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世,他还是得要让顾婉玉成为他的女人,没有顾婉玉,他聪明伶俐的嫡长子,从何而来,就算这一世会成为他的庶子出生,那样的才能,他以后也不会埋没了他。
而且,元钟灵这辈子,自然也不会让她生下孩子,到时候,她就把这个庶子,记到她的名下,也算全了她一辈子不能生育,想要为人母亲的一片慈母之心了。
魏东平的野心,赤果果的就写在脸上。
元钟灵觉得恶心,她掩饰地低下头沉思,正想着,要不要来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引得魏东平和安王去相争。
房门突然从外头推开,一个穿着玄色织锦长衫,容貌俊美,眸光若冰刀般犀利森冷的男人,夹带着炎炎夏日里不该有阴冷气息,随着他长身玉立的身形,扑面而来。
元钟灵被突然出现的谢允之,惊得目瞪口呆:“你,你怎么在这里?”
随即,她反应过来,不用想,也是知道是从一透露的消息,她一时心情有些复杂,也有些害怕,若是让谢允之知道,她是带着前世记忆重生的人,他会怎么对她?
魏东平同样惊得双眼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元钟灵:“你在算计我?”
一定是的,这该死的贱人,枉费他还存着对她一念之情,原来她早伙同了二殿下,窃听他的底细。
被人知道底牌,可能会产生的后果,魏东平犹如一头即将被人困到牢笼里的野兽,他突然从袖中拔出一柄匕首,就压下元钟灵的咽喉。
谢允之眯起眼睛,冷笑道:“不过是雕虫小技。”
魏东平学的武艺,不过是京城里跟拳脚师傅学的那些,等闲与两三人相斗,还有胜算,可现在他眼前的人是从战场拼杀出来的猛将。
谢允之身形恍若闪电,元钟灵眼看着匕首泛着寒光的利刃逼近她的喉咙,身体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旋转开来的同时,撞入一个坚实的胸膛里,她睁大眼睛,看着一只指关节修长,冷若白玉的手,若勾爪般的卡住了魏东平的脖子。
谢允之一手将元钟灵紧紧拥入他的怀中,一手捏住了魏东平的小名。
魏东平惊惧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被谢允之护在怀里的女人,这女人,她竟然能勾引得了二殿下,屡屡为她出手。
魏东平想要抬起抓着匕首的,去反击,谢允之却看也不看那冷硬的匕首,只收紧了他的手指,阴冷说道:“你大可以一试,我捏碎你颈骨的速度,和你抬起你那把匕首的速度,哪个更快!”
魏东平脖颈被死死掐住,越收越紧,他拼命想要抓紧匕首,僵硬的手指却不听使唤一样,叮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谢允之哼了一声,松开手指,猛一掌,打晕了魏东平。
元钟灵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心想着,谢允之他全都听见了吧,到时候,他会怎么样对她,她该如何面对他?若坦言相告,他视她为妖孽,该怎么办,一辈子那样长,就算对她有感情,这份感情经历后来的种种,能剩下多少,若不坦白,他也有从魏东平口里得到前世发生的那些事,结合她从前旁敲侧击告诉他的事,他会知道,她没有对他说实话。
谢允之转过身,温柔而坚定的将元钟灵拥入怀抱,久久没有放手。
“你别怕,一切都有我。”
他说。
元钟灵模糊了眼睛,她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有些语无伦次:“你在宫里,那个清风道长,还有燕妃,他们,我又怕······”
谢允之要是真的死了,就是燕妃和四皇子的天下了,燕妃的一切阴谋诡计,都会得逞。
谢允之似是知晓她的心事,缓声说道:“昔年已经找到了暂时替代仙丹的药材,可以帮助皇上暂缓药性。”
那就等于是说,皇上可以暂时清醒过来,那就太好了。
“安王的事······”元钟灵有些不安。
谢允之摇摇头:“你放心,你只安心在侯府里,等待圣旨赐婚就是。”
“赐婚?”元钟灵受惊不小,瞠目结舌地看着谢允之。
谢允之冷峻的面容,露出微微的笑容,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是。”
元钟灵沉默了,有些茫然,她心里没有欣喜,只有这淡淡的不安。
谢允之送了元钟灵回侯府,一路他骑马随行,似是在光明正大的告知世人,他的心意。
京城就不缺少锦上添花,闻风而动的人,元昭突然被同僚满面是笑,话中有话的点出,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他还一头雾水,等那心思浅显的,把话说出来,他彻底呆住了。
“哈哈,元大人是高兴的过头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元大人,恭喜,恭喜啊。”那同僚笑着说道,拍拍他的肩膀,便去了。
元昭沉着脸,没说话,匆匆回府,便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元府其他的人,却是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吴氏的羡慕妒忌,简直溢于言表,看着元老太太喜不自禁的脸色,她调调怪里怪气地说道:“我们府上的二姑娘,可真是有福气啊,只是不知道二殿下是什么心意,若是能当上皇子妃,那可真是天降的大福气啊。”
元老太太才不是听别人眉眼官司的人,她听自己乐意听到耳朵里的话:“一定会是皇子妃,传闻二殿下冷面修罗的人,对多少名门淑女都不假辞色,何况是对我们家灵儿,这丫头素来不太讨喜,不想,却是承蒙二殿下抬爱,别说是皇子妃,便是侧妃,也是我们元府祖坟冒青烟了。”
她想的不多,钱氏也是缺少在京城勋贵圈子里浸淫的经历,只看得懂表面,也十分开心:“说不定就是皇子妃呢,瞧瞧二殿下对我们家灵儿的这份体贴就看得出来,二殿下喜欢我们灵儿呢。”
她与元老太太一口一个灵儿,好像真的对元钟灵多么的亲亲密和喜欢一般,吴氏看着婆婆和妯娌你来我往,一厢情愿的欢喜,不禁在心里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