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精通术术之人拥有可以知天命,改运气的,但是也不可能躲过所有的劫难。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可以骗周围所有的人,却骗不了鬼神。
有些劫难,可以过得去,有些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会到来,而且一次比一次还要可怕。
莫何家的这场劫难,竟牵连了全家大小四十多口,却只独独留下了这根独苗。想来也是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才在这场浩劫里,保住了他一个人的性命。
再说这些过往的时候,莫何几度中断,努力克制着怒意。
他双拳紧紧地攥着,双眼充血,连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知道,那些是什么人?”
莫何摇了摇头:“不知道,从那以后我没有再见过那个杀我全家的人。现在我也只不过是个无名之辈,但将来若我有出头之日,必然会全力追踪到那人下楼,手刃仇人,为我全家四十余口报仇!”
莫何,按说,也是个世家子,只可惜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
现在的他,无依无靠,纵然有莫久清一人精心栽培,恐怕想要复仇,也是一条漫长之路。
其实,我今天走的这一步,也很冒险。
因为我不确定莫何惹上的,是不是我能对付的角色。
但我看是看不下去这个家伙的c蛋样,为了复仇,他不惜把自己的命卖了,这样的人,怎么说呢,也算是一个英雄吧。
这一路,我们也没有再交谈,
差不多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才来到城西别墅。
这里果然离铁道很近,远远地,可以听到火车的轰鸣声。
我们把车停在距离城西别墅大约五百米左右的地方。然后步行来到了城西别墅前。
怪不得尹三胖让我至少想办法确定目标的范围时候,再来这里,城西别墅的规模,大得超出了我的想象。
这里差不多有三十个足球场那么大!
仅从外面,根本看不到它其中的微妙之处,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绿化非常好的小洋房别墅区。但每一个独幢的小洋房,都有一个非常大的花园。
尹三胖说,那些花园,表面上看起来平平无奇,其实是为了掩盖地下的神秘别墅。
别墅里面,当然藏的都是那些富人们不能见光的秘密。
而地下别墅之大,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尹三胖从前在这里当保安的哥们说,有的甚至能够达到地下四五层之多!
难怪会有人在里面养鲨鱼,原来这里竟下向延伸如此之深!
“说起来也是难得,他们到底是如何能把地面挖得如此之深?”莫何也感觉到稀罕。
我看着这个表面祥和,实则暗藏玄机的城西别墅,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都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恐怕那股神秘的势力,动用了术术,才能将这地面挖得如此之深。
这倒并不是说,科学挖不到这种程度,而是地下并不像地面那般,什么都很直观地呈现。地下地质的构成,也是相当的复杂,哪里适合开发地下别墅,哪里不适合,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勘测得到的。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能布置出死阵。
不仅是眼睛看不见的死阵,就连眼睛看得到的围墙和栅栏,也算得上布置得相当精心了。
原本就很高的围墙上方,每隔一百米左右,就有一个监控摄像头。而我们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每隔十五分钟就有一小队保安巡视。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城西别墅,确实是在保护富人们的秘密上,下了大工夫。
按照这样的情况来看,如果不是术士中人,想要进入到城西别墅,都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而对于术士来说,那些死阵,更为可怕。
想要进去,除非我们受这里人的邀请,硬闯,恐怕不现实。
“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小和尚咋没来?”尹三胖看了看四周,不爽地道。
我也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慧远的影子。
算了,这小子脾气古怪,先不去管他。
这样想着,我伸手点向自己的眉间。
“天眼,开!”
我点开了天眼。
不点还好,这一点之下,我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但见那城西别墅之上,有一道拱形的巨网。
巨风上煞气涌现,形成一根根利刺,直指天际。
而在那根根利刺之上,挂着一片断臂残肢,甚至是半边身子,一大块头皮,以及一些灵物的尸体。那利刺,用肉眼看,是看不出来的,但若以天眼看,便可以看到,它上面已经被鲜血浸染成了黑褐色。
而且,若仔细分辨的话,竟可看出那些残骸之上,还蕴含着逼人的戾气与煞气。
这些戾气和煞气层层叠叠地叠加在一起,竟使得那死阵的煞气,愈发凌厉,几乎直冲云霄。
怪不得大头和玄武印都受了如此之重的伤,这种凶残的阵法,他们能逃出来,真的就算他们命大!
看我脸色骤变,尹三胖也开始惊恐了,他惊惶失措地看着半空,虽然什么也看不着,但脸色却明显十分恐惧。
莫何的表情,也相当的凝重,他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身上散发出巨大的抵抗之力。
这种抵抗之力,完全是出于习武者本能的一种条件反射,在极为恐惧之时,习武者的身体会很自然地迸发出这种力量。
而且,他手臂上的汗毛,全都露竖了起来。
“看起来,咱们不能硬闯,必须先想个办法,以肉身混进去。”我说。
“可是就咱们的身份地位,混进去……岂不是在做梦?”尹三胖苦笑。
是啊,我们三个,都是像虾米一样的人物,哪可能会混得进去?
我看了看手机,此时距离可以营救赵小雪的时间,只有十四个小时了。
我们能想什么办法混进去?
就在我冥思苦想之际,忽然城西别墅的门,开了。
一辆豪车从里面开了出来。
这辆豪车,开得很缓慢,而且直朝着我们就开了过来。
“卧槽,这车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