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的都在翘首期盼着越离沙的回归,然而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小姐!我的好小姐,你不要吓唬我,快下来!”
可怜的结萝痛哭流涕的跪在越家别墅里的楼梯上,哭得鼻涕眼泪一片流,四周都围满了想冲上去却又不敢冲的黑衣保镖,那纠结的神色致使他们的脸看起来一片扭曲。
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越离沙正站在椅子上,往大厅的吊灯上面抛着一条长长的床单……
“不许过来!都给我站着!谁过来我就让她好看!”她叉着腰凶巴巴的样子。
“小姐!”结萝哭得快要断气了:“你玩什么不好要玩这个?不要看什么脑残电视剧了好不好?我求你了,上吊真的不好玩。”
“谁说我是在玩了!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要上吊自杀!”越离沙鼓着脸,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灵活的将床单打了个结。
“告诉我柩哥哥,如果他再不让我回学校,我就要死了。”她轻快的说着,清清脆脆的声音听起来犹如珠玉落盘一般,却偏偏脸上狡黠的笑容那么可恶。
在黑衣人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中,她将头伸了进去:“好了,我现在要死了……”
“小姐!”结萝发出了凄厉的叫声:“我立刻去找柩少爷!”
这时,在保镖们的簇拥之中从大门走进来,还一边走一边签着文件的越凤柩头也不抬的说到:“不用了,她要死就让她死吧。”
“你!”越离沙气红了脸:“柩哥哥你这个大坏蛋!”
越凤柩穿过层层包围的保镖,仰起头来看着她,深邃的黑眸犹如最神秘的湖泊,静谧而优雅:“还死不死?不死的话就下来。”
越离沙犹豫了一会儿,拉着床单羞答答的样子:“可是你还没答应让我回学校呢?”
越凤柩挑眉冷笑,转过身对那结萝吩咐道:“去吧我从秦家带回来的那块蛋糕喂给小黑吃,反正她要死了,不用吃了。”
小黑是越凤柩养的一只贵宾犬,粘越凤柩粘的很,去哪里都必须跟着。
结萝犹豫了一会儿:“可……可是……秦家的蛋糕是小姐最喜欢吃的吖……”
“嗯?”越凤柩冰冷眼神扫了过来,可怜的小女佣立刻打了个寒颤:“是的少爷,我立刻去。”
对于嗜甜如命的越离沙来说,秦家做蛋糕的手艺一直是令她膜拜不已的,可惜以前在小岛上的时候,一个月才能吃那么一次,而且还不是最新鲜的……
“站住!”越离沙气呼呼的将手里打好结的床单往旁边一扔:“谁也不许动我的蛋糕!”
“哦?”越凤柩双手环胸懒懒的站在那里,挺拔的身材如同一道完美的雕塑:“那现在……”
“阴险!”越离沙撇了撇嘴,朝他张开双手,软绵绵的拖长了声调:“抱我下来吧,等我吃完蛋糕再死。”
于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立刻如鸟雀一般该守门的守门,该检查安保的检查安保,该……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
越凤柩张开双手,将那抹轻盈的身躯从椅子上抱了下来。
越离沙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将头埋进了他宽厚的胸口,声音有点闷闷的:“你不疼我了。”
“没良心的小坏蛋!”越凤柩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屁屁,气急而笑。
这几天她一直闹着回学校,但是她大概不清楚,父亲给的命令却是让他即刻带着回去,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代价才让人使得父亲的实验室“出点小意外”,这才让父亲暂时把她的事情放到了一旁。
结果回来迎接他的是什么?
“你都不见我!每天都在外面!说!是不是有什么狐狸精勾住你的魂魄了!”她揪住他的衣领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越凤柩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不要学二伯母、”
越家二伯母因为二伯伯出轨的事情吵架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她从小耳濡目染,学得十成十的像。
越凤柩并没有立刻放开她,而是打横抱着,迈开稳稳的步伐,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到了沙发上,动作温柔轻巧,仿佛抱着一尊精贵的娃娃。
然后坐在一旁看着她快速而不失优雅地解决着蛋糕。
“明天我就送你回去。”他一手托着下巴,一手伸了过去,大拇指缓缓抚过她的唇角,替她擦拭掉嘴角沾到的奶油,然后不动声色的舔了舔手指,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甜的。”
“奶油嘛……”越离沙头也不抬,埋头在蛋糕里,自然错过了这一幕看起来暧昧至极的场景。
片刻之后,她一脸惊喜的抬起头了:“真哒?我真的可以回去了?”
“我明天会去j国处理点事情,没时间看管你,所以你回学校也好。”越凤柩警告似地瞥了她一眼,“不过……”
“少惹麻烦嘛!”越离沙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我知道了!你不要罗嗦了嘛!小老头似的!”
“捣蛋鬼!”
额头上挨了轻轻的一记弹指,越离沙腮帮子被蛋糕撑得满满的,活像只小仓鼠,然后就这么扑了上去,吱吱呜呜的开始掐她家柩哥哥那张完美的天怒人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