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阳送薄星辞回到房车上,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喜怒难辨的小祖宗,“小少爷,关于调查的事等有结果我再和你汇报?”
薄星辞想到刚才轩宝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林悠梦知道了轩宝和小葵的身世秘密。
再想起他让孙阳去调查有人监视轩宝和小葵的事,他认为林悠梦的可能性比较大。
“孙阳,当年我爹地为什么会和我妈咪分开?”薄星辞玩着手里的兽面白玉佩,那双漆黑的眼眸像极了薄宴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慑。
孙阳在心里替自己默哀三百遍,这个小祖宗每天不虐他是不是难受?
“据闻当年总裁不喜欢时小姐,时小姐嫁给总裁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林小姐的存在。在婚礼前发生了一点事,导致后面时小姐怀孕了。总裁八个月后出现在时小姐的生日宴上,扬言要和她离婚娶林小姐。”
他不敢隐瞒半个字,这些事人人都知道。
薄星辞听完孙阳的话,双手抄着裤袋,“渣男。”
孙阳明显一愣,他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评价。
“小少爷,这话在总裁面前可不能说。”
他好心提醒小祖宗要注意措辞。
薄星辞走到椅子前坐下,趴在桌面上,无聊的说道,“你先去调查我交代你的事情。”
孙阳没有提小葵的事,在薄星辞看来他应该是自动忽略了。
他感到庆幸,小葵的身份不能曝光,得继续瞒着。
“小少爷放心,我马上去调查。”孙阳没敢耽搁,和薄星辞说完后退出来房车。
另一辆房车上,时初暖下车时,正好碰到文物局的工作人员。
大家看她从房车上下来,断定她的工作是通过陪金主获得的。
楚暮白戴着眼镜,表情极其严肃地往前走,等时初暖走到队伍中,他压着声音和她聊着天,“申请预支的事有消息了,今天内会汇到你的银行账户。”
“谢谢馆长。”
时初暖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主要现在很多工作人员在,她不方便当众喊他师兄。
楚暮白听到她的疏远,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现在很多工作人员在,倒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满。
“今天下了班聊几句?”他约时初暖叙旧。
时初暖想到薄宴庭对她的警告,要她和楚暮白保持距离,她没敢答应。
“等以后吧。”
她不保证下次他们再见面是什么时候?
楚暮白走路的脚步放缓,脸上闪过一抹失望,李成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他认为时初暖不识好歹。
他们家boss已经低声下气,这个女人到底在摆什么谱?
时初暖继续往前走,等工作人员看到她走近,昨天那个女专家凑到她身旁,“舒小姐,你和那个项目投资的金主看上去很要好呢。”
听到别人谈论薄宴庭和她之间的关系,难免会变得不舒服。
“还好。”
时初暖不想聊太多关于薄宴庭的事。
女专家眼尖地看到她的脖子上有颜色浅淡的红色,靠得近才看得到,离得远根本看不出来。
“你们这是……”她指着时初暖脖子上的红痕,满是大惊小怪的试探道。
时初暖大概是吓到了,她想去捂脖子上的红艳,转头一想这举止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昨天下墓时虫子咬的。”
她轻描淡写地做出解释,尽量让自己表现镇定。
走在他们身后的楚暮白听到两人隐约的聊天内容,他的视线盯着时初暖的脖子,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薄宴庭的保镖有两个混迹在一群专家中,他们的任务是来保护时初暖的。
这也是他的命令。
在房车上办公的男人接到了林悠梦打来的电话,他没有接听,手机屏幕很快亮起。
【宴庭,时初暖根本不爱你,这五年她有过别的男人,甚至还为那个男人生育过一个女儿。】
薄宴庭目光阴沉地盯着手机屏幕,指骨分明的手指解锁屏幕,一字一字地默读林悠梦发过来的信息内容。
时初暖再次生育过?
还为别的男人生了个孽种?
“孙阳。”
薄宴庭将手机砸在办公桌上,眸光阴鸷地扫过助理的脸。
孙阳上前一步,恭敬地站直,“总裁。”
“让时初暖来见我,如果她不来就说是项目的事。”
他阴冷地开口。
“是,总裁。”
孙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总裁究竟收到了什么信息?为什么早上心情还极好,现在又变了?
刚下墓的时初暖眼皮跳个不停,她正在处理手上的文物,前方有脚步声由远至近。
“时小姐,关于项目上的事我们总裁有请。”
孙阳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邀请道。
时初暖看了一眼楚暮白,“馆长,我能过去一趟吗?”
他是她的上级,现在是工作时间她不可以擅离职守。
楚暮白怕同事们说时初暖闲话,他看了一眼助理,“李成,你跟着一起去,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你手里也有资料。”
“馆长放心,我会协助舒小姐的。”
李成领会了楚暮白的心思。
他在心里替自家boss感到不值,时初暖并不珍惜boss的好意。
孙阳在前面带路,时初暖脱下防尘服和手套,带着李成走出了地下墓。
来到房车外,李成想跟着一起上去,孙阳伸长手臂拦下他。
“李助,我们总裁想和夫人说几句话,请你留步。”
孙阳笑眯眯的说道。
李成看他笑得一团和气,他也明白楚暮白要他出来的用意,停下脚步留在了原地。
时初暖进了房车,她看到薄宴庭坐在办公桌前,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香烟,袅袅升起的薄烟让她看不透他脸上的表情。
“时初暖,你上次说你有个男朋友是真话吗?”
他的眸光如淬了毒的冷箭,朝着她直直地瞪过来。
这男人又在发什么疯?
为了谎言不被揭穿,她硬着头皮说道,“对,是真的。”
薄宴庭正在抽烟的手指轻轻一抖,烟灰掉了一截。
他们五年没见,他的身体只对她有感觉,她却为别的男人生育了一个女儿。
“交出儿子的抚养权,现在你给我滚出房车。”
薄宴庭把烟蒂丢到烟灰缸。
长腿用力一踢,把时初暖的行李箱和她的小包踢到地上。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什么也没有说,弯腰将行李箱拉起,把小包拎在手上。
“神经病。”
时初暖冷眼瞪着情绪失控的男人。
薄宴庭勾着唇角,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手指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小心你的女儿,我脾气不太好,见不得蝼蚁。”
时初暖气的浑身发抖,女儿是他的,他居然说女儿是蝼蚁,这个该死的疯子。
她咬住唇瓣,眼眶瞬间通红,是被他气的,偏偏又不能告诉他关于女儿的真实身份。
儿子要被他抢走,在失去女儿她要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