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安抵达天京机场。北方的寒冷与香港的海洋性气候形成了鲜明了对比。
一北一南,虽然只牵一线,却是天壤之别。
乘客们下了飞机,就被北方的寒冷冻结,虽然早有准备,还是让大多数人措手不及,天京远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寒冷。
不过这样的天气并不影响他们的心情,重要的是抵达了目的地,与亲人重逢,与爱人相见,与朋友相会,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可是当他们走下飞机,迎接的并不是他们的亲人、爱人、朋友,而是突如其来的隔离,尤其是飞机上烧的那名徐先生,立刻被送往天京传染病急救中心监护了起来,他的夫人也在第一时间被保护性隔离。
当众人得知他们将被隔离一周进行监护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住的喧哗起来,没想到下了飞机等待他们的竟然是隔离。
只有华文昊皱起眉头。在听完工作人员的介绍后,他开始回忆起机舱里他帮助过的那名男子的脉像。
医生最大的特点就是对疾病的关注,当这场突如其来的隔离到来的时候,华文昊想到的是并不是有没有被传染,而是这种疾病的本身。
这批乘客在听完工作人员对这种疾病的介绍后全都露出恐慌的神情,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被感染,一种疾病感染率达到百分之十的时候它就已经很可怕了,谁知道谁会被传染上。
众人被安排到天京郊区处的一座疗养院。那里的人员临时撤离,这里崭时由他们居住。
工作人员全部穿着防护服,戴着面具,这让人群中产生了恐慌,不住的有人向华文昊询问,因为他们这些人中只有华文昊是医生,而且是被香港媒体喻为神医的人。
华文昊告诉他们不要惶恐,疾病不可能传播的那么快,按照这种疾病的表现来看,它的潜伏期应该是一周。所以才会让大家隔离一周。
为了让大家心安。华文昊开了一副避瘟的药方给工作人员,要求他们为这些人每人熬一碗汤药进行必要的防治。
工作人员经过层层申请后,终于在晚上获得批准,当众人喝上华文昊开的汤药后。这种恐慌的情绪才有所减少。众人终于可以安静下来。
华文昊这次来京是为了给沈明的母亲看病。早在香港时候沈明就与他打了招呼,谁知道一下飞机就被隔离。
直到一切安顿下来,华文昊这才想起给沈明打电话。登机前华文昊就关了机。在飞机上是不允许开机的。
沈明在电话那边急切的说道:“怎么才想着给我打电话,我已经知道了,妈隔壁的,老子求爷爷告奶奶的,那帮家伙就是不肯放你出来,你等着,我给卫生部打电话,x他奶奶的,老子的人他也敢扣!”
沈明是真的气坏了,他老妈要他请华文昊过来为她诊病,他母亲这几天天天盼着华文昊过来,沈明问她哪不舒服,母亲也不说,害得沈明干着急。
他早华文昊回来两天,这两天天天追华文昊早点从香港回来,可是华文昊义诊三天,不到时间是回不来的。
可这刚一回来就给卫生部的人隔离了,沈明动用了关系也不起作用,就差点骂娘了。
他沈大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在京城他都是横着走的人,虽然沈明从不仗着身份欺负人,但是沈家的面子谁不给,可卫生部这些家伙们就是轻硬不吃,没来由得让沈明怒气冲天。
“明哥,你呀,也别折腾了,这是恶性传染病,把我们隔离了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你跟着瞎折腾什么,就算你把我弄出去,我也不敢给咱妈看病去,我要是真被传染了,我还怕给咱妈传染了呢!”
沈明就是一楞,华文昊说的的确在理,他打听来的结果也是这样,这是卫生部下达的最高级别的传染病预警预案,任何人都不可能给面子,沈明之所以这么生气,是他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从来没被人甩过面子,这让他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这么大的火。
听华文昊这么一说,他才渐渐平静下来。
“明哥,你也别急,说说,咱妈是怎么了,哪不舒服,有什么症状,我开一副汤药让她先吃着,等我出去了再给她老人家好好诊治一下!”
沈明苦着脸道:“兄弟,我也不知道啊,我问老太太哪不舒服,老太太也不说,就说等你来了好给她看,这几天天天催我,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老太太也没见过你,怎么搞得你像他亲儿子,我是后娘养的!”
华文昊哈哈笑着,这话听着是真亲切,其实他与沈明并不是同道中人,两人的生活方式与交际的对象跟本就是八杆子打不着,抛开两人因利益合作外,沈明还真是他除了王雷交得最合心的朋友。
有时候朋友就是一种缘分,碰上了就是对心,肯交心的那种,他与沈明就是这种,就是有着那么一股亲近劲,不论身份地位还有利益。
人生一世,朋友难求!
“行了,明哥,你也别急,回去问问咱妈到底是哪不舒服,然后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怎么抓药!”
天京,四合院!
沈母望着院子里的梅花,这几天天气颇冷,可这簇梅花却傲然独立,仿佛要与这天,这地斗上一斗的样子。
沈明进来正看到母亲又站在那里望着梅花。
“妈,你呀,就是一天天的乱想,是不是又想大舅舅了,你老想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吗?
