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宝不在我身上。”颜艺儿一说完,右手出现了断龙剑,然而断龙剑的出现让颜艺儿和紫祎两人同时心一惊。
颜艺儿对于断龙剑跟着她是很让她安心,但是她也怕自己会失控杀人,反观紫祎会心惊,则是因为他带走她时,还故意不让她带断龙剑,可是两人话才说道敏感议题,断龙剑就出现在她手中,这是断龙剑护主,还是她有杀他之心?
顿时之间,室内除了火在燃烧的声音,就没有半点声响,如此的死寂和沉默,让两人莫名的表情肃穆。
“师妹啊,不着急,这秘宝可以缓些,但是妳的登基可是迫在眉睫。”紫祎想了想,觉得可以急事缓办。
他看的出来幽烨走的每一步,都护着他这个小师妹,若是他能取信她的话,即便张心心成为巫觋长想要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毕竟,他有幽烨跟小师妹保护。
“你怎么倒戈了?”颜艺儿知道他提防断龙剑的问。
他怎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不会是后悔把张心心丢到窑子吧?人,本来就不该做坏事!
“我没有一刻忘记自己是亡国奴,所以何来倒戈?”他一脸认真地反问。
他小时候可是亲眼看过城墙一崩塌,那砖瓦、沙尘是如何化为妖魔噉人目、挖人心和吃了人,那种地方他可没敢待,所以他无比安于自己是亡国奴的身分。
“你到底为什么抓我?就为了合作?”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于中原人和亡国奴这议题堪比现代死刑存废一样,所以她索性转移话题。
“与其说合作,不如说合作生存,我知道咱们掌门太保护妳,不会让妳知道太多肮脏事,但是我们要合作,就得要有个前提思想。”老实说他是不相信中原人,所以左思右想就觉得找她谈了。
幽烨这男人很难被看透,对于这种人,他不想要费脑,然后对于雪岳呢,他知道雪岳是一派之长,铁定是瞧不起他这种小堂主的门徒,但是他知道颜艺儿这鬼灵精不一样。
因为颜艺儿这女人脑子挺好的,绝对可以了解外头的利与弊,再加上她是未来的女王陛下,若是讨好她了,搞不好她一高兴就把雪岳秘宝给他了。
“什么前提思想?”她实在听不懂得看着他。
“龙凤宫的礼官长快不成了,所以魏王殿的人蠢蠢欲动想要除掉妳,阻止妳登基。”他不清楚她对这动态知道多少。
“女巫和男觋都出动了,可见伪王很拼命。”她点点头。
“幽烨这人奇怪的很,说是要抓妳却又迟迟不肯向上回报,凡是有敢过问的女巫或男觋,都会被他枭首,说来也真奇怪,你们两个人手速是一个模子。”他猜不透幽烨,却发现幽烨和她有一些共通和互补。
张心心那婊子作为巫觋长不停粘着雪岳,让不少女巫和男觋窃窃私语猜测雪岳是下一任魏王,但是不知为何,他觉得幽烨有王器。
一开始他也觉得颜艺儿没有王器好欺负,可是长久交手下来,颜艺儿有一种王的气焰,就像幽烨一样,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两人可能会一前一后登基。
“所以雪岳真的是魏王吗?”她对于雪岳会是她敌人感到沉重。
就连紫祎都说幽烨和她像了,所以张心心是说真话了吧?
“妳怎么确定?”他闻言一愣。
“张心心说的。”她认真的看着他。
“哼,那婊子说的话能信?她为了她自己,都可以忍着屈辱接客了,她还有什么不能骗?”他不相信张心心的看着她。
“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实在无法把现在的张心心,和之前那个善良护士小姐做连结。
“有些时候不要问为什么,问妳有何欲?以及有何求?”他觉得人一直要追本溯源根本是费脑,与其去追,不如以行为判定现状。
“有何欲?有何求?”她觉得似乎有些道理的看着他,真看不出这个小人说话还有点道理!
“幽烨说,张心心那个婊子在得知自己是女巫时,不停的说自己有多爱什么哈利波特和三分之一月台还车站的,所以她不止很适应的角色,还问幽烨如何当巫觋长,可反观师妹妳,对于自己是女王身分似乎吓坏了,就龟缩起来躲到掌门羽翼之下,然后,张心心那婊子似乎对掌门心有所属,就对妳有了敌意。”他真的看不出来不停舍己为人的人,反过来变的自私时也是走火入魔的说道。
张心心那婊子为了雪岳很敢对他出手,而且一下手都是直取心脏的招式,反观颜艺儿这ㄚ头,她担心伤害人会处处留情还会不停呱呱叫要断龙剑不要躁动,这两个女人谁胜谁负,不言而喻。
“是我害她来到这里,也是我抛下她,才给妳机会把她丢进窑子!”她听得出来他是要她认清张心心真面目,但是她真的没有忘记曾经那个善良的护士小姐。
“妳害她?”他挑眉的露出好笑表情,然后站起身来摇头的又说:“我的傻师妹啊,人要合理化自己行为,当然要先把罪推给别人,她明明很享受女巫这身分,甚至对巫觋长这职位渴求,还有妳说妳害她来这里,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每个人,都是娘生爹养,爹娘让妳来这世上,妳自己做恶又命不好,这也能怪爹娘啊?”
