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妖临走前对着时初暖挑衅一笑,在孙阳的带领下前往书房。
时初暖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薄宴庭,“我让保镖送我回去,现在时间也不晚。”
她继续留下就是不识抬举。
“不许走。”薄宴庭走到时初暖面前,把她抱在怀中,“别闹,先去卧室等我。”
闻言,时初暖淡定地说道,“我没空。”
“我有话要和你说。”
薄宴庭低头在她唇瓣上亲了一口。
他牵着她的手回到卧室,把她送进去之后才出去,来到走廊上,盯着佣人,“看着她,别让她走。”
“是,少爷。”
佣人恭敬地说道。
坐在卧室里的时初暖听到门外的男人在说话,她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当她的耳朵聋了?
薄宴庭进入书房,孙阳退了出去。
他走到卧室门外敲了敲,时初暖起身去开门,“孙特助。”
孙阳把平板递给她,“时小姐,你先玩着。”
时初暖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多了平板,孙阳已经关上门站在走廊上。
她低头盯着屏幕,画面是监控内容,闻妖和薄宴庭在说话。
“宴庭,要治疗你的病必须要抛弃过去,无论是婚姻还是时初暖,那些都是对你有害无益的。”她走在薄宴庭身后,手里多了一条链子。
时初暖看到她拿在手上的链子,嗓子眼瞬间发紧,这难道是催眠术吗?
薄宴庭没有转身,背对着闻妖站立。
“司徒找的人就只有这点水准?”
他勾唇冷嗤道,话语里带着无尽的嘲讽。
面对薄宴的嘲笑,闻妖攥紧了手上的链子,她把链子悄悄地藏到口袋里。
“宴庭,为什么你不可以看看我呢?”闻妖绕到他前面,抬起手要去触碰他英俊的五官。
薄宴庭脑袋一撇,躲开了她的触碰,平板的屏幕里出现男人厌恶的表情。
“孙阳。”
他扯着嗓门怒吼道。
“总裁。”孙阳推开书房的门入内。
薄宴庭什么也没说,从他面前走过,黑眸阴沉沉地怒瞪着他。
闻妖还想追上前,“宴庭,时初暖她根本就不爱你,她爱的不过是你的身份。”
孙阳将情绪失控的闻妖拦下,薄宴庭走出书房回到了卧室。
一进门就看到时初暖拿着平板,她想把平板藏起来的时候,他勾了勾唇角,“不用藏,我是允许孙阳给你看的。”
她拿着平板的手微微一顿,心情转瞬变好,闷气消散了一大半。
“她说的话你相信吗?”
时初暖在问闻妖说不爱他这件事。
“不重要。”薄宴庭从她手里抽走了平板,把她压在沙发上,“儿子是你生的,所以你爱不爱我何必纠结。”
她想告诉他,她是爱他的。
可是想到他们即将要离婚,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薄宴庭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到底爱不爱他,她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可以为你生儿子的女人排着队等着你挑选,甚至可以围绕地球三圈。”时初暖靠着柔软的沙发,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他要怎么样才能明白,她曾经爱过他,深深地爱过。
就算五年后,她也不能否认不爱他这件事,只能适当地不对他表露自己的真实情感而已。
因为,她不想再等他爱她了。
等一个爱自己太痛,太苦。
煎熬与等待的滋味,她不愿意再去尝试。
“我有洁癖。”薄宴庭说话时眼眸盯着她丰盈的唇瓣,大手举到她面前,“打开看看。”
时初暖感到意外,完全没有想过刚才看到的那只丝绒盒子真的是属于她的。
“什么呢?”她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低眸盯着他手上的礼物。
“看到了随便买的。”
薄宴庭把丝绒盒子强势地塞到她的手里。
时初暖躺在沙发上,双手举着盒子,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枚胸针,上面镶嵌的钻石是粉钻,设计比较复古,是爱德华时期的风格。
“为什么要送我礼物?我生日没到,而且现在也不是新年。”
她盯着手上的丝绒盒子不知道该收下还是该退还。
其实这枚胸针她很喜欢,以前时家没有落魄的时候,这胸针她也有过一枚类似的。
那是爸爸特地从拍卖会上掏回来送她的礼物,那时候的时家每天都充满着幸福和欢声笑语。
“我说了随便买的。”
薄宴庭依旧压在她的上方,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清澈的桃花眼。
时初暖没有再追问,打了个哈欠说道,“谢谢你的礼物,可是太贵重了,我不想再欠你的钱了。”
他气得把她从沙发上拦腰抱起,朝着大床的方向走去,然后把她丢在床上,他欺身覆上。
“时初暖,你对浪漫过敏吗?”
薄宴庭咬着牙,低沉的磁性嗓音从齿缝中挤出。
她听得出来男人在生气。
这份礼物真的很贵重,并且像一只烫手山芋,“我真的不能要,无功不受禄。”
“既然你不想要就丢掉。”
他抢走时初暖拿在手上的丝绒盒子,长臂一挥盒子被丢到了垃圾桶里。八壹中文網
时初暖不敢再说话,怕惹怒眼前的男人。
薄宴庭的脾气来得很快,她根本无法预料,明明他们晚上还好端端,他说发怒就发怒。
没等到她说话,他躺在了她身边,卧室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很久之后,时初暖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轻声说道,“不要对我太好,我和你迟早要分开的。薄宴庭,时家败落的那些年我已经欠了薄家很多,所以我没有资格得到太多好。”
她不想再吃糖,到最后她依旧要吃黄连的苦,又何必去贪图一时的甜蜜呢?
“睡吧。”
薄宴庭长臂伸过来将她扯到怀里,紧紧地搂着她。
黑暗中,他低头,轻轻地一个吻印在她的额头上。
慢慢地,时初暖闭上眼睛,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这是五年后他们第一次靠得那么近,无关性爱,无关这段婚姻。
不过手纯粹地相拥而眠。
蓝调酒吧。
贺听白和薄菀苼坐在一起,席间有服务员来送花。
“老婆,情人节快乐。”
他搂着薄菀苼笑得一脸帅气。
薄菀苼嫌弃地推开他的脸,“好恶俗啊,玫瑰花。”
斜对面的贺靖沉看到他们亲密无间的相处,手里的高脚杯被他徒手捏碎。
“老婆,有人受伤了。”贺听白笑得幸灾乐祸。
薄菀苼对他翻了一个大白眼,“最好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