了的,要是这俩孩子好不起来,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所以老爷子就留了个心眼,想让华文昊鉴定一下这个针具的出处。
要知道,这种鉴定工夫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是不可能完成的,老爷子也就是想难为一下华文昊,等他答不上来,在把这针具借他使用,不怕华文昊不领他的人情,将来要是和孙女好上了就送给他,要是俩孩子没那缘份,也能找个理由把这针具收回来,这人都有私心,宋老爷子也不能免俗。
谁曾想华文昊这知识面也太广,不仅把这针具的出处讲出来,更是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老爷子就是想反悔也没不开那个面子了,就有些骑虎难下。
华文昊哪里知道这老爷子打得这个主意,要说他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这套针具共计九九八十一根,有五十四根是由金子打造,不过华文昊却知道,虽然是金针,也是参了其它金属,否则以金子的柔韧度也不适合针炙用针,但是它真正的价值是它的历史价值啊。
虽说老爷子要把这针送给他,可华文昊却不敢要啊,人情大于天,这情就没法还了,所以只好推掉。
宋老爷子见华文昊坚决不收,也就不在难为他。
“文昊,既然你不收这套针具,我老头子就不在为难你,不过你还得帮我个忙!”
“宋爷爷,什么帮不帮的,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啊!有个老朋友,多少年的交情了,心脏一直不好,前几天心梗犯了,这几天胸口又闷又痛,吃了药也缓解不了,昨儿去他那坐会,看到我这血栓好了,所以就问我在哪治疗的,我就给我那老友推荐了你,一会儿你跟我去趟,看能不能帮忙给调理调理!”
“那没问题!”华文昊一口应承下来。
“师傅,你们都在!”小周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楼梯口处走来。
“周文啊!你有事?”
“师傅,也没什么事,就是找华哥给看看病!”小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其实周文早就过来了,在楼梯口那听华文昊讲这针具的来历也就没好意思上来打扰,这会听师傅要带华文昊走,这才硬着头皮上来。
“啊!是周哥啊,其实我没你大,你还是叫我老弟吧!嫂子来了了吗?你快带她上来,我给她瞧瞧!”
“那成,我这就下去叫她!”周文就搓着手,看了宋廉一眼,见老爷子点着头,这才下楼去。老爷子呵呵一笑:“文昊啊,瞧见没,你现在是我这轩墨斋最受欢迎的人了!”
周文带着妻子从楼下走上来,他妻子因为刚刚生产过后,所以身材显得有些臃肿,人长得挺秀气。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华文昊叫她坐下,就伸手去把她的脉。
宋瑶是学西医的,对中医的诊病手法显得有些好奇,看华文昊伸手把脉,好奇的问道:“你这把脉真能把看出人得了什么病吗,我怎么感觉你们学中医的都有点神神道道的!”
华文昊就白了她一眼,本来挺正常个把脉,让她给说成神棍了。
宋廉就笑:“丫头,不懂别乱说,这是咱们老祖宗留下地绝活,你以为谁都能把出来毛病,那是一门功夫,没点道行休想断出病来!”
季想南拉着宋瑶说道:“香港有几位名气很大的老中医,他们诊病从来不问病人得了什么病,病人坐在那里,他们诊完脉就会说病人是什么病,身上哪里不舒服,基本上都能一言道中。”
“想南,真那么厉害吗?”两个女孩子就聊了起来。
华文昊把了会脉,然后叫周文的妻子伸出舌头,看了几眼,然后问道:“嫂子,最近几个月生理期的时候是不是血块特别多!”
宋瑶就瞪了华文昊一眼,心想华文昊怎么什么都问。这话要是个年老的医生问出来到没什么,可华文昊太过年轻,他如此问一个年轻女性,就让人觉得不合适。
华文昊到没觉得什么,医生诊病,望闻诊切,没有什么不能问的。周文妻子就点了点头,显得有些不自然。
她是因为久咳不愈才被周文拉来看病,看到华文昊这么年轻,心里就已经觉得不太舒服了,这么年轻又能看什么病,一点经验都没有。华文昊过来就问这么敏感的问题,自然就有些不自然。
“没啥大事,嫂子这是生产时体内淤血排得不净堵塞了肺经,所以才会咳嗦不止,这种病西医根本看不出来,你就是做磁共振也振不出来肺子有毛病。
从舌胎上看,你自已可能不注意,回去之后照镜子看一下,舌根处有些淤红的块状,很微小,这就证明体内有淤血,我开一副活血化淤的药,三副药就会好!”
华文昊说得异常肯定。
“淤血!”周文妻子显得有些小心谨慎,可能是这段时间被病痛折磨怕了:“怎么会有淤血,会不会很严重。”
两个女孩子都看着华文昊,想听他怎么回答,华文昊摸了摸鼻子,他这几天对气味特别敏感,鼻子里痒,所以总是不经意的摸一摸。
“嫂子你不要怕,我说的淤血跟西医所说的淤血不一样,西医所说的淤血是指静脉受压使管腔生狭窄或闭塞、血液回流受阻导致相应部位的器官和组织生的淤血。中医所讲的淤血,是指经脉受塞,导致经脉不通而引起的病变,完全不同,所以你不必担心。”
然后从包里抽出纸来,随手写了个方子,告诉周文如何煎熬,如何服用。
等到下了楼,周文妻子小声问道:“你找这人靠不靠谱,这么年轻,我这是咳嗦,他非说我身上有淤血,我怎么感觉像是头痛医脚呢!”
周文连忙使了个眼色,怕被别人听到传到华文昊的耳朵里。
“师傅的病找了不少专家,都说不可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你看师傅他老人家现在恢复的多好,还有王师傅那痛风,跟他说了之后,第二天他就给带来一包药,吃上就不痛了。别看他年轻,能治病就行,咱这就去抓药,如果吃好了,咱在好好谢谢他。”
小两口一边说一边走出走抓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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