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与大舅舅感情深厚,可是他在天之灵也不愿意总看着您这样。人要往远处看,您这大儿子整天在您眼前蹦鞑,您就楞看不到咋滴!”
“滚蛋,你小子一天天就没个正形,没个稳重的时候!”
见沈母情绪好转了不少,沈明这才笑嘻嘻的说道:“妈,晚上我不走了,你炒几个菜吧,这天天在外面吃,吃一肚子地沟油!”
“你还知道地沟油啊!”
“老太太。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地沟油也有地沟油的好处。
法国巴黎有一餐厅,前段时间出了点事,谁在那吃东西谁回家坏肚子,顾客一急就把老板给告了。告他食品安全有问题。
老板在法庭上说:他们是诬告。谁说他饭店的食品不安全。附近的华夏人都在这吃东西,就没一个坏肚子的,是你们自己肠胃不好。这怪得了他的食品吗?
法官一调查果然是这么回事,回去就把那老板放了,那老板为了表示感激还请附近的华夏人吃了一顿大餐!”
沈母诧异的问道:“那是为什么啊,怎么咱们华夏人就吃不坏肚子呢?”
沈明嘿嘿笑着:“咱华夏人都吃地沟油吃出来了,那么点食品问题根本对咱们造不成任何影响,咱们已经百毒不浸了!”
“滚,平白自个埋汰自己呢,咱们华夏人就那样啊,都是自己做贱自己。我看啊,你那个朋友华文昊就不错,你看,在港三天给近两仟人看病,而且没一个诊错的,现在国内的报纸也都报道他的事,他这中医可真是学到家了,要比得上当年的国医大师乔博渊老先生了,人家做的都是为国为民的事,你有这样的朋友也跟着学学,别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
“啊哟,我的老太太,这几天是怎么了,天天文昊文昊的叨念着,刚才我们哥俩通电话我还说呢,到底我是您亲儿子,还是他是您亲儿子啊,您这一面都没见过他,怎么看上去楞是比我这亲儿子还亲呢!”
杨佩瑶心中就是一阵酸涩,她迫切的想见华文昊,因为她有一种预感,这种预感就像来自血缘深处那一种血浓于水的印记,她觉得华文昊就是她哥哥的孩子,虽然那个女人一再否认那个孩子还活着。
杨佩瑶把这个秘密埋在心里,在没有确定之前,她不可能同任何人讲,就算她的父亲,她也不能讲,她不能让老人再一次承受打击了!
“行了,说你几句也不成,一会儿把宁儿也叫过来,晚上一起吃饭!”
沈明一听吓了一跳:“娘唉,算儿求您了,别让她过来成不成,就咱娘俩吃点饭,您叫她过来干吗?”
“瞧你那样,就那么点出息,你不打我打!”
“得了,我打,我打还不成吗?”
“对了,你不是说那文昊今天来京吗?打电话让他也过来吧,我还真想见一见那孩子!”
沈明喝了口水,摆弄着手机道:“老娘唉,你不知道,为了这事我差点打上卫生部!”
“一天天的就胡闹,不怕你爸打断你脚,那地方是你闹的地方吗?”
“娘啊,你是不知道,这不文昊今天过来吗,他是我邀请过来给您看病的,您这天天叨念他,我这不就想让他来吗,可到好,人到了天京,让卫生部给扣了!”
“卫生部扣他干吗?”杨佩瑶楞住了,隐隐有些担心。
“您不知道,香港那边现了一种恶性传染病,听说挺严重的,全世界几个地区都现了这种病例,死亡率挺高。
他不是从香港过来吗,乘坐那班次的飞机恰好的一个感染者的家属,香港那边要求扣留那人,怕这病源传播出去,所以那机上的人全都给隔离了,我这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可人家卫生部不放人。
后来我们哥俩通了电话,文昊说的对,等隔离期过了他再来,要是他真携带了不是怕传染你吗!”
“什么话,他怎么能携带!”杨佩瑶心‘扑通’一下,立刻就紧起来。“明儿,你那朋友要是和那些人隔离在一起,要是真有人感染了,那么他不是也危险吗?我看你还是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再说!”
沈明奇怪的看着母亲:“老太太,您今儿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骂我乱来吗,怎么这一转眼的工夫就鼓动我去闹事去了,您要是特批了,我还真去卫生部闹上一闹,我看看我沈大公子到底有没有这能量把人给弄出来!”
沈佩瑶自知说走了嘴,瞪了沈明一眼:“你敢!”心下暗自祈祷,希望华文昊平安无事,在她心里,她已经把华文昊当做自己的孩子了,那是血缘里的一种紧密联系。
当华文昊等人被隔离在天京郊区的疗养院时。香港卫生组织对全港进行了大规模的排查。在各大医院热科内一共现三仟多名高热病人,其中有十二人被怀疑为感染者。
不到一天的时间,在香港就现了这么多的携带者,全港进入了高度戒严状态。香港与大6的通道。对进出人员进行了严格的检查。一但现体温不正常的人立刻进行隔离。
从华文昊下机到隔离开始,24小时内全世界共现感染这种病毒的人过21o人,其中在港确定的人数已经过了3o人。
大6官方在联合国卫生组织的要求下。于次日凌晨开始通报感染人数,各省市地区、直辖市接到紧急文件,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卫生系统忙得不可开交。
经过排查,华夏境内现感染人数过5o人,亚洲地区最多,一共139人,欧洲42人,美洲38人,澳大利亚5人,其余分布在各个洲区!
