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靖沉帮薄菀笙暖热了脚,再帮她把鞋穿上。
“先去换衣服,然后去车上吹空调,别感冒了。你现在怀着身孕,生病了很多药不能吃。”他扶着薄菀笙起身。
面对贺靖沉还敞着的衬衫,她瞪了他一眼,“我有说让你回来吗?你搬出去,我不想再被人无缘无故打耳光。”
他抓起薄菀笙的手,然后朝着自己的脸打了好几个耳光子。
“解气没?”贺靖沉盯着她的眼眸,表情很真诚,“要是不够解气再打几个。”
薄菀笙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牢牢扣着手腕。
“有病吧你,受虐狂吗?”
她看到男人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巴掌印,心里的滋味有点说不出来。
明明是因为贺靖沉导致自己多灾多难,可是当他抓着她的手打耳光时,她并不觉得有多开心。
贺靖沉握着她的双手,求饶地问道,“别赶我走好吗?笙笙,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再接受我,要是连留在你身边都没资格,我会疯掉的。”
薄菀笙听到他的话,心头涌上了酸楚。
他当年对她说分手时那张嘴有多硬,今天在她面前跪舔的就有多彻底。
“那请问,这位疯掉的贺先生现在能松手吗?”
薄菀笙冻得直打哆嗦。
要不是她的脚被他暖过,现在估计更冷。
“去换衣服,我在这里等你。”贺靖沉这才满意地松开了薄菀笙的双手。
薄菀笙走进更衣室,低头盯着泛红的手掌心,刚才他对自己真是不够客气。
竟然真的让她打他巴掌,只是为了能够留在她身边。
她脱下裙子用干毛巾擦掉身上的水渍,又换上干爽的衣服,换完后走到贺靖沉面前。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今天要是不出门就不会遇到那个疯婆子。”薄菀笙坐在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想吹干头发。
贺靖沉主动抢走她手里的吹风机,站在她身后帮她吹头发。
“是,今天所有的错全部在于我,是我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好你。”贺靖沉主动承认错误,态度好到不行。
薄菀笙继续说道,“本来就怪你。”
她摸着肚子,不知道宝宝有没有受到惊吓?
“肚子不舒服吗?”贺靖沉注意到薄菀笙抚摸肚子的细节,担心地问道。
薄菀笙摇摇头,“不确定,暂时没什么感觉。”
“待会儿我陪你去一趟医院做个检查,不可以粗心大意。”
贺靖沉怕宝宝受了惊吓。
薄菀笙怀着身孕已经很辛苦,要是这个宝宝没保住,对她的心态是极大的考验。
“我也这么想的。”薄菀笙难得与他意见一致。
等他们处理好一切,贺听白推门走进休息室。
“笙笙,保镖说那个女人已经废了双手,现在被关起来了。至于其他的事,得等薄少到了才能做决定,这人是去还是留得听薄少的。”
贺听白一脸严肃地站在薄菀笙面前,和她说着其他的后续。
薄菀笙一想到薄宴庭要过来,心情突然变好,“哥哥来了,估计大嫂也会跟着一起过来。”
她想家人了。
“这个我不确定。”贺听白为难的说道。
薄菀笙挥了挥,笑了笑,“没关系,要是大嫂不来哥哥来也可以。”
贺靖沉听到他们专注着聊天,手机响起了铃声。
“喂。”他接起了电话。
江易的声音在那端传来,“贺总,谢小姐来找过我,说是希望你高抬贵手不要伤害她表妹。”
“现在她要求的人不是我,那个疯子打了笙笙,让她去求薄宴庭。”
贺靖沉交代江易不必见谢怡。
薄菀笙根本不想听到她的名字,他也不想再见到那个人。
江易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对着贺靖沉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贺总。”
“嗯,挂了。”贺靖沉匆忙挂断了电话。
薄菀笙打了个喷嚏,贺靖沉握着她的手,“你的手很冰,我们该回去了。”
“急什么?我还想和听白聊几句天。”薄菀笙不愿意走。
贺听白盯着她隆起的小腹,眼神充满了担忧,“笙笙,你先回去顺便去医院做个检查,别让我弟弟受到惊吓。”
薄菀笙低头盯着小腹,无奈地叹息着。
“唉,怀孕真是麻烦。”她一边说,一边摸着小肚子。
贺靖沉现在是父凭子贵,要不是这个宝宝,他根本没可能留在薄菀笙身边。
说起来,这个宝宝是他的幸运星。
京都。
时初暖约了律师去见薄宴庭,结果没见到人。
她气得拨通了他的手机号码,“薄宴庭,那天我们谈得好好的,为什么你让我的律师吃了闭门羹?”
薄宴庭此时正在前往停机坪的路上,接到时初暖的电话他一点也不奇怪。
“笙笙在国外被人打了,我现在得过去见她一面。关于离婚的事,等我回来会让孙阳联系你的律师。”
他担心妹妹在国外受委屈。
当时离家的时候,薄宴庭就很舍不得薄菀笙。
时初暖一听薄菀笙被人打了,她露出凶巴巴的表情,拳头马上攥紧,“是谁,谁敢打我的笙笙。不行,你在哪里,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薄宴庭原本想拒绝她的跟随,想到他们过不久就要离婚,这次两人短暂的见面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那我让孙阳过去接你,行李什么的不需要带,笙笙那边都有。”
他没再拒绝时初暖的跟随。
薄宴庭的同意让时初暖的坏心情转瞬即逝,“好,那你等我。”
“嗯。”
他挂了电话,转头望着车窗外。
最近他们两人相处得不是很愉快,在离婚前他也该为自己树立一个好形象。
时初暖要的是什么他经过这几天终于想明白了,他们离婚没关系,他不能放弃对她的追求。
这次的离婚,也算是她给他的爱情考验。
两人在停机坪碰面,时初暖最近因为离婚的事人有些憔悴,薄宴庭见到她的时候心疼的说道,“那个男人不给饭吃吗?为什么你看上去瘦了许多。”
时初暖坐在他身旁,对薄宴庭的观察力感到吃惊。
他以往根本不会关注这些,这次却细心地发现了,真难得。
“是瘦了几斤,可能是快到夏天了,我没胃口吃东西。”
她一想到要和薄宴庭离婚就失眠了好些天。
“你要离婚我答应你了,但是你能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吗?”薄宴庭一改往常的暴脾气,十分关心时初暖的健康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