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真的是白白的在这人世间走了这么一遭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可是却禁不住床边有人在撩拨自己。
慕黎觉得自己的鼻子痒痒的,闭着眼睛用手揉了揉,可是不一会儿的功夫,感觉这种痒痒的感觉更甚,她朝天打了个喷嚏,整个人瞬间睁开了双眼。
看到的就是容子谦那货拿着一个不知道是从哪个鸡毛掸子上抽下来的一根鸡毛,在挠她的鼻子。
被人扰了清梦,慕黎气的要死,要不是身体还没有完全的苏醒过来,她还真的是要跳起来对着容子谦这个自己不睡觉也不让别人好好睡的家伙大骂一顿。
真是悔啊悔啊,早知道刚刚打喷嚏的时候就应该对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的,喷他一脸的口水,让这货做这么缺德的事儿。
慕黎使劲的揉了揉自己依旧痒个不停的鼻子,瞟了容子谦一眼:“你来干啥?”
容子谦随手的将鸡毛放下,伸手就要去解慕黎的衣裳。
“哇靠!你有没有搞错?”慕黎夸张的往床的最里面钻了钻,一副受了惊吓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容子谦啊容子谦,你说你这货装逼也就罢了,为何还学起了什么采花大盗,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解衣服啊喂!要不要突然这么劲爆?
一个大男人解她一个小女子的衣裳啊喂!
慕黎表示自己的小心脏受到了暴击,有些接受不了。
听到这话容子谦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我何时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了?”
“这还不算?”慕黎朝着容子谦伸过来的手努了努嘴:“你的手要干啥?是不是扒拉我衣服?”
容子谦点了点头。
“这还不算禽兽不如?”慕黎嘴角抽了抽,看着容子谦那满脸无害的表情,她觉得好像是自己错怪了他了一般,所以慕黎一时间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容子谦这话果然是喜欢装逼的,就是用这种无害的眼神,来毒害万千的少女啊。
慕黎心中不自觉的就为那些女孩子们惋惜了一把。
看着慕黎看向自己的那双饱含着无限不堪仿佛他容子谦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的眼神,男人瞬间气闷,他抬起眸子在慕黎的脸上看了看:“女人,你想歪了。”
“想歪了?我哪里想歪了?”慕黎听到这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我不过是想要扒拉掉你的衣裳,看看你腰上的伤口而已,谁知道你竟然能够想出这么一大堆的事情来?”容子谦笑的淡淡的:“看你浑身上下不像昨天那样臭烘烘的,肯定是沐浴了吧?”
慕黎点了点头。
“既然沐浴了,你腰上的箭伤肯定是需要处理一番的,不然发炎溃烂如何是好?”
“就这样?”
“不然你以为哪样?”容子谦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慕黎两眼:“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有看过?有什么看头?跟本世子左手握右手没啥区别?”
“你说我没看头?”听到这话,慕黎瞬间就觉得不能忍了,什么叫没看头?他四舅奶奶的啊:“你还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呢,丫丫的,就你那一身排骨肉就有看头了?姑奶奶我再没看头,也是个女人!男女授受不亲懂不?”
“旁人说男女授受不亲我还可以理解,你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得了吧!”容子谦反唇相讥道:“我把你当成个男人不就成了?”
慕黎:“……”
她猛然发现自己不管是说些什么,在这个男人的面前都能被他给顶回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根根的针戳了出去,最后却撞到了一团软绵绵的海绵上面的感觉一样,郁闷的要死,满心的怒气却无处可发。
果然还是墨安知对她的胃口啊!
“你出去!我的伤口,不需要你来看!”慕黎咬了咬牙,想要将面前的这个男人给赶出去。
“你确定?”容子谦的脸上倒是没有多大的意外,他轻轻一笑:“既然如此的话,本世子也就只有禀明皇上,让他派御医来给你诊治了……”
“御医就御医!有什么打紧的!”只要不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好,慕黎撇过了脸去,气鼓鼓的,不搭理他。
“御医不打紧?原来如此……”容子谦做出来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御医就不是男人了?你可知皇宫里的御医可是出了名的难对付的?他可不像我这样给你上点儿药就完事儿了的。”
见慕黎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容子谦越说越带劲:“男女授受不亲,身为御医自然更是要遵守这些,你是慕亲王府千金,他们不敢碰你,只能隔着衣裳大致看一下伤口,说不定还会用太医院特制的器具来帮你检查。”
“什么特制的器具?”慕黎一脸的疑问。
“特制的器具啊,我也没用过,毕竟是我个男人嘛,自然不用顾忌太医帮我看病,不过听说之前有一个大臣的女儿,也是膝盖还是哪里受伤了,结果太医用那器具在她膝盖上敲了敲,结果她直接就疼的昏死了过去。”
慕黎:“……”
她是个现代人,可不在乎男女授受不亲的那一套,要她说,这些古代人就是自己找虐,一个小伤口而已,医者父母心,看了又如何?
“所以,你还要御医来帮你看病吗?”容子谦问道:“你能忍受那种痛?”
慕黎咬了咬牙:“那你将你的药膏拿出来,我让梳云帮我上!”
“我还没有检查过你的伤口,不知道现在你的伤口到底是如何了,怎么能就这么上药?”容子谦浅浅的笑着,偏偏这话又说的让人挑不出来半点儿的错来。
“所以你说怎么办?”慕黎咬牙切齿的,她洗完了澡之后,确实是没有管背后的伤口,虽然她十分的小心了,可难免不会沾上水的,而且睡了一觉她也没有怎么注意,腰对一个人有多么的重要,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而且,确实好像腰上的伤是越来越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