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爷子气得浑身颤抖,他没想过薄宴庭会中毒,楚暮白甚至想利用时初暖来逼迫儿子就范。
“这件事你想都不用想。”
客厅入口处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时初暖冷眼怒视着楚暮白。
他看到久违的心上人,激动地起身,时初暖快步走到薄宴庭身后,不想让他触碰到自己。
楚暮白从她看他厌恶的眼神里不难读懂她的心情,以及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阻隔。
“师妹,我一直都喜欢你,为什么你就是不懂我的心呢?”他深情款款地向时初暖表露心迹。
时初暖冷笑道,“时家会破产,其中有你的手笔,我当年要是不被薄家收留,你的黑手恐怕早就伸向我了。”
薄老爷子心疼薄宴庭中毒的事,他恨不得当即掐死楚暮白。
“师妹,从头到尾你就是属于我的。因为我当年要不是不被承认身份,本家的继承权根本不会落到薄宴庭的手里。”他看着时初暖的眼神逐渐变得炙热,说话的语速在放缓,“你想要的权利和地位我也可以给……”
“少放屁,你又不是我的种,本家和分家是薄家几代以来的规矩和传统。”薄老爷子心疼薄宴庭和时初暖的遭遇,义愤填膺地指着楚暮白的鼻子骂道,“就凭你一个私生子也有脸说自己是薄家的继承人,真是笑掉大牙。”
楚暮白平生最恨别人骂他私生子,他冲着薄老爷子挥拳上前,薄宴庭长腿横扫,一脚踹在他的胸膛。
“这里是薄家,容不得你放肆。”他挡在薄老爷子面前,护住了老父亲。
保镖闻声赶来,楚暮白的视线投到了时初暖的方向,“师妹,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不和薄宴庭签署离婚协议,他中毒而亡你最好别来求我。”
时初暖担心他的身体,听到他中毒的事,身子微微颤抖着,
“别听他放屁。”薄宴庭紧紧握住她的小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楚暮白看他们油盐不进,他不忘搬出薄菀苼,“薄宴庭你别忘了你妹妹还在我手里。”
“你想要薄家继承人的名讳我可以给你,只要你带着你母亲就行,至于其他的免谈。”他不会和时初暖离婚。
他们一路走来经历诸多的不顺,不能因为楚暮白一句话让他们的感情走向灭亡。
“好,既然你敬酒不喝想喝罚酒,那我就成全你。”
楚暮白说道。
他要让薄宴庭像一条狗一样跪在自己面前,向他摇尾乞怜。
保镖把人带走后,客厅好不容易恢复了安静。
薄老爷子双眼通红的望着薄宴庭,双手抓着他的双臂,“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指的是中毒。
“父亲,别人说一句你就当真,为什么不相信我?”薄宴庭紧紧握着时初暖的手,面对薄老爷子他冷静至极。
薄老爷子怔了怔,不敢置信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没有中毒?”
“小辞中毒让我夜不能寐,那条狗的恶毒心思不难猜测。他以为整个医疗基地是他的地盘,别忘了霍斯家族的核心权力渗透到各行各业。”
薄宴庭对楚暮白的人格早就有提防。
时初暖想到在医疗基地那段时间薄宴庭确实一直在忙,至于忙什么她根本没有问过。
“所以你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对吗?”薄老爷子再次确认。
薄宴庭轻轻颔首,“父亲,我现在别说中毒,连普通感冒都不敢得。”
他有老婆要保护,还有三宝要照顾,哪有时间生病?
“这关感冒什么事?”薄老爷子气得一巴掌拍在薄宴庭的手臂上,巴掌力道不小。
薄宴庭疼得直拧剑眉,“暖暖好不容易愿意留在我身边,还有我知道小葵是我的宝贝女儿了,你说,我一个人要照顾四个,哪敢生病?”
薄老爷子原本还在生气中,一听小葵是薄宴庭的亲生骨肉,眼睛马上瞄向一旁的时初暖。
“初暖,宴庭说的是真的吗?”
他可太喜欢小葵了。
家里有个女孩子等于是珍宝,回想当年他抱着女儿薄菀苼的画面,谁不羡慕他?
“是的父亲,小葵是薄宴庭的亲骨肉。”时初暖不敢再有隐瞒。
薄老爷子开心地拍了一下手掌,又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笑眯眯地说道,“争气,儿女双全啊!”
薄宴庭不高兴了,用皮鞋踢了踢薄老爷子的鞋尖。
“父亲,没有我也不会有小葵啊。”他说话时神奇地不得了。
时初暖偷偷掐了一把薄宴庭的腰,直到手指掐疼了她才松开。
“懒得理你。”薄老爷子傲娇得不行,回头又想起了薄菀苼,“不知道笙笙怎么样了?”
时初暖扶着他坐下,“父亲,笙笙那边你别担心,我哥哥派去的保镖已经见过她了,要是有什么情况他们第一时间会保护好她。”
薄老爷子想到疯狂的楚暮白,忍不住担忧,“辛苦你哥哥了,对了宴庭,姓楚的是私生子也就算了,连族谱都进不去,居然会觊觎薄家本家的继承权。”
“因为心理扭曲,所以想得到认可。”
薄宴庭冷冷的说道。
时初暖现在最担心的是楚暮白究竟想得到什么?得到薄家的继承权之后,他可能会想要更多的东西。
“暖暖,你不如先回家?”薄宴庭担心楚暮白会发狂。
她显得纠结,“现在不是回家的问题,我没有做错事,凭什么要我让步?”
薄宴庭正在犹豫间,贺靖沉打来了电话。
“喂。”
“警察局那边有消息了,我先过去一趟。”
贺靖沉说道。
“那条狗刚离开薄家老宅,下一步行动应该是笙笙那边,你最好稳住。”
薄宴庭警告他别毁掉计划。
贺靖沉咬着牙,表情凶悍,“如果笙笙和宝宝有什么不测,我会亲自动手把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敲碎。”
“支持你。”薄宴庭幸灾乐祸地冷笑一声。
时初暖现在完全不想搭理楚暮白,从他伤害薄星辞的那一刻起,她心目中再也没有那个师兄。
薄宴庭收了线,坐在薄老爷子的另外一边,“贺靖沉说警局那边有消息了。”
“总之,我不管什么消息,笙笙的事一定要处理好。”薄老爷子郑重地交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