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婷把从周二宝租的房子里搜出来的衣服摆到桌子上。
“周二宝,说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二宝看着那些眼熟的衣服,都是他从天衣坊弄回去的,看来警察已经搜过他的屋子了。
想到他在天衣坊干的事,周二宝暗下决定,打死也不能认,不然把他卖了都赔不起!
“警察同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做什么了?”
傅雨婷敲了敲桌子,“说什么还要我明说吗?提醒你一下,天衣坊!周二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跟我们耍滑头,趁早老实交代,态度好的话还能从轻处罚,否则……”
“交代什么呀?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天衣坊倒是知道,是卖衣服的,我堂妹就在里面工作。”周二宝一脸无辜地说道。
傅雨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的衣服上,“周二宝,看来你是不想配合了,那你解释一下,这些衣服你是哪里来的?别告诉是你买的!”
“当然不是买的了!这些衣服……这些衣服……是我在外面捡的!也不知道是谁家扔的?我看着衣服还挺好,就捡了回去打算留着自己穿。”
周二宝开始信口胡诌,反正只要他不承认,这些警察也没拿他办法!
傅雨婷看着周二宝不配合的样子,起身往外走去,她要让人去现场还有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证据,证明周二宝去过现场,到时候就算周二宝不认罪也照样能定他的罪!
姚琪知道周二宝被抓了的时候,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
这周二宝既然敢对天衣坊动手,就已经算是站到了她的对立面了。
她可不会心慈手软的,要知道这次,周二宝给她带来的损失都要大几千了,这些钱以周二宝的情况肯定是没法追回来了!
钱既然要不回来了,就让周二宝这个人在监狱里面劳动还债吧。
傅雨婷的动作还是很快的,通过比对窗户和周二宝房东家的梯子,确定了周二宝作案的工具。
后来又经过比对天衣坊地上被剪碎的衣服上的鞋印,证实作案的人就是周二宝。
也是周二宝倒霉,正好碰上了严打,竟然直接被叛了十年。
周二宝听到判决的时候,吓傻了,不就偷了几件衣服嘛,这么严重?
当他被人带到监狱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是真的!
早知道会这么严重,他说啥也不敢那么做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喊什么喊?老实待着!”
周二宝后悔了,他为什么要来京市?如果不来京市,他就不会去找大丫,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案子破了,天衣坊又重新开了起来。
大丫给老家寄了一封信,说了周二宝进监狱的事后,就没再管了,一心一意忙着她的早餐铺子。
——
铁山庄。
二丫从学校回来后,马不停蹄地跑去了周家老宅。
“大伯!大伯!”
王三春端着盘子走了出来,“二丫,你这从学校回来不回你自己的家,来这干嘛?”
二丫:“大伯母,二堂哥进监狱了!”
王三春一脸不高兴地看着二丫,“你这个死妮子,竟然敢诅咒我儿子,就算你进去了,我儿子都不会进去!”
“大伯母,我说的是真的,二堂哥因为盗窃金额过大,判了十年,消息是我姐传回来的,千真万确!”二丫焦急地说道。
啪嗒!
王三春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碗里的饭撒的到处都是。
“二丫,你真不是诓我?”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我把我姐的信给你看,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
二丫把大丫寄回来的信递给王三春。
王三春拿起信就看了起来,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大字不识一个,根本看不了。
拿着信就往屋里跑去,“三宝,三宝!你快给娘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周三宝一字一句地看完了整封信,二哥竟然因为偷盗进监狱了,还被判了十年!
“三宝,三宝,快跟我说说信上说的啥,是不是你二哥的事?”
周三宝咽了下口水,然后跟王三春还有周国说了周二宝的事。
扑通!
王三春颠坐在地上,“我的二宝啊!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进去了呢?你可还没娶媳妇没给我生孙子呢?”
“老天爷啊,我的二宝从小就乖的不行,怎么会偷盗?肯定是别人害他的!”
“呜呜呜~,我的二宝啊!娘还能等到你出来吗?”
啪!
周国把筷子拍到桌子上,厉声说道:“别嚎了!嚎要是能把儿子喊回来,你就接着嚎!”
一直以来,周国都觉得自己比其他兄弟厉害,因为王三春给他生了三个儿子!
村里人经常说,多子多孙多福气,他的福气是最多的。
结果现在,他一个儿子沾了赌,一个儿子因为偷盗进了监狱。
能指望的只剩下老三!
“当家的,二宝可怎么办啊?老四他亲爹不是挺厉害的嘛,要不咱们求求老四,让他帮帮忙把二宝弄出来。”
“找老四,我去哪给你找去?”周国没好气地说道,“当初老四还在咱家的时候,你整天说他的风凉话,还去娘那里嚼舌根,老四不记仇就不错了,还想让他帮忙。”
王三春被周国说得心里一虚,然后梗着脖子嘴硬道:“我那是为谁?还不是为了让你和儿子多吃点儿!”
“再说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就过去了,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老四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二宝可是他侄子!”
周国白了王三春一眼,“你有老四的地址吗?知道他家电话吗?自从爹娘跟老四断绝关系后,咱们跟他还有联系吗?”
一连三个问题把王三春问傻眼了,然后忐忑不安地说道:“他爹,大伯那里应该跟老四有联系,要不咱们去大伯那问问?”
周国深吸了一口气,率先往外走去,王三春赶紧跟在后面。
二丫见大伯还有大伯母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往外走了,紧随其后,往外走去。
剩下的事就跟他她无关了,她也没必要多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