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心一身落魄又凄惨的模样坐在一人都嫌多的狭小房间中,她相信雪岳一定会来救她的,而她也不能让自己白白被糟蹋而没有一个交代,这一切都是颜艺儿那个绿茶婊害的,她绝对饶不了那个婊子!
巫觋长一入内就看着她那充满恨意的模样,实在不忍心的劝:“别接客了。”
“不行,我就是要让雪岳看见我是如何深陷地狱。”她眼神果决刚毅的对着巫觋长咬牙答道。
她所遭遇的一切,她不仅要颜艺儿百样还,还要从这里失去的都以各种形式补回来,但凡有人敢阻挡,她就杀了谁。
“巫觋长的宿命是得不到爱的。”巫觋长叹了气的用着难过口吻对她说道。
“我爱他就可以了。”她才不去想那么多后果的回答。
“巫觋长受的血泪必须丰沛三河池水。”巫觋长皱眉的提醒,对于她的执迷不悟觉得很无谓。
“妳不敢做的我敢!我不会像妳一样,困住了礼官长之后却因心慈手软放过他,再让自己反被关再天牢受尽折磨十年。”她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跟眼前这个巫觋长一样蠢的说道。
“妳已然继承巫觋长的天命,只是尚未官宣。”巫觋长很惊讶的看着她。
魏王不会快到头了吧?所以女王陛下进入王城的时间快到了是吗?
“只要我没官宣就不是巫觋长,而幽王也不能是魏王对吧?”她露出一抹报复的笑问着巫觋长。
真是可悲啊,幽烨这么讨厌她,却会在日后跟她是生命共同体!等到那时候,她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向她解释今日之罪。
“蚍蜉撼树!”巫觋长知道她对幽烨恨之入骨,冷冷吐出四个字告诫她。
巫觋长是辅佐伪王的宰辅,若是有心对付主子那就是违反叛逆,重则应报、轻则被废,张心心这个女人就是太会痴心妄想才会沦落到如此。
“颜艺儿那种废物都能当女王,我即便蚍蜉撼树又怎样?”她被仇恨蒙蔽理智,就是决心要让颜艺儿堕落到比自己悲惨的地步
“不许议论女王陛下。”巫觋长不苟同她批评王的制止。
王就是王,神圣不可侵犯,纵使再不堪也不容许其他人说三道四!
“她是彼岸宫的敌人,更是我的仇人!”她才没跟巫觋长信道的叛逆回答。
“妳可别忘了,幽王是妳的王,妳做为巫觋长只能跟着主子的喜而喜、恨而恨,否则妳很快就会失格。”巫觋长一脸严肃的盯着她说完,瞬间化为一团黑雾离开,这让她反应不及的呆滞重复说道:“失格?”
她失去了贞操,已经失去了当一位贤妻良母,若是做为巫觋长之后,被判定失格的话,那她的人生不就彻底毁了吗?不,不可以!她不能全盘皆输!
可是跟着主子喜而喜、恨而恨,这基本上根本不可能,因为幽王喜欢颜艺儿,光凭这一点,她和他之间就是有冲突的,若是两人有冲突的话,根本很难合作,除非……像云雾说的那般,投其所好!
颜艺儿脸色苍白且面露痛苦表情喝着汤药,她对于中药的苦味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是她从现代带来的西药必须省着吃,除了女大夫研发需要药丸之外,若是她有紧急不舒服状况也必须要服用西药。
老实说这段期间她没有再吃甲亢药,身上的副作用也渐渐退去,但是取而代之的似乎是甲亢的症状袭身,像是不易入睡的失眠、亢奋、手脚痉挛和心悸加剧的症状,如果再严重一点的话,恐怕她走没几步就会开始喘,然后身体虚弱、易疲惫,这个样子她要怎么入王城跟伪王谈?
“女王陛下,您在想什么呢?”女大夫接过空汤碗问道。
女王的状况似乎越来越不好,可偏偏她所配的药物,目前只能改善她的体虚与失眠,却无法有效克制她的手颤抖、心跳快的问题……
“有没有办法让我一直休息?”她觉得如果她能呈现睡眠状态,会不会让甲亢比较减缓的问道。
甲亢就是身体代谢过快,相对也会让身体过劳,如果她能休息的话,或许算是自然疗法吧。
“这……”女大夫犹豫的看着她。
女王陛下这是想要逃避想雪岳,还是想要让自己放空和放松的养身体?如果是前者,她认为即便给药,女王陛下休息也是有限,毕竟心中挂怀某些事,服用药物也未必能真正遗忘,反之是为了后者的话,她认为可以试却不能抱希望!
