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枪不入,对元气具有天生抵御性的神秘玄武甲,直接被一拳轰成了粉碎!!!
谁敢相信?
就算玄武甲不能位列神器之列,但绝对是武修者梦寐以求的稀世宝贝,可现在,却是被蛮横一拳干没了……
这一拳,力量得有多大!?
要是没有玄武甲,公子哥是不是也会被一拳轰得渣都不剩?
不管怎样,玄武甲确实救了公子哥一命。
但是,胸口仍是如遭重锤,打得体内五脏六腑地震山摇,当即喷出一口鲜血,脸色都紫了几分。
若不是他自身修为过硬,那这一拳,肯定会直接把他送走。
吓着了吗?
何止是吓着了!
公子哥吓得连嘴边的血迹都顾不上擦一口,震骇一退再退,认为距离足够安全后,才停住脚步。
这刻,远远看着路棋,如同看着一尊不该存在于这世上的杀神。
可不是吗,他很清楚玄武甲的抗御力,不仅本身刀枪不入,对元气有抵御作用,而且,后来在玄武甲上加了阵法护持,抗御力更是更上一层楼。
但在这一拳下,变成像纸糊的一样。
他无法想像这一拳的力量达到了何种程度?
也想不明白怎么能打碎玄武甲?
因为,以他的了解,除非修为达到了圣人境,玄武甲才有可能承受不住,圣境之下,无人可破玄武甲。
难道,面前的人到了圣境?
不可能!
绝不可能!!
对方连元气都使不出来,怎么可能是圣境。
就算血月觉醒,就算有力量加持,也不可能是圣境之力。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刚才的那抹神息是回光返照,还是已经与对方融为一体?
这血月的原主人是谁?圣境圣人吗?
想一想,似乎只有圣境圣人,才能身死气息不灭的留在后人身上。
想到这种可能性,公子哥更是愤怒不能忍受,开口道:
“该死,人都死了,还要出来作孽,就是你再有能耐,也支撑不了多久,你想救谁?你想成全谁?你不甘心什么?你早就该死了。”
不得不说,这话确实客观现实。
毕竟已经身死,只是没有道消,还残留着的气息,无非是不甘、不愿、眷念才不息,但无论生前如何强悍,终究没法长久持恒,终是会烟灭消失。
比如血月中残存的神识,已经是第3次出现,不知道这缕神识的主人到底是谁,但相比起前两次,确实弱了。
要是像第一次出现时那样,整不好玄武甲护体,也可要了公子哥的性命。
“路棋”冷笑,缓缓道:
“你以为消亡就是消亡,知不知道还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活着?我确实已经死了,还不止死一次了,那又如何?千机子开狱界之门,就是想让我死得彻底,可狱界之门都开了,我还是活着,岂是你这个小辈能妄言的。”
“你到底是谁?”
“你下辈子都要膜拜的人。”
“能让本公子膜拜的人只有一个,哪怕他是九狱地庄要抹灭的人,本公子仍是对他心服口服。”
“说来听听。”
“西域边陲之王。”
“哈,哈哈,哈哈哈,你膜拜本王干什么,本王不缺膜拜者,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
什么?
什么!?
他,他,对方是西域边陲之王!?
血月的原主人吗?
公子哥整个身心如坠冰窖之中,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以为是,所有的夜郎自大,在这一刻被踏碎的支离破碎。
说实在的,他并没有说假话,他最崇拜、最信服的人,真就是几百年前那个可以以一人之力导致整个时代毁灭的不世英雄,恰恰这人是九狱地庄想要抹灭的人。
所谓,越是对手,越是可怕的对手,最后都会敬畏。
公子哥便是如此,熟知了那段历史,不可避免的陷入对那个人的好奇与崇拜当中。
只是,一万个没有想到,眼前居然有缕神识自称是西域边城之王。
真是他吗?
如果真是,那对方一拳干碎玄武甲,也就能够理解了。
毕竟,对方曾经不止干碎一件玄武甲,而是会全天下的高手,包括绝域境和圣境者,全都干碎了。
一个无法想象、无法理解人,确实就是存在于历史长河中,像天地间的一根刺一样,即便岁月不断流逝,也无法抹灭。
“你…你真是西域边陲之王?”公子哥颤声问道。
“你希望是还是不是?”
“不是。”
“那就不是。”
这回答,真随意,真潦草,糙!
活像一个油腻大叔调戏未成年少女。
很不负责任,又充满着嘲笑。
公子哥眼神闪烁,真就像被调戏了,可就算再有自信,面对一个号称是西域边陲之王的残留神识,哪怕只是残留神识,他仍是提不起半分勇气对抗。
原因就在于,他太了解那个男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创造了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又毁灭了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并非是他单人的偶像那么简单,而是一个时代的印记,一个时代的魔咒,一个时代遗留至今的恐惧。
“有幸与高人相见,是我荣幸,既然高人相护,那我没什么好说的,道且路长,有的是相见的时候,往后再见,望高人还在。”
嚯,这不就是要见机走人吗?
原来,那么自尊为大的公子哥,也有不对劲就开溜的时候。
大概这就是现实,有危险就跑,有命才有以后。
“路棋”没有说话。
而公子哥立即转身便走,不带犹豫的。
这时,林无道适时出声:
“这就溜了?小篆子我带走了,不打算要回去?”
公子哥没有停步。
林无道再说道:“杜九娘就这样被你杀了,杀完就溜,这就是九狱地庄的作风?是不是男人?只能欺负女人是吧?”
找刺,刺公子哥!
公子哥不禁收步,转头看向林无道,阴沉道:
“你想咋样,别不识好歹,本公子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想狗伏人势,本公子能理解,但你连条狗都不如,本公子根本没放在眼里。”
“这才对嘛,来,咱俩玩一玩,先不说其他,你伤我兄弟,总得交代点什么才能走,这是我们兄弟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