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你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石桌上,老祖拾起酒杯,脑门挂着几缕黑线道。
他自认对花宁不要脸的功底已经有所了解,可经过刚刚那番场景,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他。
这家伙已经不是单纯的不要脸了,而是根本没有底线,始终坚持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
他实在想不通,这家伙要那邪乎玩意有何用处,拿回去垫桌子腿吗?
自己只是客气客气,谁知这家伙竟伸着口袋讨要,不要脸的功夫当真是登峰造极。
“老祖这是说的哪里话。”
“倾城是这大夏皇朝的女帝,而您又是这的老祖,简言之就是一家人。”
“而我呢,又是倾城的夫君,这样算下来,咱俩也是一家人。”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您说是吧?”
嘿嘿一笑,花宁拾起酒杯跟老祖碰了一下,很是厚脸皮的掰扯关系。
“你放屁。”
“如果真是一家人,那老夫挖你棵小树怎么还跟要了你的狗命一样?”
听到这话,老祖忍不住啐了口唾沫,黑着脸开口。
“这话不能这么说。”
“您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您看您这,破砖烂瓦的,一看就不安全,宝贝放在我那正阳宫专门有人看护,安全的很。”
摆了摆手,花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哈拉了一声又是开口。
听到这话,老祖气的吹胡子瞪眼。
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老夫可是圣者,实力超绝,外面还有大阵守护,就是用脚后跟想,也比你那破烂宫殿安全啊。
这兔崽子是纯纯的睁着眼说瞎话呀。
“亲兄弟你分你我,咱爷俩谁跟谁啊,怎么会为了这点破烂计较呢。”
“来,为了老祖的慷慨,小的敬您一杯。”
支支吾吾的哈拉了一句,花宁恬不知耻的将此事揭了过去,端起陶瓷罐便给老祖倒酒。
听完这话,纵使老祖的心性也愣神了一瞬。
这踏马哪跟哪啊,还没喝多怎么就称兄道弟了呢?老夫纵横江湖的时候你个兔崽子只怕你爹还没出生呢。
这下好,辈分全踏马乱了。
花宁这话若是被女帝听到,只怕会直接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丢出去。
你要是跟老祖称兄道弟,那朕是不是也该喊你点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兔崽子找老夫什么事?”
暂时将古卷的事放到一旁,老祖斜着眼瞅着对面花宁,声音带着几分郁闷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您帮个忙。”
拾起筷子夹了根鸡腿,花宁塞进嘴里咀嚼着含糊开口。
“你小子不会又有什么坏心眼了吧?”
讪笑一声,老祖精的跟猴一样,花宁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这小子想放什么屁。
“您这话说的,像我这么纯真善良的人天底下都少有,怎么会有坏心眼呢?”
翻了个白眼,花宁脸上露出几分纯真笑容。
“我呢,设计了一个好玩的游戏,想让您在里面扮演个npc,帮我把你们大夏皇朝的亲王杀了,您觉得怎么样?”
稍稍用力,花宁将嘴里的鸡腿咽下去,随后便是开口。
“啥玩意?”
花宁说完,老祖端着酒杯的手忍不住一怔,瞪大着眼睛将花宁瞧着,抬手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家伙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老夫可是这大夏皇朝的老祖,你一个大明皇朝的皇子,让我去杀自己这边的亲王。
是你傻,还是我傻?
“也不一定杀,就是拉着他一起做个游戏嘛。”
“您看看,这大夏皇朝的臣民,一个个都死气沉沉的,哪跟我们大明一样。”
“他们都在我的帮助下,一个个都变得能歌善舞,活泼可爱。”
瞧着老祖脸上的震惊神情,花宁掰扯着手指头开始忽悠,不对,应该是分析,慢慢罗列他在大明帝都做的‘善事’,将臣民都变得能歌善舞。
听完花宁举的例子,老祖的脸色变得更黑了,似那锅底。
这家伙哪里是踏马做的善事啊,摆明了就是祸害人啊,那些臣子们没有奋起反抗,这家伙已经算是烧了高香了。
联姻之初,老祖便对花宁的秉性有所耳闻,是个整天只知提笼架鸟的纨绔皇子。
经过一番接触,他倒只是发现了这货腹黑的本质,却不见纨绔。
终于,在今日他声情并茂的演讲下,老祖了解到了这家伙纨绔的一面。
这家伙,真该庆幸自己生在皇家,否则,早不知道被人收拾多少遍了。
“如今,我娘子是大夏皇朝的女帝,虽然老祖您的身份比她高,但终归算是臣子。”
“臣子最主要的任务是什么?当然是帮陛下巩固皇权,坐稳帝位了。”
“那誉王,虽说也会喊您一声老祖,可背地里,巴不得你早死呢。”
“所以啊,咱哥俩得想个办法帮我娘子彻底坐稳这个帝位。”
“到时候,您老也可以享享清福,而我,也能安心的吃吃软饭,好得空帮助大夏臣民变得能歌善舞。”
“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不得不说,花宁这嘴皮子的本事属实了得,一番忽悠下来,对面端坐的老祖竟然不自觉的就点下了头。
“现在,咱爷俩就来商量商量计划,给誉王设个局,顺便清理一下朝堂。”
“如果到时候有藩王跳出来作妖,您老就直接将他拿捏,像小鸡仔一样掐死。”
见自己的一番言辞成功把老祖忽悠瘸了,花宁继续在旁边煽风点火,乘胜追击,将自己大体笼统设下的局和盘托出。
“要论做狗还是你行啊,你肚子里的弯弯绕绕若是抻开,只怕能绕大陆两圈。”
听完花宁的一番简述,就连老祖这般人精的强者都不禁竖起了大拇指,觉得这家伙实在不是什么好人。
“您老又夸我。”
起身帮老祖添了些酒水,花宁一脸纯真道。
“我还有个小小的建议,老祖您不妨听听。”
“若是觉得可行,咱就一并实施,正好省了我下顿酒钱。”
落座下来,花宁眼珠滴溜溜转了个圈,随后,嘴角微微一勾开口笑道。
“兔崽子,你不光不要脸,还抠门啊。”
听着花宁那小家子气的言语,老祖气的咬牙切齿,从牙缝中蹦出了这么几个字。
你看看这菜,再看看这盘子,这不都是从御膳房拿来的嘛,花着你半分钱了?
“这不是为了帮我家娘子省钱嘛。”
嘿嘿一笑,花宁脸皮很厚道。
“听说藩王中有人在冲击圣境,想要趁您老人家有病,将头给您拧下来当夜壶。”
“我要是您,听到这话绝对不会放过他,肯定会连夜出门,抓住那家伙一刀把他咔嚓了,让他来这宫里当太监。”
“您觉得呢?”
“我这可不是煽风点火,也不是激您,我只是觉得但凡要点脸的人都受不了这话。”
“当然,您要是能受的了,就当我没说,毕竟,您体乏肾虚,这圣境修为也可能是花钱买的,打不过人家也正常。”
清了清嗓子,花宁挪着石凳向前凑了凑,像村口讨论八卦的老太太一样在那小声嘀咕。
说完,他便起身挪回石凳,若无其事的啃着鸡腿,只是那眼神,不时的就会偷偷瞟向身旁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