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黎月看着上官中堂,笑道:“你应该不高兴吧?当年在你竞选之前消失的对手,竟然忽然回来了。”
“不......没有我,”上官中堂苦笑着,他的脸其实都已经完全的僵硬了,此时笑就是活生生的扯着脸皮在动。
“我们龙国的高知识人才还活着,我自然是高兴的。”
暂时对于黎月的话,上官中堂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是谢峰还活着,这让上官中堂真的震惊到了不行。
他没有想到的是,都二十多年了,谢峰竟然还能活着出现在龙国。
这其实比杀了上官中堂还要更加的难受。
“会长大人,”上官中堂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水,看着眼前的黎月,再一次的询问:“既然谢峰已经送回去了,您为什么又来桑国了呢?”
这是在上官中堂电石火光之间,猛然想到的事情。
黎月淡淡一笑,“你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啊?”
这一句话一出来,上官中堂就绝得事情不对了起来。
“怎......么?”看着黎月,特别是坐在黎月的旁边,上官中堂真的是话都想要说不出来。
黎月只是笑着看着上官中堂,然后道:“因为还有另外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捉拿你。”
“......”
上官中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此时他的头发花白,眼睛猩红,缓缓的扭头看向苏阳。
“你......你家人还在我的手上......你竟然胆敢骗我?”
苏阳听到上官中堂的话,道:“骗你怎么了?”
“你家人还在我的手上!”
苏阳的话一出来,上官中堂忍不住暴怒一声站了起来。
他浑身都在颤抖着。
此时不是畏惧黎月的那种颤抖了。
是畏惧死亡的颤抖。
苏阳的表现,已经是将文件给京都的人了,还有谢峰被活着找到......
此时的上官中堂,是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被砍的。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上官中堂从拥有一切的一切,到现在竟然什么都要没有了。
这属实是上官中堂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但是......
有时候天命就是这个样子,你越想要顺利,就越是不顺利。
上官中堂说的话,此时在苏阳的面前就好像是放屁一样。
“你不是很在乎你的家人吗?你竟然敢骗我!”上官中堂继续对着苏阳咆哮着。
苏阳看着上官中堂,道:“我家里人确实是在你的手上,但是你现在有办法联系让你的人毁掉我的人吗?”
“我怎么不能?!”上官中堂一声怒吼,然后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鲜红的血液喷洒在沙发上,苏阳嫌弃的往后面退了一点。
上官中堂哆嗦着拿出来了手机,然后给上官千机拨打着电话。
他想着,他活不了,那就让苏阳的家人给自己陪葬!
上官中堂刚准备拨通电话,黎月一把将手机给夺了过来。
上官中堂抬头,看着黎月,脸上满满都是绝望。
“把......把手机还给我......”
上官中堂伸着带着鲜血的手,然后对着黎月要自己的手机。
黎月看着上官中堂这样一副样子,道:“上官中堂,早知道今日,你何必当初呢?”
“呵......”
上官中堂往后面瘫坐,一下子瘫坐在了沙发上。
他看着眼前的黎月,道:“你懂什么?
你是黎风的女儿,三大王座之一的女儿,你有权有势,从小就有很多最好的力量围绕着你,你出来了之后,直接成为龙会的会长。
你懂我们这些小人物是怎么打拼的吗?”
听到这里,黎月对于上官中堂的那仅有的一丝的怜悯彻底的消失了。
“我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讲过,或许,我从小接触到的那些,是因为我的父亲,但是后来,是我自己去拼命,去在学校里面出成绩,去做任务,才坐上了龙会会长的位置。
如果你觉得我仅仅是依靠着我父亲的力量,那你为什么要畏惧我?”
黎月看着上官中堂,质问道。
上官中堂带血的嘴唇一笑,然后看这里黎月,道:“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那个王座爸爸?”
听到上官中堂的话,黎月感觉着自己好像马上就要爆发了出来。
但是黎月知道,他竟然会这么的认为,那心里面就是认死了这个情况,不管黎月去解释什么,此时的上官中堂都是不会改变此时他心里面的具体的想法的。
之前的黎月,知道有很多很多的人都是认为自己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所以才坐上龙国龙会会长这个位置,但是她一直都在拼尽全力去努力。
想要证明,自己是真的有实力,不是依靠着自己的父亲上位的。
但是......效果很是渺茫,这样认为的人,不管怎么样子,都是会这样去认为。
完全不会有其余任何的改变。
此时的上官中堂就是这样一个鲜血淋漓的例子。
黎月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中堂,然后道:“再说最后一边,我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但是说再多你也是不会相信的,跟我走吧。”
上官中堂笑着,渗人无比。
“跟你走?去哪里?”
“回去龙国,接受调查。”
“接受什么调查?”上官中堂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别拖延时间了,早点配合着调查完,你就早点解脱了。”
“解脱?”上官中堂冷笑一声,道:“你认为的解脱是什么意思啊?你觉得我要怎么解脱?死吗?”
黎月很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上官中堂,然后问道:“你身上牵连了那么多的人命,你难道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害怕吗?”
“会长大人,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啊?你难道没有杀过人吗?”上官中堂询问黎月。
“还有啊,龙国有规定,可以互殴的,伤亡上报就行了,我手上的人命,有什么啊?”
上官中堂此时在胡搅蛮缠,黎月也是意识到了,站着看着上官中堂,黎月道:“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你杀的都死无辜的人。”
“什么人该死,什么人又是无辜的人呢?”上官中堂此时浑身放松的看着黎月,说着一些或许他自己都意识不到是什么的话。
“这些自然是有他自己的定义的。”
闻言黎月的话,上官中堂摇了摇头,“你们都不懂,你们懂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