真是善良的小师妹啊,他真是无比希望当她登基之后,也能开这良善之门将雪岳派交给他呢,虽然这是很难的事,不过至少把雪岳秘宝的秘籍传给他吧。
“即便如此,我如果有带她走,她不会在窑子受苦!”她就是良心过不去。
“傻师妹,那是巫觋长必经过程!”他这下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骂女人为女巫,因为女巫太会用话蛊惑人和混淆人。
“什么必经过程?”她愣住的看着他,对于必经过程这四个字很敏感,因为这听起来就像是昆虫要成长就得破茧而出的感觉。
“具体怎么样我是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无论是王、魏王、礼官长或巫觋长,都得经历大同小异的劫数,才能被验证后官宣。”他知道凡事都得有个程序的说道。
“幽烨在哪?”她知道现在要有确定答案,就得找幽烨。
“师妹真是快人快语啊,我还以为以妳的智慧要很久才会想到他呢。”他先是讶异,然后就松了口气的说完,就对着门外恭敬的叫道:“大将军。”
紫祎一说完,门就被幽烨给推开,颜艺儿一看到幽烨,就下床走了过去直接用力扇他一耳光:“你到底在密谋些什么?为什么要去牺牲一个女人的贞操和践踏一个女人的灵魂?”
“放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张心心没有料到自己会被人绑在广场的柱子上喊道。
这些人到底有完没完?颜艺儿又不是她带走的,凭什么要这样拷问她?况且,她都演成受害昏厥的样子了,为什么还要被人当成奸细?她实在不懂这些人在想什么?
雪岳脸色难看的看着张心心,而云雾则是露出厌恶表情,至于女大夫和幸存的居民都对张心心投以憎恨的眼神。
“艺儿在哪?”雪岳眼神冰冷的问着张心心。
他都做到如此了,为什么艺儿还是被人掳走了?究竟是他太过自信和单纯,还是她早就筹谋和设计过了?所以救她是假,抓艺儿是真?
“雪岳,我也是受害者啊!”张心心看着他不信任的眼神,一脸无辜的说道。
他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对于颜艺儿不见了,就露出那种失去的痛苦表情?
“不要废话了,快告诉我艺儿在哪?”雪岳失去耐心的对着她怒吼后,一双眸子迸出危险的红光看着她。
“我不知道!”张心心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担心别的女人,她气愤的红了眼眶大声回答。
“妳跟幽烨的赌注中,是不是包含艺儿的命?所以我救妳根本是错的吧?”雪岳握紧囚凰剑走上台。
“你这是……后悔了吗?”张心心伤心的掉了眼泪问。
他怎么可以说变就变?不该是这样的啊!即便不是宠溺的眼神,至少也该是温柔呀,为什么他又为了颜艺儿把她当仇人?
“对,我不该听幽烨的,让妳赢!”雪岳一想到自己受骗,恼火的举起囚凰剑要枭下她的首级时,张心心一听到幽烨和他有协议,认为自己被设计也是无比恼火,所以当他的剑横削过来时,她一双眸子浮出彼岸花印,彼岸花藤蔓从她胸口窜出缠住了囚凰剑,她咬牙发出怒吼:“你们两个男人设计我,想要保全颜艺儿是吗?”
“不然妳以为会是爱吗?”雪岳用着恨透她的表情对她低吼,他后背窜出火凤凰的翅膀,囚凰剑瞬间着火的烧断彼岸花藤蔓后,他把剑用力往她胸口一刺。
张心心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全身一愣的毫无感觉被囚凰剑刺进胸口,她几乎没有痛觉,只感觉心碎的掉了眼泪,痴望着绝情的郎君哀戚说道:“我对你的记忆只会停留在你对我好的那一刻,可我对颜艺儿……”她话锋一转,双眸中的彼岸花印记瞬间消失,她全身散发危险的黑色气息,她脱离绳子束缚后,让囚凰剑把她刺到底的靠近他再抱住他的恨恨又说:“我多爱你,就多恨她!所以你伤我越深,我就将孽铸的越重!”
突然之间,雪岳用着可能会失去挚爱的惊恐以及恐惧追悔莫及的表情斜睨着她,而她用着想恨恨不了、想爱却得不到的纠结与痛苦望着他,这两人对望彼此,没有半分默契和交流,有的只是对对方的不解、误判以及恐惧下错决定的彷徨与无助……
云雾和女大夫对于这两人怪异的对望,不禁忧心接下来的发展,可偏偏两人都说不准、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世间最可怕的是沉默,而感情中最执着也最容易软化的都是先动心的那一方,然而打破沉默想找寻契机的人是对爱有期待的张心心,她伸出手摸了他英俊的侧脸,低声下气的说:“我是冤枉的,我没有跟紫祎和彼岸宫的人设计你……”
“我宁可妳设计我,因为我设计了妳。”他不该相信女巫,他该相信自己才是唯一能保护艺儿的人,所以这是他的失策,都怪他被幽烨和这女巫骗了。
“我不想听!”她知道他要说什么的恐惧听到真相大吼。
“我爱她,所以什么罪都愿意背,却忽略了妳爱我也会亦然!”他一说完,毫不考虑地抽出囚凰剑,让她的血洒了一地。
这时,张心心双眼一空的瘫软跪在地上,伤透心又情绪崩溃的痛苦嘶吼,然后她的血所到之处都将地给染黑且开出一朵朵彼岸花,这一幕,让所有居民一愣,很快的彼岸花瞬间化为利刃直取人心。
云雾和女大夫两人惊险闪过四面八方的利刃后,就看到张心心跳向雪岳方向出手攻击,而雪岳握着囚凰剑准备了结她时,她却在紧要关头下不了手的收回手,泪流满面的看着他一会儿,就难过的离开。
“快追!”云雾见到她跑了,立刻对着女大夫说道。
雪岳看着云雾和女大夫去追了,他本也想要追,结果囚凰剑不停发出剑鸣,让他一愣后,脸色大变:“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