因为人会生病除了先天原因就是后天因素造成,这两者最大差别就是一个用药、一个用自然,用药控制有好有坏,成败除了是医术还要毅力,但是用自然疗法的话,这不仅仅是医术还要靠自我学会控制,可往往学会控制是最难的,所以她实在不知道哪个才适合女王陛下。
“不能吗?”她露出失望表情的问。
这个时代没有安眠药之类的药物吗?还是针灸术没有专精到这方面?
“可以是可以,但是……您真的可以休息吗?”女大夫不知为何觉得她很难休息的说道。
“我会尽力!”她知道不容易,但是为了大局,她要试着做到而不是依赖。
“您现在的状态,休息未必是最好的。”女大夫倒觉得她该想办法面对被救出的张心心和有点闹脾气的雪岳。
“为什么?”她听女大夫这么说,反倒担心起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到无法自主休息的问。
她的身体状况已经差到很难入睡了吗?不会她已经是快要濒临风暴了吧?
“逃避不会解决问题!”女大夫一脸认真的鼓起勇气说道。
“……”她闻言先是一愣,然后闭上眼睛叹了气。
雪岳和云雾两人乔装成要来窑子光顾的客人,来到窑子门牌前排队,然后窑子的大门一开,小二立刻敲锣打鼓宣布:“来、来、来,今日开始营业!”
小二一嚷着,排队的男人们有的露出欣喜、有的露出迫不及待,而有的则是开始伸长脖子看着自己心有所属的号码可有被人点走。
当队伍一个个随着时间推进,轮到雪岳和云雾的时候,小二立刻问:“二位爷有指定的吗?”
“没有!”
“有!”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回答,然后雪岳和云雾两人面面相觑,小二则是先对着说有的云雾问道:“心有所属就先说吧,您要哪一位?”
“张心心!”云雾毫不考虑的回答,小二顿了顿的看了他,就示意一旁的手下带他入内:“快带客人入内。”手下立刻恭恭敬敬的对他比了入内手势,而小二笑瞇瞇的问雪岳:“这位爷喜欢怎么样的女人?”
不等雪岳开口,一名男子冷不防的出声代为回答:“他是来找被我送进来的女人,张、心、心。”
雪岳冷哼的看着还敢出现在他面前的紫祎一眼,右手的冰针蓄势待发的问:“为什么把她送进来?”
张心心未述职却也是算彼岸宫的人,他实在不懂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谁让她叽哇乱叫,我就让她叫个够,谁知道却正中……他的下怀。”紫祎故意挨近他说完,突然出铁甲手要抓他的脸时,却反被他的冰针扎进手掌,吓一大跳的退开。
“幽烨在哪?”他知道紫祎说的是谁。
“想见他随时都可,但是要先搞清楚,你想让幽烨赢,还是想让张心心赢?”紫祎一双邪魅的眸子瞄了已经中寒毒的手掌,他深知惹不起雪岳的提示性问。
若是让雪岳入内,就算是张心心赢了,依赌约幽烨要让张心心成为巫觋长,可是那女人一当巫觋长很有可能找他算账,又妨碍他夺得秘宝,所以眼下就是不能让她赢。
“什么?”他眉头紧皱的看着紫祎。
此时,幽烨站在不远处的塔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若有所思的雪岳和一肚子坏水的紫祎,他勾起了冷笑,不禁好奇这赌局是他还是张心心会赢,虽然他猜的到雪岳会来,就一定不会空手而回,但是陪雪岳来的人不是女王陛下,而是云雾这件事来看,他怀疑这两人另有图谋!
然而站在幽烨身后的巫觋长表面平静,心底却无比希望雪岳快入内救出张心心,因为只要顺了张心心的意,至少不会让张心心的恨增加!
“妳觉得雪岳会先来见我,还是先入内救张心心?”他侧着脸问了身后的人。
“张心心翘首盼望雪岳救她,但是看着样子,雪岳怕是会为了女王陛下而离开此处。”巫觋长叹了气的诚实答道。
“是吗?那便等着答案吧。”他也不确定雪岳会如何选择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