一场世界性的高危传染病在这个冬季开始传播起来。
经过三天后,起初现的感染病人已经死亡38人,死亡率攀升到了百分之十五,这引起了全世界的恐慌。
这种病毒很快被科学家们命名为高致病性冠状病毒,这种病毒依靠空气,唾液,人体亲密接触等方式进行传播,一经感染,病人就会开始烧,最后导致呼吸衰竭,进而病逝。
已知的2o多种抗生素,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病毒束手无策,全世界的科学家夜以继日的研究着这种病毒,希望尽快找出消灭这种病毒的方法,可是三天过去了,一无所获,而随着时间的推移。
在病毒公布三日内,全世界的感染者激增到12oo人,其中最早感染的病人有多半进入了危险期!
全世界都陷入了恐慌,各国对出入境人员进行了严格的控制,中航几天时间内取消了数千次的飞行计划,进出口贸易几乎陷入停顿。
亚洲地区,以华夏、印度受感染人数最多,因为其人口基数最大,华夏的各个地区开始进行全面的消毒、防控,人们谈毒生变,都怕下一个感染者就是自己。
华文昊在隔离区一直关注着病毒的扩散情况,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思考怎样治疗受这种病毒感染的人群,可是还没有找出头绪。
这种病如果放在古代,那就是瘟疫,中医在治疗瘟疫的过程中曾挥过重要的作用。
但是瘟疫不同于一般的疾病,它在时空、时间、地点的变化中,所表现的症状各不相同,古方虽然有着成熟的药方,但是并不一定就能够对这种病毒起作用,这是被历代中医大家证明的事情。
明代中药医学家李明珍在《本草纲目》中就论述过瘟疫的产生与治疗,还有药方的调剂,可是瘟疫的变化与时代相关,华文昊虽然得到了《青囊经》的传承,但是那里面也没有现成的药方可以依赖。
要想以中药克制,就必须研制新的配方。
华文昊在给亲人逐个报完平安后,就开始了他的研究,这场风暴几乎让全人类陷入了危机,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虽然感染人数全世界才不过12oo多例,与人类总人口的基数相比根本不成比例,可谁会知道,这场病毒会不会像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暴的那场流感一样夺去全世界三分之一的人口。
没人知道,所以才会恐慌!
这样的日子是难熬的,与华文昊一起隔离的人们在电视报道里看到对这场疾病的报道后,这才知道,这场疾病的可怕,三天来气氛极度压抑着。
那个叫晓晓的女孩这些天也同华文昊熟悉了不少,她刚刚给家人报了平安,听说华文昊也在这里,她的家人似乎放心了不少。
没错,有华神医在这里,给这些一起隔离的人们带来了不少心安。
看着正在思考的华文昊,晓晓羞涩的问道:“华医生,您在想什么?”
华文昊抬起头来,冲晓晓笑了笑:“在想这种病毒,应该怎样治疗病人!”
“你想到了吗?”
“还没有,这种病毒很厉害,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治得了的!”
“就连您都不成吗?”晓晓一直对华文昊都很尊敬,听到华文昊都这样说,微微有些失望。
“我也不是万能的,人类在与疾病的斗争中是生死存亡的斗争,就像是战场,我相信最后胜利的永远都是人类,所以别担心,也别害怕!”
晓晓点了点头,她很满意华文昊的回答,还想问一个问题,忽然,楼下传来一声惊叫:“老王烧了!”
这一声不要紧,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到来了,好多人露出绝望的神情,这些人里真的有人感染了,那对他们意味着死亡已经接近。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不能在这里等死,我们跑吧,不然都会像老王一样!”
这一声惊醒了梦中人,人群爆出一阵骚乱。
大多数人跑到房间收拾东西想要逃走,工作人员慌忙出来劝解,可是绝望的人群怎么听得进去,工作人员被推到了一边,现场变得乱哄哄起来,一场大逃亡不可避免!
那种绝望的恐慌迅蔓延。晓晓脸色苍白,喃喃自语:“该怎么办!”她一个女孩子看到这样的场面惊得脸色苍白。
华文昊牵住她的手:“别怕,没有事,你要相信,我们能战胜病毒!”
晓晓苍白的脸有所缓解,仿佛找到了靠山一样。
工作人员已经根本无法阻止了,一名工作人员想要阻止乱跑的人们,却被跑过来的几个人按倒在地,一个人甚至拿出了水果刀。
有人呐喊着:“不让我们活,就捅死他!”
有孩子的哭声,有妇女的尖叫,有男人的呐喊!
华文昊冲过去,一把抓住举起水果的男人,‘啪’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一下子镇住了他。
华文昊跳到一个桌子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都他妈给我站住,谁也不许乱动,不然老子弄死他!”
华文昊的声音巨大,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望向了他,现场静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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