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本来是想发个脾气,吓唬一下陆慎行,可见他这样,可怜又满是讨好的看着她,江阮哪里还舍得发脾气啊。
“我脾气渐长也是被你给气的,快躺好,我帮你把衣服收拾下。”
江阮瞧着他胸口、胳膊上的衣服,都被划破了,尤其是胳膊,还中了一箭,上面的血迹,都已经干成了血块。
“疼不?”江阮动作轻的不能再轻了,还是担心他会痛。
陆慎行看着她帮自己处理伤口,还那么谨慎不敢下手,自己伸手,扯开衣服袖子,猛地一拽。
“嗯……。”他闷哼一声,眉头紧皱,却道,“不疼,这样快不快?”
“陆慎行,你混蛋,不怕疼死啊。”
江阮看的心疼,张口大喊着骂他。
陆慎行却低沉笑了起来,用没受伤的胳膊,拦住她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带。
“我混蛋,我欺负了你。好了,没事儿,这不利索了,你那样慢腾腾的处理,反而是太浪费时间,就是马车外的火堆烧的再亮,也不够你照亮用的。”
马车外的人,听到声音,还往这边看了下。
见没啥事情,就赶紧扭头过去了。
倒是于阳在江阮给陆慎行,处理干净伤口后,送了一些药材,一些外敷的药粉。
陆慎行的都是皮外伤,但流血太多了,造成了身体供应不足引起的昏迷,其次就是,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了,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给他包扎好后,江阮低声安抚他好好的休息下,自己就下了马车。
江阮走到火堆那边,“三哥,星辰睡了,你把孩子交给于阳帮忙抱一下,我跟你说点事儿。”
“好。”江涛转身把孩子给了于阳,跟着妹妹走到一棵树下,“小妹,你想跟我说啥?”
“三哥,你跟我去河里捉点鱼来,我想给陆慎行煮点鱼汤,他受伤很严重,我想用一些药材跟鱼一直煮,煮好了给他吃。”
陆慎行现在不单是受伤,还有就是需要营养。
江阮想让三哥帮忙捉鱼,她说是用药材来煮,其实是用她空间仓库里的珍品药材来煮,这样的话,药效会好点。
江涛一点反对的一件都没说,只说去找了火把。
兄妹俩去找了河流,还真是捉了鱼,就是煮汤废了不少时间,幸好他们一行军在来的时候,随身行囊中,带有陶罐,勉强能煮。
真的是折腾了大半夜,陆慎行吃了鱼汤后,觉着浑身舒坦多了,身上也来了好些力气,就是这身体上受的伤,可不是喝一个滋补鱼汤就能好的,还需要养!
万籁俱静,除了守夜的人跟一直燃烧不止的火把,还有就是后半夜晚热醒的陆慎行!
三月的天啊,还是有点冷的,尤其是在夜里,可他不但没觉着冷,反而还觉着热了起来。
江阮在他身侧靠着马车的一侧,睡的很轻,他们的女儿跟着江涛,江阮说夜里要照顾陆慎行,孩子就让三哥帮忙看着了。
陆慎行浓重的呼吸声,在夜里有点太过于清晰,像是……一头猛兽在自己耳边等着将她给吞噬的声音。
江阮猛然间睁开眼,发现自己身边的不是猛兽,却是陆慎行…
“慎行哥,你咋了?发烧了?我看看。”
江阮伸手要摸他的脸,却被陆慎行直接捉了手。
“阿阮,你给我吃的是什么鱼汤?没往里面加了不该加的料?你别是在外采的药材,有别的作用罢。”
不然,他咋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股子压制不住的火气。
“不该啊,我记得那些药材都是滋补的,没有什么副作用吧。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个反应啊?”
江阮着急的还是摸了下他的脸。
男人的脸很糙,很刚硬,但这会儿却带着滚烫的热。
“坏了,你肯定是过度滋补发烧了。等下,我去打点水来,帮你降降温。”
“阿阮,不是这种热。你这药里,怕是有……。”陆慎行低首,在江阮的耳边,咬耳朵的说,“有催情的作用……。”
“啥玩意儿?”江阮彪悍的问。
“嘘,小声点。走,我们出去一趟。”
陆慎行双腿是没问题的,就是胳膊有点受伤,男人,胳膊上疼点没关系,可体内的疼,那可是忍受不了的。
江阮还以为陆慎行想出去清凉下,没想到,他带着江阮直接往密林深处走,一直走到……一处极为隐蔽的树下。
背靠着百年大树,陆慎行孟浪的将人给抵在了树干上。
“阿阮,哥忍不住了,这药效有点奇怪。”
江阮这会儿也是明白了,她眸子里带着几分羞怯,这等闺房之事,偏在密林中行,谁能放开了?那才见鬼呢。
“你可以吗?你受着伤呢,要不,你自己动手解决好了。”说完这话,江阮脸红的滴血。
现在已经凌晨了,黎明前黑暗还是那么的深,江阮脸红说话也不怕人嘲笑。
陆慎行低首,在她唇瓣上轻咬,“有媳妇在,用不着那样。”
……
江阮只觉着羞耻,没想到,竟然在密林中被受伤的陆慎行给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事后,她快速穿好衣裳,看到陆慎行在穿裤子,她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腿上。
“陆慎行,你就是个流氓头子,混蛋。不怕死啊,都多大的人了,看着怪正儿八经的,咋净干这事儿了。”
陆慎行也不恼,他恼啥,看着媳妇这样雄赳赳的训人,他这心里还美滋滋的。
“没事儿了,我已经好了,你还别不信,过来摸一下,胳膊都不疼了。”陆慎行脸上带笑,赶忙解释着。
江阮上前戳了下他的胸膛,“这里也不疼了?胳膊上的伤口,给我看看。”
江阮仔细打量了下,在看到他胳膊上的伤口,竟然缝合了,看着就有点痕迹的样子,而且陆慎行整个人的精神看上非常的好。
江阮蹙眉,纳闷道,“好奇怪啊,昨天给你吃的药材,也没那么大的用处。”
“主要还是娘子的作用大,阿阮,若是我说,我全是你给医好的,你能明白不?”
江阮疑惑的看向陆慎行,“我又不是药,咋能给你治好了伤?这话可没依据可言。”
“不用依据,咱俩昨天晚上,那就是最好的治疗方式。”
陆慎行这话,到底是打趣说笑,还是认真,江阮可不清楚,而陆慎行自己,只是有这方面的猜测,但却得不到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