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卫仔珩三人古怪看着林无道,暗暗庆幸昨晚没有乱来的同时,还真觉得林无道真有些尿频尿急的意思……
林无道满脸黑线,恨不得脱下只鞋塞进方奕彤嘴里。
懒得搭理她,直接走了。
随即便出现在巷口旁,微微探头,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只见一个男人抓着蒋兰的头发,把蒋兰抵在墙上,正满脸凶恶,恐吓谩骂:
“狗娘养的,翅膀硬了是吧,老子不过是找你要点零花钱而已,好话都跟你说了,非得我动手,太不识相了。”
“魏平,我的钱全被你榨干了,哪还有钱给你,要钱没有,有种你就把我杀了,反正我不想活了。”
“呵,杀你,我可舍不得。蒋兰,你好好想想,你不想见儿子了吗?”
“……”
听到这话,蒋兰顿时僵住了,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连声音都在颤抖:
“你不会让我见我儿子的,你这畜生一直在骗我,想要的只是钱,不过是把我当作给你赚钱的工具而已,我早就明白了。”
“呵,明白了又如何,你要是不想再见你儿子,可以当我什么都没说。啧啧,他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想想多可爱啊,胖乎乎的,脸蛋红彤彤的……”
“住嘴。”
蒋兰泪如雨下,整个人都崩溃了,身子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痛哭,哭声痛彻心扉。
魏平蹲了下来,说起哄她的话:
“我也不想这样,我可以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找你要钱,只要你给我,我会想办法把儿子弄回来。”
蒋兰满脸泪水抬起头,咬牙说道:
“行,魏平,我再信你最后一次,这次你要是还骗我,我发誓,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了,变成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别说傻话,更不要做傻事,走吧,去拿钱,我有急用。”
魏平扶起蒋兰,朝巷口走来。
林无道现身,拦住两人。
看到林无道,蒋兰怔了怔,无疑没有料到在这里会碰上。
魏平则是警惕盯着林无道,质问道:
“你想干什么?”
林无道没有搭理他,问蒋兰道:
“这种人,还值得你相信吗?”
虽然林无道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大概听出来了:这个叫魏平的男人,一直在问蒋兰要钱,其中,以蒋兰儿子要挟,逼迫蒋兰妥协。
光是这些,林无道便看不下去,本不愿意多事的,但看到蒋兰又准备给魏平拿钱,终是忍不住了。
面对林无道的问题,蒋兰低下了脑袋,小声道:
“这不关你的事,赶紧让开吧。”
魏平不知听出了什么猫腻,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猛地一巴掌抽在蒋兰脸上,穷凶极恶道:
“贱人,难怪不愿意拿钱给我,原来是跟这小白脸好上了,真踏马的贱,老子打死你。”
说完,又一巴掌扇过去。
只是,林无道的巴掌先到了他脸上。
“啪!”
清脆,响亮。
“狗娘养的,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啪。”
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魏平脸上。
手上力气比刚刚那一巴掌还要凶猛。
打得魏平脑袋一歪,栽倒在地上,两颗牙齿带着血丝喷了出来,脑内天旋地转,分不清方向了。
林无道可不会手下留情,再一脚踢出魏平小腹上。
一声惨叫后,魏平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晕死了。
蒋兰脸色发白,眼中满是惊恐不安。
并不是因为林无道的身手,因为知道林无道是勾陈宗的子弟,别说收拾一个魏平,就是收拾10个魏平,也不值得奇怪。
也不是因为林无道的狠辣,因为知道是宗门中人,本就是出手狠辣的角色。
而且,她生活在1号特区里,见多了心狠手辣的事,甚至还当场见过,鲜活的人被一剑削下脑袋。
令她惊恐不安的,是怕魏平对她儿子动手,以魏平狼心狗肺的性格,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你…你多管闲事干什么?你会害死我儿子的。”蒋兰失态冲着林无道咆哮道。
林无道没有与她计较,心知她是担心她儿子,情有可原,能够理解。
淡淡回应道:
“就当我多管闲事吧,这事,我管定了。”
“你凭什么管?连我都不知道我儿子在哪里,你怎么管?我儿子要是出了事,我跟你同归于尽。”
“疯了?你有这勇气,怎么不用来对付魏平?冲着我吼,当吓得住我吗?”
“……”
蒋兰哑口无言,自然知道吓不住林无道,不过是自己骗自己而已。
无助,不安,让她眼里的泪水再次缺堤般涌出。
林无道还真有些怕女人哭,语气缓和了几分:
“我刚说了,这事我管了,便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把情况说清楚,回头我再考虑如何帮你。”
蒋兰已经没有选择,哽咽把她和魏平的事说了一遍。
简单来说就是:蒋兰18岁便跟了魏平,那时不懂事,被魏平的花言巧语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后来跟着魏平来了一号特区,才看清魏平的嘴脸,不仅不务正业,而且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尤其好赌,没过多久两人便身无分文,还欠了一屁股赌债。
在魏平的威逼劝诱下,蒋兰傻乎乎地进了青楼,从此无法脱身,也没有脸面再回去。
后来,为了解脱,蒋兰耍了一次心眼,借魏平分迷迷糊糊的时候,两人没有保护措施同房,目的就是想怀上孩子,希望孩子生下来后,能让魏平改邪归正,担起做爸爸的责任。
结果,完全是她想多了,孩子生下来的时候,魏平确实高兴欣喜,但孩子身上的费用,以及孩子的吵闹,很快就让他觉得是负担,多次劝蒋兰把孩子送人。
蒋兰自然不同意,但魏平背着她这样做了,孩子才三个月,便被魏平送了出去,不知送给了谁。
不仅如此,他还以此威逼蒋兰,让蒋兰继续去青楼,完全把蒋兰当作了赚钱的工具,直至今天。
听完后,林无道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斩了魏平。
说句不夸张的,经历过那么多事,碰到过那么多人,都比不上狼心狗肺的魏平。
可不是吗,祸害了蒋兰,逼自己的女人进青楼,回头还把自己的儿子送掉,这哪还是人啊。
如此丧心病狂,哪配活在这世上。
他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冷声问道:
“意思是,这畜生知道孩子在哪里?”
“他说他知道,具体知不知道,我也搞不清楚。”
“我真想不明白,你挺精明的,怎么还相信他?10来年了,还不够你清醒吗?”
“你要我怎么清醒?我已经毁了,我无所谓,钱可以给他,我也无所谓,我只要我儿子,我能清醒吗?”
说到后面,蒋兰满眼血丝,几欲流出血泪。
无论她做错多少事,无论她精明到什么程度,她始终是一个母亲,和天下其他的母亲一样,心中最在乎、最挂念的就是身上掉下的肉。
林无道无力反驳,暗暗叹了一口气,说道:
“恶人还需恶人治,我来做这个恶人,你在一号特区里有没有自己的房子?”
“租了一个房子。”
“行,带我去,先把魏平扔你那里,你不用管他,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我再来找他好好聊聊。”
“嗯。”
林无道提起魏平,跟着蒋兰,到了其住处。
随即,封住魏平几个穴位,确保他不会醒过来,这才去找卫仔珩等人。
至于魏平,晚上再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