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六年前你说的还少吗?”薄菀笙趁机翻起了旧账。
贺靖沉指认理亏,六年前那件事这辈子是他们之间过不去的一道坎。
“我犯了错,总要找机会弥补,要不然我也不能坐在你面前不是吗?”他表现得很平静,尽量不去刺激薄菀笙的情绪。
听完贺靖沉的废话,薄菀笙继续吃早餐。
“贺先生,门外有个女孩子找你,说是叫霍晚晚。”佣人跑进餐厅,来找他汇报。
薄菀笙正在喝牛奶的动作微微一顿,“请进来吧,别耽误贺先生谈情说爱。”
她丝毫不介意贺靖沉会生气,现在霍晚晚都找上门来了,他们要是没关系,全世界情侣都是兄妹。
“笙笙,这次真的不是我找她来的。”贺靖沉起身急忙去阻止。
薄菀笙拉住他的手腕,“回去坐下。”
她倒想听一听霍晚晚有什么话想说。
“笙笙,你真的要信我。”
贺靖沉急得不行。
偏偏薄菀笙还病着,情绪不能受到刺激,他为了不让她的病情加重,只好回到座位坐下。
佣人带着霍晚晚进门,她走进餐厅看到贺靖沉在,总算没有白费一晚上的努力,派人四处打听他住在哪里?
“贺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霍晚晚不顾薄菀笙在场,跑到贺靖沉面前示好。
贺靖沉脸色阴沉,不与她做任何的视线碰撞。
“霍晚晚,我和你说得很清楚,我有妻子。”贺靖沉冷漠地开口。
霍晚晚拉过椅子坐在贺靖沉身旁,她抬头望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薄菀笙。
“你们的事我打听清楚了,你骗人,她哪里是你什么妻子。而且,我知道她还有病。贺哥哥,你怎么能娶这种女人进门呢?”
霍晚晚毛遂自荐,完全不把薄菀笙的身份放在眼里。
丽姐听到有人来找贺靖沉,她匆忙赶来,怕薄菀笙吃亏。
“大小姐。”丽姐担忧地唤道。
“你先出去,我没事。”
薄菀笙坐在椅子上,对着丽姐摆摆手。
丽姐没敢走远,站在了餐厅入口处。
薄菀笙冷静的盯着不请自来的霍晚晚,她笑着说道,“这个男人你想要?”
“当然啦!贺哥哥那么优秀,我怎么会错过他呢?”
霍晚晚就是想刺激薄菀笙,看到她大吵大闹自己就有自己趁虚而入。
薄菀笙笑得更开心了,“带走吧!我也玩腻了,以为有多好。只要老娘保养得好,男友正在高考。就一老狗,就你稀罕的像至宝。”
贺靖沉的黑眸望着对面方向的小丫头,她这是字字诛心。
霍晚晚无法理解薄菀笙居然不按套路出牌,心烦得很,“既然姐姐这么大方,那贺哥哥我带走了。”
贺靖沉拉着脸,推开椅子起身,走到薄菀笙身旁的空位坐下。
“你配得上我吗?十六岁堕胎,十八岁和人同居,二十岁已经堕了第六次。”他伸出大手轻轻抚摸薄菀笙的短发,眼底浮现无尽的柔光,“我的笙笙她不一样,从来不乱搞男女关系。就算生病了,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也可以忍受着不吃药的痛苦。她有一颗善良的心,会帮助弱小,会为了义卖熬夜准备场地。
据我所知,你最爱的是蹦迪,手里不离的就是绿叶子。出门不洗澡吗?带着一身的臭味来熏我家笙笙和宝宝,还敢大言不惭地说爱我。你这种动物式发情的求爱方式,只适合在你的圈子里寻找。我是人,没兴趣养动物。”
霍晚晚一脸错愕的听完贺靖沉无情地拒绝她的告白宣言,口口声声维护着薄菀笙,在他的眼里她才是值得被爱的女人。
薄菀笙吃着早餐,眼前这出闹剧就当是看戏了。
贺靖沉对她的评价,有很多她自己都忘了,在他眼里,她就算是抠鼻屎大概也是美的吧?
“贺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谁年轻时没点黑历史,我就不相信她一路成长没有犯过错。”霍晚晚依旧不愿意认清现实。
薄菀笙吃完了早餐,放下杯子望着霍晚晚。
“不怕实话告诉你,贺靖沉也没什么好的。”她盯着霍晚晚疲惫的脸色,想起自己六年前的遭遇,“我十八岁就和他谈恋爱了,当我交出了第一次没多久。他就和别的女人订了婚,我被他抛弃了。无论我怎么求他就是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没错我确实病了。抑郁症,拜他所赐。如果你听到这里,还想追求他,请便。我会派人帮你把他抓到你的车上,带他走,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霍晚晚无法相信她心目中完美的贺靖沉,竟然也会有渣男的一面。
“那薄小姐,你为什么现在还愿意让他留在你身边,是你忘不掉他吗?”她问出了犀利的一句话。
薄菀笙停顿了几秒,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找到措辞回答她的提问。
贺靖沉也在等薄菀笙的回答,他也很好奇现在的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和他在一起?
“是他自己要黏上来的,怎么赶都赶不走。关于忘不掉,那确实。你能忘记一个伤害过你的人吗?换做是我,我会恨对方一辈子。”
薄菀笙慢悠悠的起身。
贺靖沉也跟着起身扶她,对于听见的答案他觉得很挫败了。
这么久了,他始终没能打开她的心门。
霍晚晚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突然陷入了沉思。
广场的咖啡厅。
时初暖到的时候,薄宴庭已经帮她点了单。
“初暖,你想和我说什么?除了离婚,别的我什么都能答应你。”薄宴庭率先给她做了个提醒。
时初暖喝了一口饮料,对薄宴庭突然提到离婚的话题她微微一顿。
“今天找你不是聊离婚,我想劝你最近我们不要见面。”她想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薄宴庭在等时初暖向他说出她的真实身份,现在她却要和他保持距离。
这段操作,他不是很懂。
“我想知道为什么。”
薄宴庭平静的问道。
“薄宴庭,这里是欧洲,不是京都。你别闹好吗?我没有别的男人,也没有不爱你。能听我一句劝吗?”
时初暖怕他追问,连续抛出了许多他无法接受的雷点。
他握住她的手,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她,“要我答应也不是不行,不过有条件。”
她就知道薄宴庭不是个轻易能打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