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还是个油嘴滑舌的,要是让你父王知道你这么说他,还不得把你关上个几天几夜?”慕王爷浑浊的眼眸轻轻一眯:“宁亲王可是这东篱国最守礼法之人了。”
“什么守礼法啊。”墨安知冷叱了一声:“就叫一根筋,迂腐!还是慕亲王府好,慕妹妹好福气。”
显然这一通溜须拍马对慕王爷十分受用,慕王爷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并没有打算追究下去。
他眸光一转,落到了容子谦的身上:“女儿啊,你这一走倒是舒服了,可是人家容世子可是等了你整整一天呢。”
容子谦等了她整整一天?
慕黎眨了眨眼睛。
原本是选择刻意的忽略容子谦,可是被自家老爹这样一提,却是怎么也忽略不了了。
“喂,你等我干嘛?”慕黎终于将目光移到了容子谦的身上。
男子一席白衣似雪,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原本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椅子,可他坐在那里,就像是从画上走出来的人儿一般,一举一动风华无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
要不是知道这货的真实面目,慕黎怕是也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慕妹妹,别忘了我提醒过你的,可千万别被容子谦的表象给迷惑了。”墨安知突然凑过来说道。
慕黎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收敛了神色,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这还用你说?我像是这么容易被表象迷惑的人么?”
正在这个时候,容子谦突然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他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抓上了慕黎的手:“听说你病了?我特意来给你疗伤!”
说完,容子谦拉上慕黎就走。
慕黎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就已经被容子谦带的飞了起来。
容子谦武功极高,轻功也是稳如泰山,拉了一个人也不见有半点儿的摇晃,稳稳地在天上飞着,慕黎还来不及惊讶,人就已经到了自己的院子。
容子谦直接带着慕黎进了她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而大厅里,墨安知一脸的震惊,一见到容子谦把慕黎给走了,他立刻朝着慕王爷告辞:“王叔,侄儿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去吧。”慕亲王朝着墨安知摆了摆手。
说完,墨安知立刻施展轻功,朝着那二人追了出去。
慕王爷缕着自己的胡须,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轻轻地笑了笑:“臭丫头,没想到魅力还挺大,有你老爹我当年的风范。”
“王爷更看重哪位世子呢?”慕王爷身旁的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厮听见了,笑着问道。
“你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在我身边伺候的久了,什么都不怕了?”慕王爷瞟了凌朝一眼,抬起手照着他的头敲了一下:“这种事情,也是你可以打听的?”
凌朝撇了撇嘴,捂着自己的脑门:“还不是王爷您平易近人嘛……小的不也是关心咱们家小姐的婚事嘛。”
慕王爷哼了哼,看了看外面几人离开的方向,面上的表情有些莫测:“这两小子都不错,只是……”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凌朝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接下来的话,也不好再问。
慕黎被容子谦带到了房间里,容子谦并没有立即放开慕黎的手,而是指尖在她的脉搏上探了探,确定她无事,才松开了手。
慕黎往后退了两步,对容子谦避如蛇蝎:“你干嘛拉着我就跑?这里可是我的房间!谁让你进来的!”
容子谦并不答话,目光灼灼的盯着慕黎,一眨不眨。
头一次被容子谦这么盯着,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慕黎皱了皱眉头,鼻子朝天哼了哼:“我知道本小姐貌若天仙,闭月羞花,可你也不用这么盯着我瞧吧?嗯?你是不是看上了我?”
“哦?本世子就是看上你了,怎么滴?”容子谦眉毛一挑。
慕黎顿时语塞,天知道她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而这个容子谦竟然接下去了,让慕黎一时间措手不及。
“既然你看上了我,那你别说话!快夸我!”慕黎一副坐等夸奖的得意表情。
“夸你。”容子谦缓缓地吐出来两个字。
“就这样?”慕黎觉得鼻子好像都在冒着气。
“不然还要哪样?”容子谦佯装不知。
有这么夸人的么?慕黎的头上冒出来了三根黑线,直接一句“夸你”就了事儿了?
慕黎刹那间觉得自己被容子谦给耍了,她顿时火冒三丈,白眼儿几乎要翻到了天上去:“说吧,你把我带到房间来是想做什么?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不太好吧。”
容子谦从怀里掏出来了个瓷瓶,放到了慕黎的手里:“这里面的药丸,每次你封印发作之时就吃一颗,可以抑制你的不适。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每次一到月圆之夜,你就会发作。”
慕黎摸着这个洁白的瓷瓶,上面干干净净,一点儿的花纹都没有,她下意识的打开瓶盖闻了闻,里面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慕黎抬起头问道。
“嗯。”
“这里面是什么药?”
“几十位名贵的药材制成,一颗难求。”
慕黎不禁倒出来一颗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就只是一颗丸子而已,真的能有这么神奇么?”
“昨日就是这一粒不起眼的丸子救了你。”
回想起之前墨安知说是容子谦救了自己,慕黎才逼着自己相信,她将那瓷瓶好好地收在了怀里,难得的冲着容子谦说了句:“谢了。”
容子谦仿佛是有些意外,不意慕黎竟然会好颜对自己说话,他眉头轻轻一挑,却是说不出的儒雅:“若是真的想要谢我,何不以身相许?”
话音一落,便鬼使神差的朝着慕黎凑了过去。
“我勒个去,老娘法眼一开,就知道你是个妖孽了!”慕黎惊讶道。
可,二人越来越近,慕黎下意识的就想要避开。
奈何现在她身子贴着墙壁,根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