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凡想到许家俊那个脾气,说道:“还是算了吧,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告诉他,并且还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的话,我估计他不会先让白秋秋不好过,而是会先让咱俩不好过。”
“一凡哥,你说的好有道理。”许一莫十分赞同,并且说道:“今天的事儿没成,哎呦,一会又要挨揍,白秋秋带来的那些都是什么人?我怎么感觉他们就是故意要坏我们的事呢?”
许一凡沉思良久,最终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无论是怎么样,到最后在许家俊的眼睛里都是咱们办事不利。”
许一莫低下头没有说话,虽然心里觉得自家哥哥说的有道理,但是依旧是沉默着。
许家这么大,哪里有他们兄弟俩说话的份呢?
离开许家,又有什么地方是他们的容身之处呢?
兄弟俩十分默契的谁也没有再说话。
家主竞选安排的很紧凑,白秋秋和许彪子下午还是要接着比,我们几个匆匆地找了一家面馆,随便对付了几口。
期间,说起了许一凡和许一莫的事情。
“你们可不知道。”尹胖子夸夸其谈,说道:“就在我们休息的时候,遇见那兄弟俩,正商量着怎么对付你呢,你说巧不巧。”
“我们就在假山后面,听了个真真切切……”
没等尹胖子说完,白秋秋嫣然一笑,说道:“我早就猜到了,许一凡和许一莫没安好心,这兄弟俩啊,要说可怜也怪可怜的,但是呢,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听有八卦,我们几个的八卦之魂都被勾起来了。
“哪里可怜?!”王玄间说道:“我看他们坏得很,跟那个许家俊就是一伙的,不是好人呐。”
白秋秋放下筷子,把许一凡和许一莫的身世娓娓道来。
“那是二十多年前吧,我们许家和另外一个家族一争高下,双方都派出了家族精英。”
“那个时候许一凡和许一莫的父母是我们许家的中坚力量,自然也会参与其中,他们带领着许多的白僵黑僵,甚至还有绿僵,奠定了我们许家的地位。”
“不过可惜的是,许一凡和许一莫的父母不小心被对方的绿僵伤到,当时双方正在对抗,没有时间去医治,很快许一凡和许一莫的父母就尸毒攻心,毒发身亡了。”
“从那以后许一凡和许一莫就养在家族祠堂,族人也会经常去看他们,我父亲对他们也非常优待,就算许一凡犯了错,也没有把他们逐出家族。”
就在这时候,许彪子插嘴道:“其实家族中很多人多二爷爷很不满的,就是因为这兄弟俩,他们本来就无依无靠的,许家俊又指使他们做这做那,出事了就当缩头乌龟往后面一缩,有好事了从来轮不到他们。”
“这么听来,那兄弟俩也怪不容易的。”王玄间说道:“可是每个人都有选择,他们如果真要强,就应该努力提升自己,不说为家族效力吧,起码也要能够养活自己吃喝不愁。”
“如果不读书,不学习,那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王玄间说道:“他们如果上进,你父亲难道还会不支持吗?我就不相信。”
“明明是自己乐意跟许家俊那种人搅合到一起。”
“我看许家俊那个样子都觉得恶心,一想到他在比赛场上干出的那些事儿,我呸!”尹胖子满脸不屑,说道:“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搞那些歪门邪道,还是那种极其恶心的歪门邪道。”
“哈哈哈,你真有意思。”许彪子说道:“歪门邪道哪有不恶心的,往往用的都是常人难以理解或者难以接受的办法来提升自己。”
“可惜了。”许彪子说到最后,破有深意道:“一切的歪门邪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浮云。”
我们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白秋秋突然看向陈旭初,说道:“旭初,往后就拜托你了。”
陈旭初摆了摆手,说道:“不必跟我客气。”
他依旧是戴着口罩,甚至最近这段时间他还戴上了墨镜,就是因为待在许家,怕被许家其他人发现,从而影响到白秋秋。
他一直很安静,也不吃饭,就是待在我们的身边。
我们心里都知道,他是真心地把我们当成好朋友。
白秋秋笑了笑,说道:“说真的,阳坤,要不就让陈旭初待在我们许家吧,有我们许家的帮助,他可以更加精进,如果能够早日升成飞僵的话……”
不等白秋秋说下去,我便说道:“既然我们都互相是朋友了,就要尊重朋友的意见,陈旭初,我听你的,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跟着我们呢,咱们就等白秋秋这边事情结束了以后回西北。”
“如果你想待在许家,那就陪白秋秋和许彪子一起,许家人懂尸体,他们会帮你变得更强大。”
“但是,旭初,我觉得我暂时还不能让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因为你毕竟刚刚……出来,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我也怕如果你不在我们身边,会控制不住自己或者有别的什么变故。”
我始终相信朋友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因此什么话都说的直白,我不想藏着掖着的。没意思。
“当然了。”我补充道:“咱们在一起待一段时间,等我们更了解了,我们对你也放心,那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绝对不拦着你。”
其实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们是把陈旭初当朋友不假,但他毕竟是僵尸,要说心里一丁点儿的顾忌都没有,那怕不是傻叉吧。
我和尹胖子,王玄间还好一些,只怕白秋秋和许彪子心里更加忌惮,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僵尸这种东西,就是你越了解,就越心惊胆战。
因为它们非人非鬼非妖非魔非精非怪,它们超脱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它们因为怨气而生,生来就带着无可比拟的怨气和凶气,杀人是它们的天性。
这是不可改变的。
陈旭初听我这么说,竟一点都不难受,反倒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