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一把年纪的顾廷宴估计从来没用普通人的方式,处理过纠纷。八壹中文網
要说姜暖暖打工二十多年,当了珠宝设计也从没发财过,大众升级成迈巴赫,这级别跨越竟然让她一时间都找不到启动键在哪。
前一秒还信心十足的姜暖暖,后一秒侧头问:“怎么起步啊?顾总。”
顾廷宴沉默几秒,伸手去解安全带,“我来开。”
“我来!你教我,我就是没开过豪车,找不到启动键!”姜暖暖一把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不让他解安全带下车。
一分钟后,开着雨刮器的奢华豪车总算转了弯,回到正轨。
“我是想开前灯的,这雨刮器怎么开了?”姜暖暖开始替自己尴尬,旁边人都开始冒冷气了。
她真的会开车啊,只是没开过大几百万的。
顾廷宴在安全带的束缚下,还是探身过去,帮她关掉了雨刮器。
他的脑袋一下凑的很近,发丝擦过她的嘴唇,带着一股淡橘的气味。
“你平常开什么车?”
“大众。”
顾廷宴皱紧眉,忍着难受说:“你在姜家20多年,开这个?”
姜暖暖一脸平静的扯谎:“不是,我之前出行都有司机,姜梦回来后我才考的驾照,由于我的零花钱急剧缩水,也失去了司机,只能买辆代步车了,前不久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我还给它卖了。”
系统66:“你就不怕他查吗?”
“他早就将我的底细摸清楚了,但绝对不会细致到关注我的生活,怎么编全看我自己,人家爱傅诗柳,管我的日常生活干嘛。”
在前面的一点小波动后,姜暖暖也算开的平稳。
顾廷宴的手机响了,是李助理打来的,趁着他说话的空挡,她在街边的一间药店前停下,“你等我一会。”
他看着跑进药店的女人很快拎了一个药袋出来,心中情绪有些怪异。
等姜暖暖上车,将袋子递了过去,“一点药你先拿着,回去烧点温水再喝。”
白色的药袋里是几款胃药,冲剂和口服。
顾廷宴靠在座椅内,侧头看她,“我把你丢在路边,不生气?”
姜暖暖无所谓的答:“习惯了。”
当社畜的时候总需要加班晚归,没车就走几公里回家,有车了也不常开,得省油。
车内好一阵沉默,趁着红绿灯,她转头说:“你撞车的那条路是往郊区去的,你又临时回来接我了。”
“嗯。”顾廷宴没有否认。
这其实挺好猜的,毕竟他是个接近30岁的沉稳男人,触及到了逆鳞一时发怒,平息后自然也会后悔。
他应该也不喜欢自己情绪波动的模样。
姜暖暖将车停入车库,下了车又走到副驾驶边打开车门,将自己白净的手伸了过去,“我有自知之明,确实不配和傅小姐相提并论,顾总也别有负担,我以后不会再问。”
她现在表现的过于识相,这反而让顾廷宴觉得不太好受,他将自己身体靠了过去,动了动唇,最后什么也没说。
将人扶到沙发上,姜暖暖进入厨房烧了壶滚烫的水,泡了冲剂,又接了杯温白水出来,“先吃药吧。”
她走到沙发前放下两个杯子,暖灯下,男人仰躺在沙发上西装微皱,内里的黑衬衫纽扣不知何时开了两颗,露出一片肌肤。
他带着男士腕表的左手搁在眼上,发白的嘴唇紧抿。
“顾总。”
姜暖暖觉得他的模样有点可怕,“要不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他放下手,微眯起眼,趁着沙发垫缓慢坐起。
姜暖暖坐到他身边,给他递了水杯,“先吃药在喝冲剂。”
他痛的难受,听话的按照她的要求将药吃完。
姜暖暖又抽了张纸,擦他鬓角落下的一点冷汗,猝不及防的他转过头,倾身向她靠来。
“顾总?”
男人修长的手指擒住她的下颌,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眼眸有些浑浊。
“怎么不叫名字了?白天不是胆子很大?”
看样子是痛疯了。
客厅内的光线不强,弱化了姜暖暖脸上的线条感,突出那双乌黑的眼睛。
“廷宴。”她轻喊了他一声,嘴唇就被他的拇指抵住揉了又揉。
姜暖暖也不敢随意张口了,只安静的注视他,过了一会,顾廷宴低头,摆出一副要问吻她的样子。
她下意识的闭眼,湿热的唇就落在了她的眼尾。
轻轻地触碰,带着叹息。
“66,我被卡油了。”姜暖暖不满的说。
“支付宝到账10万。”
“卡的好。”
姜暖暖努力摁住要翘起的唇角,那吻没停留多久,顾廷宴便埋进了她的颈窝里,睡了。
他今晚喝的酒不少,这会又挑了些能吃的胃药催眠,自然脑子晕乎。
这么大个人将她堵在沙发上,手环过她的腰睡得香,姜暖暖一时间还不知道咋办了。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让他抱一晚,万一明天起来有新的入账提示呢。
那只丢在旁边沙发上的手机震了震,姜暖暖拿起来看,发现有好几条信息进来了。
顾师傅:【哈士奇疑惑ipg】
顾师傅:【我看上去那么像司机?】
顾师傅:【说话】
姜暖暖回了一排点过去,又打了几个字,【让你误会了,抱歉,这钱你不收明天就会退回来。】
对面的谈话框输入又删除,重复了几次后,发来一句话。
【谁说我不收?明天北平街有场比赛,你来亲自给我送车费,要现金。】
【哈士奇恼火ipg】
姜暖暖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要放线钓鱼,但他老发这蠢狗的表情包,是真的没有半点影帝的架子,到像个坏脾气的鬼火少年。
她关了手机,懒懒打了个哈欠,没再回消息。
对付这种海王,要么比他海,要么当个灵活的饵。
见对面没了消息,顾时洲丢了手机,啧了一声。
“还挺有脾气。”
柏梁在一旁凑过来,“那个美女?她家住山里的,还是故意跟你玩欲擒故纵这套呢。”
“谁知道。”顾时洲轻佻一笑,“就看她明天会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