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花这个钱,你不如给我抵利息算了。”
时初暖捧着花,心情有点烦躁。
情人节收到花,一般人是高兴的,何况这束花还是空运过来的香槟玫瑰。
只不过,她现在欠着眼前的男人庞大的债务,送花给她又有什么用呢?
“时初暖你就这点出息。”薄宴庭非常不屑地盯着她,眼神幽沉。
时初暖抱着花默不作声地往前走,一大早她不想和他吵架添堵,还是赶回家送三个宝宝去上学比较重要。
她来到庭院,保镖已经站在车后座帮她打开了车门。
“时小姐,请。”
保镖说道。
时初暖弯腰上车,坐进车里抱着香槟玫瑰没有放下。
她好像是第一次收到薄宴庭送的花,以前他根本没有送过。
保镖开车时,从后视镜打量着时初暖低头看花时勾起的唇角,另一个保镖悄悄地给孙阳发送信息。
【时小姐好像很喜欢收到的花。】
孙阳正在餐厅里吃早餐,手机响起的信息铃声,他生怕吵到薄宴庭,赶紧按掉。
“孙阳,你不吃滚出去。”
薄宴庭冰冷的目光睨着他。
孙阳放下刀叉,赶紧把手机递给薄宴庭,脸上露出了喜悦之情,“总裁,你快看信息,时小姐她喜欢你送的花。”
薄宴庭拧了拧剑眉,伸手接过孙阳递过来的手机。
看到保镖发来的信息内容,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机丢在餐桌上,“没有女人不喜欢花。”
“哦。”
孙阳觉得对浪漫过敏的人是总裁。
夫人收到花高兴,纯粹是总裁送的,加上今天是情人节,结果总裁的反应如此冷淡。
孙阳默默地继续低头吃早餐,他为总裁和夫人的感情操碎了心。
当事人一点也不争气。
回到住宅,时初暖回到次卧换好衣服,她进门的时候把花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早起的轩宝走到客厅去喝水,小手不小心碰到了花束,结果花里面掉出一只信封。
他拿起信封低头一看,好家伙,这不是传说中没有限额的黑卡吗?
看这个号码好像还是连号的,应该是情侣连号。
轩宝拿着黑卡看得入神,薄星辞拿着时初暖给他的小西几保温壶走进客厅,“哥哥你在看什么?”
“喏,从香槟玫瑰里掉出来的。”他随手转交给弟弟,一点也不带犹豫的。
薄星辞接过黑卡低头一看,卡上面的卡号非常熟悉。
“这卡的后面三位数和我爹地是连号。”
他十分确定地公布答案。
轩宝不由气笑了,这渣爹打算拿一张破卡贿赂妈咪吗?
没门。
“小辞,你说这张卡和你爹地用的那张是连号?”时初暖走进客厅,蹲在薄星辞面前征求他的答案。
他点点头,“嗯,情侣连号。”
轩宝想去捂薄星辞的小嘴,无奈慢了半拍。
时初暖没想到这束花里居然被塞了黑卡,还是和薄宴庭情侣连号的。
“我待会儿拿去还给他。”
她坚持要还他。
轩宝没说话,倒是薄星辞抿着嘴板着小脸把卡递给时初暖,“妈咪,你有没有想过花光他的钱?”
时初暖听到薄星辞说要她花光薄宴庭的钱,这可真是他的好大儿。
“小辞,你爹地的钱妈咪是花不光的。更何况,花了他的钱,我就要矮他一头。”
她不想受到薄宴庭的掣肘。
“哦。”薄星辞似懂非懂地点着小脑袋。
他刚睡醒表情还有点迷蒙,他们在说话时,小葵披着头发走到时初暖面前,撒娇地靠近她的怀里,“妈咪,帮囡囡梳头。”
“好,坐在小凳子上,妈咪帮你扎漂亮的小辫子。”
时初暖牵着小葵的手走到沙发前,她坐在小矮凳上。
轩宝牵着薄星辞离开了客厅,他们决定先去吃早餐。
时初暖帮小葵梳完头发,他们走进餐厅也吃起了早餐。
吃饭时,时初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该用什么样的形式把无限额的黑卡还给薄宴庭?
他应该会生气吧?
吃完早餐,时初暖带着三个宝宝走出家门口,保镖已经打开了车子的后座,三个小朋友有秩序的上车。她坐在最外面,等系上安全带后车子缓缓启动出发。
国贸高档公寓。
薄菀苼从床上起来,她头痛欲裂的伸出手按捏着太阳穴,昨晚确实喝了很多酒,脑袋胀痛可以理解。身体的酸痛该如何解释?
她又不是第一次喝酒,没道理身体会这么难受。
掀开被子,薄菀苼双脚刚站在地上,一下子腿软的跌坐在床边。
双腿怎么会软绵无力?
昨晚明明有好好休息,为什么浑身都不舒服呢?
坐在床边她休息了一会儿,第二次起身,强忍着颤抖的双腿一步一步往前走。
来到洗手间,她检查身上是否出现了什么吻痕之类的印子。
脖子上很正常,胸口也很正常。
真的很奇怪。
此时,坐在迈巴赫后座的男人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屏幕画面里出现的是薄菀苼的脸,以及她刚才对着镜子做的一系列举动。
江易从咖啡店买了两杯咖啡上车,向车后座的男人递过去一杯。
男人接住咖啡抿了一口放在了置物台,一双黑眸依然盯着平板的屏幕。
“贺总,你就不怕穿帮吗?”
江易担心极了。
“她不会发现的。”贺靖沉单手撑着脑袋,眼镜片挡住了他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多情的桃花眼曾经也是她最迷恋他的特征之一,可惜小姑娘爱的极端,眼里容不得沙子。
一别六年,他不愿意松开她的手。
可是,她变了很多,让他难以靠近。
“贺总,贺少和薄小姐也订婚了。”江易把调查结果告诉后座的男人。
贺靖沉听到后,气得把平板砸向座椅,眼镜片挡住了那双桃花眼底快要溢出来的阴霾。
他缓缓靠向车座,情绪慢慢沉淀后,薄唇轻启安慰自己,“扯平了,我订了一次婚,她也订了一次婚。”
江易想说,这又是何必呢?
“贺总,你把告诉薄小姐,兴许她会理解的。”
“谢怡这个包袱我这辈子丢不开,当初我要是不和笙笙谈恋爱,就不会有后面的祸端。”
贺靖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在嘴里四散。
一如他尘封为了薄菀苼封闭六年的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