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宝一听薄星辞想离家出走,他用小手抹了一把脸。
“别冲动小辞,我们保持联系再想个好办法。至于爹地和妈咪离婚的事,你暂时别担心,实在不行可以把薄家最厉害的长辈请出来。”轩宝能想到的解决方案只有这些。
薄家最厉害的长辈?
薄星辞带着这个问题陷入了沉思。
轩宝远远地看到时初暖牵着小葵来找自己,他还不忘记交代薄星辞,“今晚我去了聚会,是文物局组织的。爹地见过我,如果他回来问你话,记得不要穿帮。哦,对了,你是提前让保镖送回家的。懂吗?”
“懂了,哥哥。”
薄星辞又恢复了寂寞。
“小辞,哥哥爱你,别怕。”
轩宝挂电话前还不忘安慰一个人孤零零的小弟弟。
他有小葵陪伴着长大,相反弟弟一个人长大确实很孤单。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轩宝这句“哥哥爱你,别怕”,导致薄星辞的心情有了极大的转变。
“嗯,我知道了哥哥。”
薄星辞挂断了电话。
他低头看着放在床边的九连环,那是他每次想不通问题的时候,最喜欢玩的玩具。
爹地太笨了,他要等到妈咪原谅爹地,一家人团聚,要等多久呢?
不行,靠这个笨爹地,还不如他自己亲自上。
从聚会回到别墅的薄宴庭带着孙阳上楼,他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坐在床边的儿子。
“下次不准一个人偷跑出去。”
薄宴庭走到他身旁坐下,大手按在儿子的小脑袋上。
薄星辞想到轩宝说过,五年前渣爹为了娶姓林的女人和妈咪离婚,气呼呼地拉下他的大手,毫不留情地甩开。
“你的眼光真差劲。”
薄星辞掀开被子,小身子往床上一倒滚进了被窝里。
薄宴庭完全不懂儿子在说什么,他低眸睨着躺平的儿子,阴郁的黑眸定定地望着他,“是我太宠你了,动不动发脾气。”
站在门外的孙阳听到薄星辞发怒,他怀疑是另一个小少爷和小祖宗说了什么话。
“五年前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薄星辞身子一辗转,撅着屁股背对着薄宴庭躺在床上。
薄宴庭伸手扯了扯系在脖子上的领带,今晚在聚会上看到时初暖和楚暮白粘在一起,他够烦躁了。结果回到家还得看儿子的臭脸,反了天了。
“小小年纪,和谁学得阴阳怪气?”
他掀开被子,把薄星辞从被窝里揪出来。
孙阳吓坏了,赶紧上前劝阻,“总裁不可以打孩子的,这是不对的。”
薄星辞压根没怕薄星辞会打他,做了几年父子他还是懂眼前这个男人的。
薄宴庭把他提到腿上一丢,他把小脚伸进被子里,“和你学的呗。”
他瞬间被气笑了,这皮夹克不但漏风还特么破得不行。
“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了?”薄宴庭抱着坐在腿上的儿子,大手扶着他的后背。
薄星辞不满地冷哼一声,“没有谁,我困了想睡觉。”
他不能出卖哥哥,要不然爹地妈咪离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薄宴庭有种感觉,有人在儿子面前说了五年前他和时初暖的婚事,这个人他一旦揪出来,一定要秋后算账。
“睡吧。”
他把薄星辞塞进被窝里,又帮他关掉了大灯。
走出卧室,薄宴庭回到书房,孙阳递上平板,“总裁,确定了楚暮白不是那天攻击薄氏集团防御网的人,这个人的ip地址显示是在国外。”
轩宝早就在ip上做过手脚,自然不会那么快被人捕捉到。
“不是他?”那会是谁。
谁和他有仇?
薄宴庭似乎想到了时初暖说过的“男朋友”,难道是那个男人?
孙阳没敢继续吱声,只要不是楚暮白就好,毕竟时小姐和他还有一层工作上的关系。
一旦薄氏集团的防御网被他攻击了,总裁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孙阳,你去查一查,是谁在小辞面前乱说话。”
薄宴庭还是担心儿子为什么会提到五年前的事。
“是,总裁,我马上去调查。”孙阳拿走桌上的平板走出了书房。
靠着椅背,薄宴庭眯着眼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时初暖和五年后不太一样了,他甚至觉得她根本不爱他了。
知道她的心意后,他为什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该死的。
时初暖带着轩宝和小葵回到汤宅,楚暮白看到她抱在怀里已经睡着的小葵,轻声说道,“我帮你吧。”
“不用了师兄,她夜晚睡觉会认人。”
她是怕小葵醒来会闹。
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有起床气。
“那师妹,明天见。”楚暮白没再继续坚持。
她点点头说道,“好的师兄,开车小心。”
轩宝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他一眼,楚暮白对他印象特别深刻。
小小年纪性格沉稳,还带着一股气场,这和他那个不可一世的爹地简直一模一样。
时初暖抱着小葵进屋,轩宝跟在她身旁。
夜已深,他们洗完澡就睡下了。
林家那边,林悠梦通过闺蜜打听后得到的消息,加了楚暮白未婚妻的微信,她用的是小号。
林悠梦:图片,图片,图片。
她把偷拍到的照片发给了楚慕白的未婚妻,别的什么也没说。
对方的信息是已读不回,林悠梦倒也没什么心情等对方回信息,掀开被子躺下睡觉。
反正好戏迟早会上演。
翌日。
时初暖送轩宝和小葵去上学,她接到了楚暮白的电话,说是要她去一趟聚宝斋。
她根据定位开车前往,抵达后发现他还没上班。
无聊中,时初暖站在展示台看一些古董字画,就在她看得兴致勃勃时,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你认识楚暮白吗?”
站在时初暖身后的女人来意不善,声音极冷的问道。
时初暖不疑有她,实话实说道,“嗯,认识。”
师兄两个字还没喊出口,对方扬起手一巴掌打过来,时初暖动作敏捷地躲开她的攻击。
身子撇过的时候,手臂不小心甩到了展柜,上面展示的一只瓷碗应声碎裂。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躲我的巴掌?”女人好像发了疯似的冲着时初暖再次进攻。
她节节败退,对来势汹汹的陌生女人感到郁闷不已。
就在瓷碗打碎后没多久,工作人员闻讯赶来。
“天哪,这可是宋代的瓷碗啊。”工作人员欲哭无泪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她看了一眼时初暖对同事喊道,“报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