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短短的几分钟,原本还睡意盎然的一众人,纷纷离开了温暖的床铺,就连越离沙都强忍着睡意爬了下来。
等所有人都坐好以后,唐括才看向惴惴不安的原禄水,冷声说道:“你将事情从头到尾再说一次,一点细节都不许错过。”
“哦!”原禄水老老实实端坐着,简直如同一个乖宝宝。
他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而等他将事情说完以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越离沙摸了摸下巴,略有所思:“所以说,那个被阿括抬价了的倒霉蛋是海默格教授?哎呀……”
她拍了拍额头:“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尴尬了……”
唐括戳了戳她的额头:“这不是重点好吗?”
“那什么是重点?”
睡眠不足导致越离沙的脑袋有短暂性的卡壳,一时茫然不已。
“笨!”唐括说道:“重点当然是那枚水晶印章啊!”
“对对对!”越离沙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转头看向西门:“那枚印章我记得是你留下来了?你该不会扔了吧?快拿出来看看。”
西门哭笑不得:“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是禄水那种没事乱扔东西的人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房间将印章取了出来。
晶莹剔透的水晶印章,看上去朴素极了,就连造型也是再普通不过的端正四方,印痕也不过是几个大家都看不懂的文字。
越离沙将那枚印章抛上抛下地把玩了一番,又仔仔细细地翻看着,最后做下判断:“没什么特别的呀。”
“废话,你光这样看肯定没什么稀奇的啊。”原禄水皱着鼻子:“我就不信了,要是没什么特别,西门会特意留下他,而海默格教授也这么想要它。”
这时,在一旁一直一言未发的牧斐站了起来,从越离沙手里拿过那妹印章,对准了台灯……
在光洁的地板上,很快就出现了从印章折射下来的那朵牡丹花。
“这朵牡丹才是重点。”牧斐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
越离沙干脆站了起来,围着那朵牡丹绕了一大圈,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疑惑的问道:“这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啊。”
她抬起头来,特别真诚的看着唐括:“难道你觉得这朵牡丹花有什么蹊跷吗?说实在多,虽然小说里常写这种东西一般会有藏宝图啊,预言箴言什么的,但是我怎么看都没看出什么图样来,别说字符了。”
唐括挑了挑眉,将团团转的越离沙拉了过来,按进自己怀里:“好了好了,别转了,转得我头晕。”
“那你到底看出来什么没有?”
“这个问题,我相信西门才是最清楚的那个人吧。”唐括的下巴朝一直微笑不语的西门点了点:“毕竟是他提出要留下这枚印章的。”
“阿括说的没错!”原禄水兴致勃勃地朝西门扑了过去,吊住他的脖子不撒手:“西门西门,快说啊,这枚印章到底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啊?”
尽管被原禄水的胳膊掐到差点窒息,西门的脸上也一直挂着优雅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他不动声色的朝陆伽罗勾了苟手指,看着陆伽罗很快走过来将自己身上那个“沉重的炸弹”拎走,才优雅的用手帕擦了擦脖子,缓缓说道:“那朵花当然不是重点。”
“吖?”越离沙瞪大了眼睛:“那看来看去,也就这多牡丹花特别点啊,你竟然跟我说这朵花不是重点。”
西门拿起那枚印章,随意地抛着玩弄:“如果我没看错,这枚印章上雕刻的符号,是早就失传的渡河文字,而这朵牡丹,应该是渡河的国徽才对。”
“所以?”越离沙傻傻地看着西门。
西门却令她大失所望,无奈地摊手:“抱歉,我也不认识这些文字,也不知道这枚印章有什么意义。”
“那它就只是一个古董而已吗?”陆伽罗若有所思:“海默格看起来倒不像普通人物,会为了区区一件古董而大费周章?”
原禄水倒是对此十分有见解:“说不定他说的是真话呢?只是他父亲格外想要水晶材质的印章?”
唐括嗤笑道:“海默格教授的来历与举动本来就很可疑,更何况加上这件事情,就更奇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要是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那现在怎么办?”越离沙捧着下巴苦恼不已:“我觉得海默格教授想要的就是这枚印章,他也肯定知道这枚印章在我们手里。”
“所以……”西门微笑着喝了一口咖啡:“我们更不能交给他。”
“哇,西门你这么坏的吗?”
西门抬了抬眼皮,脸上的笑容看上去诚挚而美好:“这才是我们的作风,不是吗?”
“对对对。”越离沙拍着巴掌笑了起来:“就不给他,气死他。”
“这样也好。”唐括思索着:“反正东西在我们手里,不如以静制动,弄清楚海默格到底想搞什么鬼,以及这枚印章到底什么来头。”
“反正不管他想搞什么鬼,他不是个好东西没错了。”越离沙嘟囔道:“禄水,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他毕竟可是向你求婚过的男人。”
越离沙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原禄水就炸毛了。
“闭嘴啦你!”他恨恨吼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当然知道他肯定很多鬼主意,但是我也没办法啊,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哇,让他怎么离他远一点哦。
原禄水苦恼不已。
陆伽罗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为了保护你,以后,不许和海默格教授单独见面,如果有什么事情非见面不可,也必须由我陪你!”
原禄水皱着眉头,疑惑地盯着他:“伽罗……”
“啊?”
“我怎么总觉得你这是以权谋私……”
陆伽罗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不许乱用成语!”
原禄水捂着头,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
唐括冷眼瞧着他俩的互动,嘲笑道:“禄水又没有说错,你也不安好心。”
陆伽罗朝唐括毫不留情的比了个中指。
话说到这里,大家算是已经达成了共识,各自道了晚安以后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卓辰己却敲开了西门的房间门。
他站在门口,望着笑意盎然的西门,缓缓说道:“你其实知道那些文字和印章是怎么回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