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大……我真错了,再也不躲了!”朱老三玩命的哀嚎,双腿蹭的满是尘土。
“闭嘴……”王一刀掏出腰间黑刀架在朱老三下颌,指挥手下人直接拽着朱老三离开。
一直哀求离开的朱老三彻底哑火了。
“没想到给你小子送个钱还能碰到个老赖,江雨你真是个福将啊,好了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的王一刀笑着和江雨告别后就离开了。
江雨打开挎包,取出两万后,将包和剩下的八万直接塞到小玲怀中。
小玲不太敢收,看看弟弟,又看看父亲,犹豫的搓着手指头。
见状,江雨一把抓起小慧的手拿住挎包:
“拿着,这是你应得的。”
这时小玲的父亲却上前:
“我没读过什么书,但知恩图报我是明白的,怎么能拿恩人的钱?这牛不要钱也是应该,小慧,把那两万定金给退了!”
江雨赶紧拦住掏钱的小慧,严肃道:
“朱大叔,孩子还要上学,家里还是要用钱的,这大黑雄赳赳气昂昂是个好牛,十万绝对值!”
闻言,朱长贵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没有说话,见父亲默许了,小玲总算肯收钱,江雨算是松了口气。
“阿爹,我去做饭了。”
“姐我也去,我给你帮忙!”
姐弟非常开心就钻进厨房,对于大黑能跟江雨走这件事,姐弟俩都是愿意的。
院里又剩下了三个大男人,气氛又回归尴尬。
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朱长贵沉默的继续叠起来纸盒,江雨犹豫了一下,开口了。
“朱大叔,髋关节坏死不是要人命的大病,为什么一直拖到现在这样?”
闻言,朱长贵一脸震惊的看着江雨。
“你……你怎么知道?”
“不瞒你说,我是医生,这位是张半秋,东海四大名医之一……”
江雨话还没说完,张半秋抢道:
“朱大哥莫在意,虚名而已,我师父才是真正的神医。”
朱长贵呆呆的看着江雨和张半秋,一脸的不敢相信,这俩人怎么看着都跟父子似的,要说师徒也该是反着才对。
朱长贵对江雨说的话深信不疑,既然都被看出来,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自从孩儿他娘走了以后,我又要照看地里的庄稼,又要去镇子上工地卖力气,就落下了这个病。”
“这就是个富贵病吃药养着就能好,但一个月光吃药就要五百多,我哪里吃的起?唉,上次去医院我已经不能正常走路,大夫说必须养着了,不然以后就只能关节置换。”
说着,大山一样的男人竟然落下泪来。
“现在就他娘跟个废人一样,我手笨,每天弄这些纸盒子也只能落个五十块钱。”
看着愁苦的朱长贵,江雨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朱大叔,我可以把你治好,而且我不要你的牛,更不要医药费……”
朱长贵宽厚粗糙的大手一把按住江雨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沉声道:
“小玲这孩子苦大了,不算多漂亮但是勤俭持家什么家务都会,恩人你看我闺女那腰身大跨绝对好生养明年就抱大胖小子!彩礼也不用,我这小门小户的,只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此话一出,江雨和张半秋大眼瞪小眼,怎么说到这儿来了?
“打住打住,谁说我要娶小玲了?”江雨说完,轮到朱长贵尴尬了。
“不是,我这家里能让恩人惦记的,也就我这闺女了啊。”
这话说的,江雨哭笑不得,张半秋更是胡子都笑歪了。
“哈哈哈,朱大叔,您想多了,我是看上您家那块地了,来的时候小玲指给我看过,我想借您这个地种点药材。”
听江雨这么说,朱长贵尴尬的扣着脑袋,黝黑的面庞透着红光。
“那没问题,我家这地,恩人想种什么种什么!”朱长贵拍着胸脯保证。
“那好,闲话少说,咱们开始!老张,开水毛巾!”
“得嘞师父!”
……
一个小时后,江雨将一块包在朱长贵腰间的热毛巾取下甩到一边,一阵像是牙结石泡了福尔马林的腥臭味登时传来。
这一会儿的时间,江雨用银针和真气抽出了朱长贵的积液。
“站起来试试!”江雨笑着将朱长贵扶起后退到一边。
朱长贵颤颤巍巍的离开江雨的手,稳当的站住了!
“吃饭了!”正端着一盆炖牛肉的小玲路过小院,看见这一幕险些脱手。
“阿爹!你怎么站起来了?”
小玲话音刚落,朱长贵伸出右脚踩实,也没摔跤!