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间要去见家长了,陈旭初陪着一起,我非常能理解,陈旭初跟白冬冬想要修成正果,免不了家里人的同意,所以陈旭初也要跟着一起走。
一眨眼的时间,所有人都走了,只有白夏夏依旧陪着我。
我这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送走了所有人,跟白夏夏一起在小院里呆呆的坐着。
白夏夏看出我心情不好,说道:“哥哥,我还在你身边呢。”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还在我身边。”
然而不等我伤春悲秋,我的小院里来人了。
“请问有人吗?”
我起身把门打开,问道:“怎么了?有人,我在呢。”
那人问道:“这里是阳天师住的地方吗?”
我说道:“是,没有错。”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平平无奇,眼睛倒是挺大挺漂亮的。
我只看了她一眼,就说道:“你身边有东西跟着。”
那女孩好像非常惊喜于我说的这句话,连忙问道:“是吗?是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没错,你旁边有东西,好像是一只猫或者小狗。”
女孩捂住了眼睛,眼泪从她的脸上流了下来,女孩说道:“那是我的小狗花花,前段时间为了保护我,去世了……”
我把女孩请了进来,女孩将她的故事缓缓道来。
女孩名校张婉月,是写网络小说的,平常就跟她的狗相依为命,也不出门,也没有社交,没有朋友。
有一天张婉月带着她的小狗花花一起出门取快递,她的小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经常性的狂叫,因为花花从来不这样,突然这样就引起了张婉月的警惕心,她觉得是有东西跟着她,花花发现了所以才会一直叫。
然而张婉月来回看,也并没有发现她背后有跟着她的人。
张婉月心里不太舒服,有点恐慌,取了快递就马上回家了。
可是自从回家了之后,问题就来了。
花花好像叫上瘾了,在家里也叫,出门更是叫个不停,张婉月无数次收到邻居的投诉,甚至还有邻居报了警,说是她的狗太吵了。
张婉月知道花花这么叫一定有原因,但是在家里也叫,这就让人琢磨不透了。
张婉月没有办法,带着花花一起去了医院,去医院的期间,花花十分恐惧,等到了医院,医生给花花检查了一番,却说花花一点事情都没有,身体非常健康。
张婉月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只好带着花花回了家,然而去医院回到家没两天,花花就死了。
那是一个清晨,张婉月一醒过来,感觉阳光特别明媚,她心情也变好起来,紧接着她就看见了这辈子最让她难以忘怀的一幕。
她的花花,相依为命的小狗狗,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
花花死状特别惨烈,身上全部都是伤口,张婉月在那一瞬间简直快要疯了,她给花花举办了一场葬礼,将花花火化,骨灰放在家里安置,让花花依旧陪着她。
但是让她非常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花花在自己家里会死?花花身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呢?
张婉月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怀疑是自己在睡梦中杀了花花,花花才会这样死去的!
但是这种理论也不成立,首先张婉月的身上没有血迹,还穿着昨天晚上睡觉时穿的睡衣,并且卫生间里也没有洗衣服的痕迹,如果真是张婉月自己杀的,那她身上肯定会有血迹,这一点毋容置疑。
再有,张婉月从来没有梦游的习惯,睡梦中杀了自己的狗,这实在是太过于天方夜谭了,可是为了搞清楚花花的具体死因,张婉月依旧去看了心理医生,得出的结论是张婉月一点病都没有,她完完全全就是个正常人,不会梦游,没有双重人格,非常正常。
得到结论之后的张婉月浑身上下冷汗直冒,结合花花死之前的状态,张婉月怀疑自己碰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这时候她的姐姐李翠喜告诉她,有一个阳天师,就住在她曾经住的房子里面,非常厉害,让张婉月来找阳天师来看一看。
张婉月和李翠喜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好,因此十分相信李翠喜,李翠喜都推崇的人,想必不会有错,张婉月就来了。
我将张婉月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她的额头黑气浓郁,这说明她最近见了鬼,并且是厉鬼,非常厉害,至于她身边的小狗……
我想了想,决定做一场法事,跟这只狗沟通一下。
白夏夏早就帮我拿了需要的东西来,我点点头,对张婉月说道:“我要开始做法了,先跟你的狗对话一下,但是我跟你说清楚了啊,虽然你是熟人介绍,但是钱我还是要收的,并且不会给你便宜很多的。”
张婉月连忙说道:“我知道规矩的,阳天师,不管你说多少钱,我都不会跟你讨价还价的。”
这个张婉月人还不错,我闭上了眼睛,想要好好看一看。
我坐在阵法中央,睁开了眼睛,一只黑色的狗站在我的面前。
黑狗,是阳气最重的黑狗。
一般来说,厉鬼都是害怕黑狗的,因为狗祖祖辈辈都跟着人类,是阳气最重的动物,有些人吃了狗肉觉得燥热,就是这个道理,因为阳气太重了,你不燥热谁燥热?
所有的狗之中,黑狗的阳气尤其重,如果这只鬼你用黑狗血都没有用的话,那它一定非常厉害!
而张婉月碰上的东西,居然杀了一条黑狗!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这说明,那个东西非常厉害!
按照张婉月的描述,她一直深居简出,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招惹上这么厉害的东西?一个家门都不出的人!
这真是非常奇怪!
我问那只黑狗的灵魂,说道:“有东西要害你的主人?”
“汪汪汪。”黑狗承认了。
我再次问道:“那东西杀了你?”
“汪汪汪。”黑狗再次承认了。
我沉默半晌,又问了黑狗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