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心里对花盈本就是不欢喜,这又听得元修为她求情的话,自然是更为恼火了。
“这个事儿我回头再跟你说,但花盈必须离开皇宫,你若是想保护她就让她走。”
正在江阮说着的时候,突然听得随后而来的花盈,瞧见江阮后,扑通一下就直接跪了下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江阮反感,厉声斥责,“今日之事,责任在你,当初让你进宫不过是瞧你可怜,但你可安分过?可知足过?太子妃的身份岂能是你能觊觎的?你可知,太子要是因为你出了事儿,你今日面临的可不单单是被逐出宫门。”
花盈一直在哭,见江阮没半点心软,这才转头看向元修,奈何这个时候,元修也不能去为她说话,因为方才母亲就已经说了,若是为她着想的话,就不能为她说话。
“今日之事就听母后的话,将花盈送出宫。”元修说完,甩袖便离开了。
剩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花盈,以及一脸嫌弃的江阮。
江阮在确定元修离开之后,让春晓带了花盈出去。
江阮之所以不下令杀了花盈,则是想着不让儿子元修怨恨与她。可又实在不想让花盈左右到儿子的心思,这便让春晓将人给带出宫,找了个地方,差人给看管起来。
省的元修会派人出宫去找。
春晓带人下去后,江阮这才去了内室,瞧了下还在昏迷的凤舞。
刚巧那御医也在,江阮便询问了下具体的情况,“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几时能醒来?”
“回皇后娘娘的话,邱姑娘失血过多,刚处理好伤口,怕以后会留下疤痕,倒是没有生命危险,最迟明日早上,人肯定会醒来。”
还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姑娘。
得知凤舞为了救大哥哥受伤的消息,汐辰忙着就过来了。
“娘亲,怎么回事啊,凤舞怎么就受伤了?她前几日在宫里的时候,不是说要去尼姑庵里给林家老太太求个长寿符。”
江阮让宫女照顾着凤舞,她从内室里走了出来,这才跟女儿说。
“是你大哥哥也不晓得是着了花盈的什么迷,竟然微服私访去了尼姑庵,被一些宵小之人盯上了,幸好是凤舞帮他挡了一下,他是没事儿,可凤舞却因失血过多到现在还昏迷呢。”
汐辰笑着挽着母亲的手,轻声的说,“娘亲,你觉着我大哥哥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人在身边为好?”
“自然是个能为他着想,又能独立,不依附于他的。你大哥哥将来定然是要做帝君的,他身边的女子……。”江阮说起这个,突然看向女儿汐辰,“你的意思是……。”
“跟母亲想的意思一样。我觉着凤舞颜色算不上上乘,但人对我哥哥的爱意,可是从小到现在,几乎没任何减少,反而还更加浓烈了。”
江阮却蹙眉,带着几分不赞同,“可你哥哥不喜欢凤舞,两个不喜欢的人,怎生能在一起?”
“这个啊……。”汐辰皱起秀气的眉头,粉嫩的嘴巴嘟着,有点为难,“也是啊,我大哥哥瞧不上凤舞,可凤舞的确是很优秀的。不如这般,娘亲,咱们来为哥哥征选个太子妃,不光是琴棋书画,治国之道,都要考在其中……。”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你是想着给你太子哥哥找媳妇,跟与周国挑选人才一样,要类似于科举制度的方式,给你太子哥哥找媳妇。这样的话,也算是公平竞争,有能力者入选。”
江阮觉着也是不错的,不过还是要问问老皇帝陆慎行的意思,以及未来新帝元修。
“这个注意不错,我回头跟你父皇商量下。若是可行,就让你父皇去说,你几个哥哥啊,最是不敢忤逆你父皇的话了。”
汐辰嘻嘻的笑了起来。
“女儿聪明吧。”
江阮点了下她的额头,“我现在啊最庆幸的就是生了你,最后悔的就是没多生几个闺女。瞧你几个哥哥,还有元末,没一个像你这般的。”
可不是,汐辰这丫头从小懂事不说,也能在关键的时候,跟她一起去分析,解决问题。
女人之间的话,真的是跟男人沟通不了的。
每次江阮跟儿子们谈话,总是会被气个半死,尤其是元末,从小就叛逆,越长大心思越重,自己的主意也越大。
江阮是觉着这儿子是管不住了。
她真的很是庆幸,自己能有汐辰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
母女二人走着说着话,江阮顺便问了下,关于星辰的消息。
汐辰却抿嘴笑着说,“姐姐在南疆倒是来过信,就是问了下煜霖,也没说别的。我给姐姐的写的回信,这都三个多月了,还没给我消息呢。娘亲,您若是放心的话,那女儿就带着煜霖去南疆,瞧瞧姐姐,也看看姐姐爱慕的男子是谁,可好?”
江阮却道,“不成,你那么小,怎生能去南疆那蛮夷之地。”
“可女儿真的想出去走走,不如提前给大姐姐说,让大姐派人来接我,这样的话不就是安全多了。”怕母亲不答应,汐辰撒娇说道,“娘亲,煜霖也想回家看看了,他做梦都喊着大姐姐呢。”
“你这个丫头,总是给我难题。成,我去问问你爹爹,若是你爹爹答应的话,娘亲陪你们一起去……。”
江阮说着这便就出去了。
汐辰却心里一阵忐忑,娘亲也要跟着去?恐怕被爹爹知道了,别说娘亲了,就是她都不能去南疆了。
“娘亲,您还是在宫内呆着吧,宫内多好啊,舒坦……,南疆可是蛮夷之地,您不适合去的。”
任由汐辰在说,可江阮就是不答应,嘴角噙着淡笑,出了门让汐辰回去,可别跟着她了。
到了寝殿这边,江阮挥退宫女,径自走向那边书案前看奏折的男人。
她侧身直接依偎了过去,“瞧什么呢,神情这般凝重。”
“多数地方发生水灾,目前还没得到好的解决方案。”陆慎行说着,抬头看向江阮,“坐下来,方才你走的着急匆忙,这会儿回来倒是看着神情不错,发生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