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让妇产科医生过去做个检查。”司徒衍推开椅子起身。
薄宴庭也跟着站起来,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院长室。
时初暖正坐在icu病房,看到医生和护士进来,她赶忙起身,“是笙笙出了什么事吗?”
“少夫人请你先出去等待,我们要给宝宝做个检查。”
妇产科医生和时初暖简单地做了一句解释。
时初暖没再坚持,轻轻颔首,“好。”
她走到门口,脱掉无菌服,走到薄宴庭身旁站定。
“司徒衍这次来得挺及时。”时初暖说道。
薄宴庭牵着她的小手,神情紧张的望着病房里的薄菀苼,“我把你告诉我的细节转达给他,他听完后表情立刻就变了,但愿笙笙能够听过这次难关。”
“你安心吧!她肯定能挺过去的,贺靖沉昨天亲自上山祈福,我们笙笙福泽延绵,肯定会平安顺遂。”时初暖目光坚定的看向病房,静等着医生出来。
贺靖沉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薄宴庭和时初暖站在病房外,他拎在手里的袋子摔在了地上。
“笙笙怎么了?”他情绪激动的问道。
时初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袋子,薄宴庭拦着他,“医生在给宝宝做检查,你先别冲动。”
贺靖沉的心往下沉,想推开薄宴庭冲进病房。
时初暖冷眼瞥向他,“薄宴庭,别拦着了,让他进去,反正有些人脑子一热什么也不管了。”
贺靖沉看到薄宴庭放下双臂不再阻拦他,又听完时初暖的话,心情一下子沉到了底。
“你冷静一点,也要坚强一点。笙笙是有苏醒的希望,就算不行,薄家有钱,我家也有钱,你贺家也有钱。怎么?我们是养不起吗?别太悲观,至于里面的情况不是和你说得很清楚吗?是我早上来陪笙笙发现宝宝的动静变得少了,保险起见让司徒衍找医生来做个检查。”
时初暖当着贺靖沉的面劈头盖脸地说了一堆。
贺靖沉终于冷静了,他看着时初暖,再看一眼病房。
“他们进去多久了?”他开口问道。
“才五分钟,淡定一点吧!大哥。”
薄宴庭讽刺地喊道。
贺靖沉露出无语的眼神,“你少占我便宜,本来当我大舅哥已经被你小子占了便宜,现在还想喊我大哥,你长得美想得也美。”
“就喊,大哥。”
薄宴庭也不甘示弱地顶了一句嘴。
时初暖无语了,这两个加起来不到六岁的大男人到底在说什么屁话啊?
在他们互相调侃的时候,医生拉开icu病房的门走到他们面前。
司徒衍走跟在医生身后,时初暖见到他出来,整个人变得紧张。
“先不要担心,宝宝是受了惊吓需要休息,胎心没变弱。刚才做了b超,很健康。”妇产科医生和他们解释宝宝很强壮。
贺靖沉双手掩着脸,很快又放下,不难发现他的眼尾带点腥红。
“暖暖,你去送送医生。”薄宴庭说道。
司徒衍陪同时初暖一块儿离开,医生对她很客气。
并且交给时初暖判断宝宝的一些小妙招和小窍门,有了那些办法,他们可以判断宝宝是健康的状态。
贺靖沉站在病房外,迟迟没进去陪薄菀苼。
薄宴庭支开时初暖很明显是有话私下和他聊。
“是有事需要我帮忙吗?”贺靖沉问道。
薄宴庭不再客套,“帮我查一下楚暮白这些年的所有生活轨迹,以及他周围生活人物的关系图。”
贺靖沉皱着剑眉,眼眸望着病房里的薄菀苼,“让我来调查是怕泄露行踪吗?”
“我还有其他的事想做,所以只能拜托你去跟进。”
薄宴庭要去追查薄家老宅的事。
尤其是本家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闻妖说出了那个可怕的“恐怖部署”。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等调查结束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有件事我觉得很好奇。”贺靖沉单手抄着裤袋,眼眸半眯着。
薄宴庭问道,“什么事?”
“楚暮白当年无法成为薄家分家名正言顺的少爷,按照道理现在的他何必贪恋这个身份?按照他现在在圈子里的地位,尽管在我们下面。可是也没有到失礼的地步,所以我不是很懂。”贺靖沉不明白楚暮白究竟想要什么?
“一个人从哪里跌倒就会从哪里爬起来,那条狗是极其自负以及自卑的物种,他到了今时今日依旧想成为薄家的少爷,无非是想得到大家的亲口承认。毕竟私生子这三个字是他一生的羞耻,以及一块盖在他身上的遮羞布。”
薄宴庭十分明白楚暮白的争斗之心。
他想成为的不是少爷,而是薄家的少爷。
这是有很大区别的,盯着薄家的楚暮白心态已经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早上你们去了监狱,见了闻妖之后问出了什么?”贺靖沉打听关于那边的消息。
“收获颇丰,闻妖交代了很多有利的好消息。”
薄宴庭想到楚暮白知道闻妖的背后,相信他一定会气得跳脚。
贺靖沉挑眉,“同时也包括了楚暮白的计划?”
“那条狗的详细计划她知道的不多,只是特地说起那条狗想进薄家这个计划长达十年之久。”薄宴庭不屑一顾的冷哼道。
贺靖沉的身躯倚靠着墙面,冷嘲道,“他好大的野心。”
“所以你去着手帮我调查他的生活事迹是最佳选择,方便你整理他与薄家分家的关系。”
薄宴庭想要进行下一步,只可惜目前掌握不了当年的具体情况。
他觉得那场爆破不是普通的爆破,毕竟死了一个设计师,怎么想都有问题。
“我记得小辞会中毒也是那条狗干的。”贺靖沉在提醒薄宴庭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薄宴庭咬了咬牙,黑眸阴沉的说道,“当年我和暖暖之间造成了许多误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其中不乏有他的参与。”
贺靖沉一想到薄菀苼会躺在病床上也是楚暮白造成的,心底的恨意更加深重。
“这种人死有余辜。”他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