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妖。”薄宴庭厉声喝道。
她看到眼前的男人愠怒的模样,依旧不影响他的矜冷的气质和强大的气场,尤其是那张完美的脸部轮廓,就连发怒都那么英俊不凡,充满着男性魅力。
“薄少,我想要的很简单。”闻妖伸出手指指着薄宴庭,唇瓣轻轻咬住,“结婚,娶我。”
薄宴庭久久没有说话,深邃似海的黑眸直直地睨着口出狂言的闻妖。
当初他还以为时初暖是个愚蠢的女人,现在看来真正愚蠢的是眼前这个丑八怪。
“你就凭着这段视频就想拿捏我?”
薄宴庭冷冷地反问道,唇角微勾发出冷嗤。
他大半个身子隐匿在阴暗处,那双黑眸让人看不清楚此时的温度有多么冰冷。
“薄少,我只想得到你,别的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稀罕。”闻妖壮着胆子走上前,她走到了薄宴庭面前,“从我和时初暖做好朋友的那天起,我的所有心思全部用在你身上,因为你是我年少时遥不可及的梦想。一直到现在依旧是,从我回国知道你病了,就向院长自荐只想靠近你身边一步。哪怕小小的一步,只要能看到你,听到你的呼吸声,我就满足了。”
薄宴庭眯着眼眸,听完了她说的每一个字,从细节中不难分析。
这个蠢女人一直暗恋自己,她算什么东西?居然从年少时期就在臆想他,简直恶心到想吐。
他一定要让时初暖远离这个脑残的女人。
“如果我不答应呢?”薄宴庭反问道。
闻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继而她不死心地继续说道,“不会的,薄少,你不可能为了时初暖那个落难凤凰来拒绝我。闻家虽然比不上薄家,可是在京都里也算得上是新贵一族。”
时初暖家道中落,她至少善良,努力,从没有想过要在薄家成为蛀米大虫。
就算没有考上好的大学,起码她也在努力地过好每一年。
闻妖接近时初暖的目的是得到他,那么当年时初暖不知道闻妖背着她做过什么事。
薄宴庭印象中,在闻妖身上闻到过他送给时初暖的那瓶香水,如果不是他泄露了票据。根本不会有人猜到这瓶香水到底是什么名字,什么配方?
看样子,这个女人身上有许多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让我考虑一下你的提议。”薄宴庭决定放长线钓大鱼。
闻妖没有遭到拒绝,也没有得到答应。
一颗心七上八下,但是唯一的好处是起码还有一半的机会去靠近薄宴庭。
“薄少,你放心,选择我不会让你后悔的。时初暖不会的事我都会,她会的我比她做得更好。”
闻妖趁机自荐了一番。
薄宴庭不想再听她的废话,按下座机拨通了秘书的内线,“送闻小姐出去。”
“是,总裁。”
秘书推开椅子起身。
所有女性只要到访,除却工作的关系,他们都会观察来找薄宴庭的究竟是哪些人?
时初暖已经是薄氏集团所有爱慕薄宴庭的单身女性心目中的公敌,今天来的闻妖也被他们加入了黑名单中。
秘书在送她的时候,态度十分嚣张。
“这位小姐,公司经常有位时小姐来找我们总裁,所以你是没有机会的。”
秘书给了闻妖一个下马威。
闻妖微微一笑,“别担心,等我和你们总裁结了婚,我第一个开除的就是你。”
她的话刚说完电梯的门已经合上,气的秘书在原地直跺脚。
可恶的坏女人。
坐在办公室内的薄宴庭靠着椅背,这次薄菀苼的事,时初暖帮了很多的忙。
他认为他们之间还有和好如初的机会,拿着手机他给时初暖发了一条信息。
【明天你要去那边上班,需要我去现场给你加油打气吗?】
薄宴庭发完信息握着手机在等时初暖的回复。
比起打电话,他更喜欢发信息,理由非常简单,打字要是发的不好还能删除重新编写。
时初暖正在逛街,走在她身旁的霍斯先生看到她低着头看手机,人快要撞上柱子,大手拉住她的手臂,“小心。”
沈劲和沈棠正在逛街,他看到时初暖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掏出手机当场抓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贱兮兮的发给了薄宴庭。
【宴庭,你的女人怎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啊?你这个男人当的一点也不称职,逛街这种小事怎么能让别的男人替你代劳呢?】
薄宴庭正在等时初暖回复信息,结果等到了好友发过来的一张照片,他点开放大低头一看。
照片里的时初暖被霍斯先生抓着手臂,动作十分自然,表情抓取也很亲昵,没有一丝的反感。
薄宴庭气得抓起手机拨通了沈劲的手机号码,“你们在哪里?”
沈劲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一点也不奇怪,接听后凉凉的问道,“怎么?你要过来吗?”
“少废话,快说。”
薄宴庭嗓音阴沉的追问道。
沈劲报上了地址,他忍不住又开口,“我和你说他们看上去好……”
话还没说完,通话已经结束。
嘁,利用完他就过河拆桥。
沈棠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沈劲拿着手机看的很认真,她走近一看,“和女人发信息呢?别藏着掖着,大方点发啊。”
沈劲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他搂着沈棠要去亲她的脸庞,她嫌弃的避开。
“怎么火气这么大,是大姨妈要来了?”
“神经病。”沈棠其实没那么生气,只不过心里有点酸酸的,“沈劲,你要是找到了下家记得通知我,我给你女朋友腾地方。”
沈劲把她搂的更紧了,皱着眉头喊冤,“老婆,你不讲道理,我现在睡的是你家,腾出我睡的半张床是什么意思。你想和女人搞蕾丝边吗?哇,这么刺激吗?”
沈棠被他抄的头昏脑涨,她真的会被这个男人气死。
没想到一个人的性格居然会变得这么多,现在的他聒噪,脸皮也厚。
“闭嘴吧。”
沈棠揉着太阳穴继续往前走。
时初暖走到女装区,打算买两套替换的职业装,她从衣帽间出来站在试衣镜前问坐在沙发上的霍斯先生,“这套怎么样?”
霍斯先生认真的观察了一圈,然后摇摇头。
“不好看。”
时初暖打算进去换掉,不远处传来一道清冷的磁性嗓音,“她穿这套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